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不悅的皺皺眉頭:“你酒精過敏,不要喝了。”是經濟人幫他訂的晚餐,所以手塚並不知道晚餐訂了紅酒。他覺得柳生真言太大意了,明明酒精過敏,卻還喝酒。
“沒關係,吃一粒藥就好了。難得可以嘗到82年的紅酒,不品嘗一下太對不起自己了,人生嘛,該享受的時候就要及時享受。”雖然手塚一直是麵無表情,但柳生真言還是感覺到像手塚國光這樣嚴謹的如同苦行僧般的人是不可能苟同自己這種放肆任意的生活習慣的,所以立即又說道,“我隻是嘗嘗味道,絕不多喝。”雖然麵上看不出什麼,但柳生真言覺得這句話總算讓手塚國光比較滿意了。
“什麼時候到的美國?”柳生真言放下手裡的酒杯,看著好看,但味道,反她是不怎麼喜歡,真想不明白為什麼馬丁一說起紅酒就一臉陶醉的表情?
“昨天晚上。”手塚國光切牛排的動作很優雅,讓柳生真言有些自慚形穢。柳生比呂士是紳士,若不是自己是個穿越的,真正的柳生真言怎麼說也是個淑女。忽然,柳生真言覺得她的存在實在是太影響柳生家的形像了。
於網球一事,柳生真言是完全不懂,所以也就隻能說幾句加油了之類的。手塚國光除了道謝之後,還是一如繼往的表示自己不會大意,柳生真言不知道這是不是自信的一種表現,可是說這話時的手塚國光就是有一種勝卷在握、舍我其誰的氣勢,儘管明知美網公開賽高手如雲,她知道的就有一個幸村精市攔在手塚國光麵前,但看到這樣的手塚,她還是願意相信他會順利拿下冠軍。
“那為了冠軍,我們乾一杯!”柳生真言端起酒杯提意,手塚國光自然無異議,舉杯輕輕起她的酒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叮”的一聲。
坐在幸村精市對麵的木村奈香一直抱怨牛排太生了,紅酒味道不純。他們坐的位置和手塚國光與柳生真言坐的位置,正好互成視線的死角,彼此都沒有看到。
“精市哥哥,下次,你可要請我到更好的地方去吃飯,這兒的牛排,煎的這麼生,真難吃。”雖然嘴裡抱怨著,但看起來吃的還是很香。幸村精市笑而不語,其實他很想告訴她七分半熟的牛排就是這個味道,但是,他知道,如果接下這話茬,隻會惹出木村奈香更多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說,等她說完了,自然也就不說了。
這是很熱鬨的一頓飯,無論是幸村精市這一桌,還是手塚國光這一桌。隻不過,幸村精市這一桌是疲於應付,手塚國光這一桌是賓主儘歡。
手塚國光很隨意的問起柳生真言在美國的生活,柳生真言也就隨意的說說。也許是喝了點酒的原因,話比平時也多了些。從莉莉絲有條叫喬治的狗說到上司馬丁“亡她”之心不死,總是試圖遊說她做同傳翻譯。然後又詢問了一些有關比賽的事,以及柳蓮二、真田弦一郎、乾貞治等人的消息。這些人她不太熟,到了美國也沒聯係,隻是聽柳生比呂士偶爾說起罷了。手塚國光是有問必答,但基本上都是柳生真言在說,他在聽。不知對昔日的熟人八卦一下的心態,但又擔心會不會讓人誤以為她對幸村精市有什麼想法。必竟這種事,瓜田李下,很難說清楚。所以一直矛盾著不知道是該問還是不該問,但最後還是保守想法占了上風,忍著好奇心沒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兩人都避開了有關幸村精市的問題。其實,柳生真言一直想問問幸村精市現在的情況,當然,純粹是好奇心驅使下的開口,其實她更希望手塚國光能主動說。而手塚國光,一向對彆人的私事不與質評的,當然不可能滿足柳生真言的八卦心理。最後也就造成了兩人開口不談幸村精市的局麵。
“我自己回去就好,真的不用送了。”柳生真言不想太麻煩手塚國光,但手塚堅持,無論如何,都要送她回去,理由是,這麼晚了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
幸村精市帶著木村奈香正在等電梯,突然傳過來的談話聲讓他整個人都驚呆了,是她嗎?僵硬的轉過頭,就看著手塚國光和柳生真言邊說邊笑的走過來。她比一年前又瘦了些,頭發挽成一個鬆散的髻,一身米色連衣裙,樣式簡單大方的耳環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閃閃發光,她變成大美人了呢!幸村精市從未像此時這樣,覺得柳生真言是那麼的漂亮,平時看起來平凡的五官,現在,卻讓人移不開視線。
“真言……”幸村精市訥訥的叫了一聲,一肚子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從何說起。
柳生真言徹底愣住,站在她麵前的,這是……幸村精市!
“幸村君……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