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咯噔一聲,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事發了?難道他們從瓜的身上找到了我的指紋?沒可能啊,沒聽說大宋的犯罪鑒定技術達到這麼高的水準啊……
“沒有。”向來以演技派著稱的我斷然否認,“地裡這麼忙,好端端的,我進什麼城啊?”
“我想也不是你……”白玉堂喃喃,並不進屋,“那沒事了。”
“沒事?不可能吧,”我對白玉堂如此低估我的智商表示不滿,“世上事有果必有因,怎麼突然這麼問?莫非五爺今兒在城裡看見我了?”
“沒的事……”白玉堂提不起興致來,“還不是公孫策那老狐狸,今兒個在開封城裡遇到歹人了。”
“歹人?”我把猝不及防和大吃一驚以及從內心流露出的關懷之情表現的淋漓儘致,“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大不了的,要說也真怪了,那歹人自己先跑了……”
“那這個歹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眨動著我純真的近視小眼睛。
“公孫先生說,那人的聲音聽起來熟的很,所以他當時就想回頭看,哪知那人跑的比兔子還快,擺明了是怕他認出來,而且那人的背影看起來熟悉的很,像是他們之前認識的人。我追問之下,他才說是你。”
“那你有……有沒有……把我的行蹤暴……暴露?”我口吃。
白玉堂白了我一眼:“五爺有那麼笨麼?當然是自己先回來問個究竟。”
我心中舒了一口氣。
依著白玉堂和展昭的交情,展昭若是死了,他大抵也不會這麼輕鬆,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多問一句:“白五爺,今兒瓜地裡來了一隊從開封過來的行腳商,他們說了件事,我聽了之後,心裡是七上八下,一整天就不安生。”
“什麼事?”
“聽說展大人跟丐幫幫主洪四公打起來了?”我小心翼翼地試探。
白玉堂沒好氣:“那還不是因為你?”
我噤若寒蟬。
“丐幫走失了什麼虛空大師,死了一堆人沒人主持追悼會,人人都追著洪四公主持,洪四公扛了幾天扛不住了,這才向開封府發難。”
該!你個天殺的洪四公,現在你知道主持追悼會有多麼折磨人了吧,也叫你受受這個罪!
“打……打起來了?”我繼續試探。
“哪裡就能打起來了,”白玉堂鼻子裡哼一聲,“洪四公不要命了麼,堂堂一個幫主,跟官府的人動手?”
“那我聽說展昭受傷了啊?”
“什麼時候受傷了?”白玉堂奇怪。
“就是,鬥大一塊冰雹……”我用手比劃著,“聽說嗙嘰一聲,就砸展昭腦袋上了……”
“那貓兒躲的夠快,什麼事都沒有。”白玉堂也不知是慶幸還是遺憾,“不過這事情的確也蹊蹺,這開春的天氣,怎麼會有冰雹呢?還那麼大的一塊,江湖中,還不曾聽說有高手使用這樣的暗器……”
我保持沉默,這一次,說死我也不會給自己起外號了,都是要穿越回去的人了,不能晚節不保。
“這個冰雹襲殺客……”
我眼前一黑,完了,晚節不保……
白玉堂沒注意到我的表情:“也不知是貓兒在江湖上惹下的哪路仇家,從她後續又恐嚇公孫先生來看,這事還沒完,後續不知道還會出什麼亂子。”
“後續……應該不會有什麼亂子了……”我汗的要命。
“你怎麼知道?”白玉堂警覺。
“因為……吉人自有天相……”我搪塞。
白玉堂沒多說什麼了,半夜三更的,他也不好老揪著我說話,眼見我實在沒什麼嫌疑也就離開了。
瞅著白玉堂走遠,我繼續作法,剛準備拿刀削皮,想了想又停下,去到地裡又摘了個小瓜來。
前一晚的實驗失敗,有可能是因為瓜沒熟,也有可能是因為手電筒模型不給力,我們要逐一排除導致實驗失敗的因素,先從瓜開始,一個小瓜可能能量不足,沒關係,這次我用兩個,負負得正小小得大,兩個小瓜,足以拚得上一個大瓜了。
瓜皮削完,我一手托一個瓜,對著鏡子深情許願:“願開封今夜下冰雹,顆顆都有……”
呃,昨兒說拳頭大結果下了鬥大,今兒得往小了說,不然真砸死人了不是作孽麼。
我下了決定:“米粒大吧,顆顆都有米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