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個女人,其他的統統乾掉!!”
為首那壯漢粗獷的嗓音意外的熟悉,然後我瞬間回憶了起來——我還想誰這麼恨我管我罵b**ch,這不就是當初跟蹤我那些家夥中的一個麼……!!
仇人相見,還有啥好解釋的,黑你沒商量。
“動手!”
無需身邊的褐發青年這聲高喊,我們已經齊刷刷地舉起了槍。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這場發生在廢棄工廠的小規模槍戰,將成為之後席卷整個歐洲的黑手黨大戰的序幕。
我唯一知道的是——尼爾他真的不給力啊啊啊啊!!!
“趴下,蠢貨!”
我一把揪住尼爾後腦勺漂亮的金發,將他的腦袋狠狠砸到地板上——一顆子彈從他頭皮上嗖地擦了過去,留下了一道灼熱的白煙。
“奧菲你居然叫我蠢貨!這太過分了……嗚哇!”
不等尼爾悲憤地抗議完,我又補上一腳把橫躺在地的他踹得朝一邊滾了過去。
無視他的慘叫,我一邊忙著從柱子後開火迎擊,一邊轉頭把最凶神惡煞的眼神丟給他。
“跑!!!”
目送著尼爾跌跌撞撞地穿過混亂的戰場——他運氣真的不錯,跑步的姿勢這麼扭曲居然還沒中槍——我終於勉強鬆了一口氣,到底把Giotto的血緣保住了。
下一秒,伴隨著一陣刺耳而尖利的冷笑聲,我察覺到了太陽穴上堅硬的觸感。
“真是好久不見了,姑娘。”
用手槍抵著我腦袋的,正是那個曾經在海邊跟蹤我、想利用我找出小骸的男人。
“真難為您還記得。可惜我沒什麼想敘舊的。”
我情知不利,索性吊起眼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可以說,姑娘……譬如,你為什麼在落海失蹤幾個月之後,又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我們麵前了呢?”
……原來如此!
這就是斯佩多要求我出席這場鴻門宴的第二個理由——如果對方想要生擒我,勢必得耗費更大的功夫,否則他們扔個□□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我掌握的關於未來的情報,會成為緊要關頭的重要籌碼。
……難怪他相信我不會死。
就在我飛速考慮著如何脫身的時候,倉庫外忽然響起了新的槍聲。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似乎隱約聽見了G先生的聲音——就像在尼爾的訂婚儀式上,我聽見他高喊著戴蒙你個混賬……
趁對方這一瞬間的分神,我猛地一縮頸子避開槍口,隨即一記肘擊狠狠敲在他的下頜上。
“去死吧,son of a bitch!!”
甩開那男人的鉗製後,我立刻拔腿朝門口衝去。
不想死!果然還是不想死在這種貨手裡!!
十五米。
十米。
六米。
三米。
砰。
……看在聖母瑪利亞的份上。這種老土到渣的劇情,至少也請在阿諾德先生在的時候發生吧。
我在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刻,看見了小腹處彌漫開的一片殷紅。
為、為了保護拋棄自己的前男友而死什麼的,我才不承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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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護拋棄自己的前男友把身子搞成這樣,真是個罕見的笨丫頭。”
……為什麼剛恢複意識就聽到這種話!都說了我不承認!才不是為了保護尼爾……雖然他確實不給力……
我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映入視野的是G先生那頭耀眼的紅發,以及他叼著的煙卷上正徐徐升起的那一縷白煙。
“……G先生,對肺不好。”
“真嘮叨,你是打算嫁人麼?”
在我模糊的視線裡,G似乎輕蔑地翻了個白眼。
“咳咳……咳,如果有人願意娶的話。”
“據我所知,好像是有的。”
G聳了聳肩膀,又若無其事地悠悠吐了個煙圈,從床邊的木椅上站了起來。
“不知哪兒的哪個混蛋一直派人偷偷盯梢你,要不是你昨晚在屋頂上吹大半夜涼風引起了他的注意,又把這事傳達給我和Giotto,你現在大概已經流血身亡了。”
“……哈?”
“喂,你差不多可以進來了。”
G沒搭理我困惑的眼神,轉過頭朝門口喊道。
“我頂多幫你解釋狀況,可沒打算幫你求婚啊,阿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