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州路上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展大人,……(2 / 2)

“那就說,大人此去慶州是進貨的?”公孫先生若有所思。

“什麼進貨的,”我對公孫先生的想象力非常不滿,“去慶州是為了業務做大,開分店去的。還有啊,不能叫大人了,得叫包老爺,展大人是少爺,你嘛是賬房先生,也不能叫我沙姑娘了,哪有老爺這麼叫丫頭的,得叫……”

得叫什麼呢?我的藝名得有點特色,讓人過耳不忘的那種,同時還得凸顯我的豪門氣質,雅而不俗……

“春桃?”公孫先生提議。

我大怒:“春桃什麼春桃,還秋香呢?”

包大人慢條斯理:“春夏秋冬,沙姑娘獻瓜而來,不如叫夏瓜。”

這一下觸發公孫策的靈感了,但見他眼睛一亮,跟探照燈似的:“不對,沙姑娘是冬天來獻瓜的,應該叫冬瓜!”

我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展昭沒憋住,在簾外噗一聲笑出來。

朋友們,你們認為我會怎麼做?惱羞成怒嗎?大聲反駁嗎?拍案而起嗎?

非也非也,那也太不符合我特立獨行的現代氣質了,再說了,藝名而已,不求好聽,但求驚人,於是我深深吸一口氣,泰然自若:“冬瓜就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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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停下休息,順便下車呼吸新鮮空氣,展昭過來找我:“沙姑娘,借一步說話。”

我早把信的事忘到九霄雲外,還一本正經地提醒他:“少爺,請叫我冬瓜。”

展昭沒理我,把我帶到離包大人他們稍遠的地方,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這是你給我的?”

“不是!”我斷然否認,想了想又加一句,“你可以看署名啊?”

“沒署名。”展昭不動聲色。

靠,居然沒署名,那小姐是不是腦子叫驢給踢了啊,有寫情書不加署名的麼?換了是我,不但要署中英文名,還要報上身高體重三圍以免對方搞混,你丫居然不署名?

“反正不是我,”我實話實說,“是一個姑娘,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她把這信扔在我鋪子裡,想讓我捎給你,我原本不準備理會的,誰知道王朝他自作主張……”

展昭看我,我覺得他並不相信。

不過,看起來他也不想為這事多費唇舌了:“展某一心追隨大人,人在公門身不由已,執法九死一生,實在不適合成家立業……沙姑娘你懂嗎?”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展大人,我懂啊我當然懂啊,我就是這麼跟那小姐說的啊,台詞都差不多,我能不懂麼?

見我不答,展昭話中有話:“沙姑娘,你明白嗎?”

“我明白啊明白啊,”我急得要命,“但是展護衛,那信真不是我寫的,真不是……”

“你明白就好,”展昭微笑著拍拍我的肩,“那信不重要。”

“怎麼不重要!”我跳腳,“在我們屯,餓死事小,被人誤會那是萬萬不行的。展大人,我不喜歡你啊,我真的不喜歡你啊,我可以舉手對天發誓啊,我要是對你有企圖的話,天打雷……”

轟隆一個驚雷,遠處傳來公孫策的聲音:“看來是要變天了……”

我趕緊把手縮回來,抬頭一看,展昭眼底的神色異常複雜。

“那個……”我訕笑,“展大人你看,真是平地一聲春雷響,春雷一響萬物長,來年是個豐收年……”

展昭沒理我,轉身離開:“沙姑娘,該上路了。”

我渾身冒汗,怎麼講也講不清楚,隻好圍著展昭解釋:“展大人你誤會了,真的誤會了,我其實吧,真的……”

展昭頭都不回,我忽然就來了氣了,心一橫,路也不走了,大喝一聲:“我真的對你沒企圖的,因為……我喜歡的是……女人!”

展昭腳下一個趔趄,終於站住了。

我欣慰地抹了一把汗,雖然驚世駭俗了一點,好歹是站住了,我總算有機會好好解釋了。

不對……

展昭的背後,漸漸出現了三張愈放愈大的臉,當先的是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公孫先生。

“沙姑娘……呃不,冬瓜,你喜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