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監報信楚嫿那邊開始了,皇帝匆匆趕來,剛好聽到這一句,忍不住憐愛楚勤。
係統:【他會哭的。】
楚嫿打了個哈欠:【官升太快容易飄。】
係統:【以你哥那沉穩的性格,應該不會飄。】
楚嫿:【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在他的成長路上,我做出了多少貢獻!】
她這麼一說,係統當即來勁:【稍等,我去挖一挖你們兄妹的瓜。】
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係統還沒回來。
這速度可把豎著耳朵的百官,躲在門後偷聽的皇帝給急的。
係統,你是不是不行啊?!
十分鐘後,係統帶著滿滿的哇塞回來了:【哇塞——你們倆可真是、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
皇帝:???
百官:???
這係統是不是在該上學的年紀瘋狂逃學?居然連個準確點的形容詞都不會,回去重學!
係統:【嫿姐!你七歲的時候居然就能從十四歲的楚勤手裡騙走他所有的私房錢!這聲姐,我先叫為敬!】
跟著又小聲嘟囔:【真想讓楚勤下個反詐APP。】
皇帝和百官被這顆陳年舊瓜驚呆了,當即在心中催促:搞快點!多說點!
楚嫿混不在意:【我那是在用親身經曆告訴他,騙子無處不在,就算是親人也不能百分百信任,但凡涉及錢財都得加倍留心。】
【而且,兩年後我就給了他一間鋪子,讓他什麼都不用乾,天天躺著收錢。私房錢放在那,又不會自己生小錢。】
皇帝:“……”
百官:“……”
嫉妒得麵色扭曲!
這種會送鋪子送錢的騙子妹妹,他們也想要!
係統:【可是你立馬又騙走了他兩年來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私房錢。】
皇帝:“……”
百官:“……”
瞬間從嫉妒變無語:楚嫿,你就非得跟親哥的私房錢過不去嗎?!
楚嫿:【統啊,你肯定沒看到那年京城通往鬆山學院的路上來了一群雁過拔毛的賊匪,我哥是唯一一個被沒搶的學子吧?】
係統喊了聲稍等就去吃瓜,連聲驚呼:【嘶,姐!你太厲害了嫿姐!怪不得我剛來大盛時,用瓜能搜尋全大盛最適合的綁定對象是你呢!你簡直全身是瓜,綁定了你,我就再也不缺瓜能了啊!】
【不對,跑題了,你怎麼知道路上有賊匪要搶劫的?】
百官和皇帝也想知道,有個彆甚至發散思維到:那些賊匪不會和楚嫿有關吧?否則沒道理單單放過楚勤一個人不搶,不過楚嫿應該也沒傻到留下這麼明顯的漏洞。
還沒繼續發散思維,就聽楚嫿歎著氣道:【那一年,整個大盛朝西邊旱,南邊澇,北方雪災,天災頻發,朝廷賑災不及時,肯定會有百姓為生活所迫落草為寇。】
【鬆山學院的建址說好聽了是與清風明月為伴,說實在點就是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又是一群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聚集地,這不就是一群待宰的肥羊?不去宰上一圈,都對不起這天時地利人和。】
皇帝:???
百官:“……”
天時地利人和是這麼用的?你也回去重學!
楚嫿:【我在鬆山書院山下開了間雜貨鋪子,他要什麼直接去拿就行,不帶錢上路有什麼毛病?正好讓他體驗一下被搶劫的生活,你看,他後來不就主動要求學武了嗎?一口氣挑兩擔水不費勁,多好。】
收到同僚們投來的視線,楚平麻了。
要不是女兒今天自爆,他還真不知道她在其中出了這麼多力!
經過這兩次,係統學乖了,不隨便下定義:【那貶職是為了什麼?】
【哦,那是……】
皇帝和百官吃瓜吃得正起勁,卻聽楚嫿改了話題:【嗯?皇帝怎麼還沒來?】
糟了!吃瓜吃得忘了時間!
皇帝趕忙整理龍袍和冕旒,準備威嚴出場。
同樣沉浸吃瓜的貼身太監陳九回過神來,清清嗓子,“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百官們開始商議國事。
楚嫿比昨天離得近,聽得清楚了些,工部、戶部、禮部前後上奏,話題中心隻有一個:哭窮。
係統的童聲中滿是嫌棄:【這個皇帝好窮啊。】
皇帝的臉都青了。
會不會說話?!那是朕窮嗎?那是國庫窮!
國庫窮是天災導致的,是官員貪汙導致的,跟朕有什麼關係?
朕花錢走私庫,國庫窮跟朕有什麼關係?!
百官悄悄抬頭一看,“……”
遭了,皇上的臉色青得冕旒都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