四季 G小調第2號夏季小提琴協奏曲。……(1 / 2)

[肖申克]野望 裁骨 2262 字 6個月前

最終,在跟歐文的簡單交談後,我從監獄頭溜達到了安迪那邊。事實上我完全可以不過來,可我的腿就像脫離了我的掌控一樣,自己朝著安迪·杜弗蘭的方向走了過去。

但我過去之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事實如此,萊斯利警官並非什麼伶牙俐齒的人,相比之下‘笨口拙舌’這樣的形容詞或許更適合他。我和獄警同事們相處的時候堪稱八麵玲瓏,因為他們在我眼中並不重要,所以我可以冷靜下來,仿佛站在內心深處神色沉靜的一條條給自己的完美社交下指令。我不確定是否有人發覺了我本性中的冷淡,但工作上的關係就是如此:無需太過親近,也不必鬨得多僵,能給你帶來利益的同事就是好同事,如果這個人的言辭舉措不會令你覺得不適,那他就是舉世難尋的瑰寶級同伴了。

但在麵對安迪的時候,我無法做到這一點。或者說一開始可以做到,可當他逐漸成為令我在意的人時,就做不到了。

“他就是那個打殘了博格斯·戴蒙德的人。”我解釋說,雖然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解釋,但還是如此開口。

“我知道,”安迪點了下頭,監獄白天不會點亮大燈,隔著鐵欄杆又是背著光,我看不大清楚他臉上的神情,但能很輕易察覺出他的語氣很平和,“你什麼時候走?”

“八月三十一日。”我回答。

“那麼我建議你在這段時間回到圖書館,如果你有這份空閒的話,”安迪說,“我這幾天雖然很忙,但有一些實際的案例可以供你參考,那兩本講義你看完了嗎?”

我有些羞愧的低了低頭,聲音也低了下去,“沒有。”

“如果剩的多的話可以帶走一本,剩的少的話我再給你寫一份。或者你可以買點高中試題帶走,等到回來後申請考試。”

我再次生出了一種正在被教授布置作業的感覺,並且有了笑的衝動,事實上我也確實笑了,我的頭抵在冰冷堅固的鐵灰色欄杆上,目光微垂著看向安迪的腳尖,一雙又老又皺,皮革上都是薄灰和細碎的小褶的皮鞋穿在大銀行家的腳上,略微有點刺眼。

我想他應該穿上一雙光亮的,沒有半點臟汙的全新鱷魚皮皮鞋,鞋跟微硬,走在大理石路麵上會產生清脆而不刺耳的噠噠聲,我這麼想著,於是也這麼問了。

“我要去中國,”我第一次主動跟人說出自己的目的地,“要給你帶點什麼回來嗎?”

安迪沉默了一下,可能是在思考中國有什麼東西是他所感興趣的,最後他試探性的說,“一些畫或者……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