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頭頂上字,均已變了模樣。
【恭喜你們沒步入死局。】
【沒想到啊,你們可真不聽話。一步一步被引進死局的滋味如何?很好受吧?】
【很快就結束了。你們再忍忍,頂多就是被壓成了肉餅,可怕什麼。】
【那女人凶得咧,沒落到她手裡,可就都完了。】
小學弟和卜卟韌驚魂未定的看著宋舒白,他們敏銳的察覺到,身上那股仿若巨石壓頂的重力猛地消失了,周身輕鬆的好像能隨時隨地飛起。
“你你你……”卜卟韌連話都說不利落了。
小學弟也覺得不可思議,他都做好了交代在這兒的準備,沒想到居然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這又是那玩意兒告訴你的?”
宋舒白搖搖頭。
提示器隻能讓他避開風險,但他們如今麵對的,卻是死局。
唯一破局的方式,就隻剩徒手改變規則。
這確實是一場豪賭,索性,他賭對了。
不僅將原本地獄級難度的副本改成了新手級,還為他們的存活增添了一絲絲希望。
“走吧。”
宋舒白扯了一截袖子胡亂的捆在手腕上。
他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將頭縮進領子裡。
“去找宿管。”
他說完,便腳步匆匆的往門口走去。
卜卟韌艱難淡定咽了口口水,拽了拽一旁小學弟的衣角:“真要跟上去嗎?”
小學弟定定的看著宋舒白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從複雜漸漸轉變成堅定。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卜卟韌,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走吧。”他輕聲道,“彆讓他的努力白費了。”
——
宿管早早等候在原本的房間裡,見他們來了,絲毫不吃驚,還點點頭道:“你們來了。”
宋舒白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東西呢?”
宿管的情緒微微有些複雜,他似哭似笑的看著宋舒白,眼眶微微發紅,眼裡滿是掩藏不住的不甘與怨毒。
卜卟韌的心臟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兒,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宿管,生怕自己一眨眼,她的手就掐到宋舒白的脖頸上了。
但最終,她什麼都沒做,隻是從抽屜裡抽出一包紙放在桌上,還不情不願的用手指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你要的東西。”她黑著張臉道,“給你個忠告,從這出去了再吃。這樓裡可容不下新人。”
宋舒白取過紙包打開一看,裡麵是白色藥丸,有且隻有一顆。
“我們有三個人。”他合上手裡的紙,神色冰冷的道。
宿管微微一笑,眯起的眼好似淬毒的蛇目,在宋舒白的身上打轉。
“你確定有人?”
語氣輕描淡寫,就像在說今晚吃啥。
宋舒白立刻掃向身後的卜卟韌和小學弟,這兩個人如老僧入定一般,垂手而立,目光呆滯,平視前方。
他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平靜的臉上浮現出絲絲驚異。
換人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跟我進來的人呢?”
“有人跟你進來嗎?”宿管驚了,“我怎麼沒看見?”
宋舒白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他分明親眼看見卜卟韌和小學弟和他前後腳走進房間,怎麼可能沒人?
他立刻四處張望,果然在距離宿管頭頂不到三十厘米的地方,看見了一行小到不眯著眼都看不清的小字——
【彆信她的鬼話!人都還在,隻是被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