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9 隻希望那三十八個秀女彆壞了他……(2 / 2)

之前學習中,不僅樣樣拔得頭籌,如今繡花都這般厲害,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不過再一想,王惜靈又有些開心,若林姑娘能得寵,想必日後她的日子也能好過些吧。

想到這裡,她立刻拆了繡繃上得帕子,換了個阿沅同色的布料:“我也來繡荷包。”

“嗯,祥雲紋,蝙蝠紋都行。”

可彆在荷包上繡月兔搗藥這樣風格強烈的圖。

王惜靈麻溜的劈線,然後穿針就開始繡。

如此又過了兩天,儲秀宮裡的摩擦越來越多了,就連阿沅這個房間裡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團體,阿沅跟誰都不親近,唯獨跟王惜靈能說上幾句話,而王惜靈則與她相反,更誰關係都不錯,除卻每天下午一起繡花的固定活動外,其他時間都在陪其他的姐姐妹妹。

如此社牛,倒是叫阿沅感歎第一印象果然不靠譜。

就在阿沅猜測皇帝‘不行’的時候,敬事房來人了。

每個屋的小宮女趕忙給秀女們收拾儀容,然後齊齊趕到院子裡,等待著敬事房的公公宣布侍寢人選。

阿沅站在第一排。

倒不是她自己要強,而是老嬤嬤給安排的站位,顯然,老嬤嬤也覺得她能拔得頭籌。

阿沅也沒辜負老嬤嬤的期待,第一個被敬事房點中。

“去吧,伺候的時候精心些,叫聖上留下個好印象。”老嬤嬤跟阿沅說話的聲音都慈和了幾個度。

阿沅塞了個荷包給老嬤嬤:“此去不知前程,這些留給嬤嬤喝茶。”

這荷包就是這兩天繡的。

老嬤嬤樂嗬嗬地點頭:“今日喚一聲姑娘,怕是明日便要改口喚一聲娘娘了。”

隻有嬪位以上才能被稱呼為娘娘,這句算是祝福了。

“借嬤嬤吉言。”

簡短幾句後,阿沅便跟著敬事房的姑姑們出了儲秀宮,前往乾清宮做一些侍寢前的準備,此時皇帝正在禦書房看書,因著大多數折子都被送往寧壽宮,皇帝日常能批改的折子也隻剩下一些問安折子,所以並不算忙,每日下午去禦書房看書已經成了習慣。

當然,心情也暴躁。

任誰當了十年皇帝,到現在都不能親政,恐怕都無法冷靜。

他已經十九歲了,而甄太妃膝下最小的兒子才四歲,想到父皇看著他日漸冷漠的視線,水琮攥緊了手指,身子往後仰靠,深深吸了口氣,平複著心中鬱氣。

長安看皇帝心情鬱悶,又想到此時敬事房該是已經去儲秀宮宣旨完了,便提議道:“聖上,這會兒儲秀宮林姑娘該是已經到乾清宮了,不若……”

水琮驟然睜開眼睛。

他都忘記早上他已經翻了牌子了。

隨即就想到敬事房前兩天送來的兩個人事宮女,不由厭惡地抿了抿嘴,他當時被那倆宮女給惡心到了,也就沒收用,此時提起儲秀宮,他腦海中不由冒出那兩個人事宮女搔首弄姿的情形,明明眼底全是恐懼,卻還要做出那樣勾·引姿態來,叫人看了就沒了興致。

也不知這位方嬤嬤格外滿意地林秀女又是否也是那無趣模樣。

他站起身,隨手將書合起扔在禦案上:“走,回乾清宮。”

長安趕忙將書給收好遞給旁邊的小太監,這才快步跟了上去。

他也希望自家陛下今晚上能跟林姑娘成功圓房,前兩日敬事房精心挑選了兩個標誌嫵媚的人事宮女,想教導陛下人事,結果那兩個宮女卻惹了陛下不喜,如今已經被從敬事房撤下,被趕去浣衣局去了。

禦書房距離乾清宮比較遠,如今東西宮皆空置著,走在長街上也顯得格外寂靜。

水琮享受這樣的寂靜。

他每日去寧壽宮請安時,隔著宮牆都能聽見裡麵鶯鶯燕燕地嬉笑聲,便覺得寧壽宮實在是太吵鬨了,還是他的東西六宮好啊,安靜……還規矩。

規矩好啊!

他最喜歡規矩了,隻希望那三十八個秀女彆壞了他的規矩。

越想臉色越陰沉,長安的腰也彎的越厲害。

自從自家陛下跟太上皇因為秀女之事鬨僵後,這脾氣是一天比一天差,他這人人羨慕的禦前大總管,如今都有些想要逃離的衝動了。

不過沒法子啊,誰叫陛下離不開他呢?

還得是他長安大總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