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莊園(14) 咬都咬了還避這點嫌……(2 / 2)

穆荀川眼睛已經合上,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

有些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季風隻能先去替江頌開門。

那人顯然被嚇得不輕,看季風沒有缺胳膊少腿,長長的鬆了口氣,就開始滔滔不絕今晚的事。

“哥你沒跟過來看,我們差點就被那些娃娃吃抹乾淨……”

一番話剛起好頭,在看到穆荀川的瞬間又戛然而止,江頌越過季風,大手大腳的撲到穆荀川身上,瞅著那張臉就要上手摸。

“老大你沒死??”

穆荀川不耐的皺了一下眉,終於又睜開眼睛,木著臉看向江頌。

快要伸到臉上的手抖了一下,又不情不願地縮回來,將臉轉向季風。

“哥你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今晚沒看見老大跟你下來,我還真以為出什麼事了,我在那屋喪都哭完了。”

季風一聽來勁了,身上的困意都散了一半。

“怎麼個哭法,你細說說呢?”

“哭還有什麼哭法,”江頌神情怪異的看著季風。

“哥你沒見過哭喪啊?大家都掉了幾滴眼淚,雖然除了我也沒幾個真心的,但哭喪也差不多是這麼個情況。”

說完又看著穆荀川的臉,疑惑了一句。

“老大你沒事吧?你怎麼這麼憔悴,嘴上的傷怎麼現在還在流血?”

穆荀川也在半眯著眼聽熱鬨,聞言抹了一下嘴角,看著手背上的血,神情自然地回了句。

“你哥新咬的。”

季風:……

江頌:“……啊?”

江頌:“怎麼個咬法,細說說呢?”

“行了,洗洗睡吧,也不看看幾點了,”季風白了他一眼,摸了摸發燙的耳朵。

江頌掏出手機一看,“才兩點啊哥,你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那個侯萬全,也不知什麼時候不見的,回來也沒等到他,你說是不是已經沒了?哥?”

年輕真好啊!

季風忍不住歎了一聲,沒再理會江頌,打了個哈欠往床邊走,看到床頭立著的小鹿布偶時,才突然愣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今晚乾了點不可名狀的事情,兩張床合在一起,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可突然之間要躺回自己的床,又顯得太扭捏。

於是江頌就看到他那哥磨蹭了好一陣子,最後沒往床上躺,反倒朝自己招了招手,“今晚你睡中間吧。”

另一旁是穆荀川冷得快要殺人的冰塊臉。

江頌心裡就算有一百個樂意,那聲“好”也隻敢在腦子裡轉了兩圈,他朝季風扯動了一下嘴角,“算了,哥我還小,睡中間……你倆也不方便。”

季風臉都黑了,“方便什麼?”

江頌毛都炸了,“我哪知道方便什麼,我還小,能知道多少東西?”

說完先一步來到床邊,倒頭往床邊一躺,在自己與穆荀川之間空了好大一片位置,見季風仍然黑著一張臉,又不解地催促道,“哥你拿我當什麼外人,咬都咬了還避這點嫌?”

季風:……

也是這個道理,季風猶豫了半分鐘,又一次爬上了穆荀川的床。

一覺睡到大中午,噩夢連連,困得要命,直到門外響起敲門聲,才幽幽轉醒。

三人麵麵相覷,很快選出了開門人。

江頌打著哈欠,罵罵咧咧的赤著腳晃悠,還沒晃到門口,腳上驟然踩上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迷迷糊糊的低頭看了一眼,三魂六魄都被嚇去了一半。

“臥槽!!”

季風掀起被子捂住耳朵,煩躁的翻了個身。

門外的人聽到動靜,敲門聲變得更響,隱約聽到喊聲。

“出什麼事了?”

聽聲音似乎是顧以銘。

江頌壓下一陣心悸,一瘸一拐的先去給顧以銘開了門,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顫巍巍的指著衛生間。

“先……先扶我去洗腳!”

“怎麼了?”顧以銘不明所以,架著江頌跨進屋裡,才看見衛生間門後不知何時躺了一隻血紅色的布偶兔子。

血腳印從衛生間裡麵延伸到了外麵,玻璃門上儘是血淋淋的爪印,甚至連玻璃都撓出了裂痕,兔子開膛破土的躺在地上。

怪異的是,兔子布偶裡塞得居然不是棉絮,而是淡黃色的毛。

剛才江頌一腳踩下去,正好踩在布偶肚子上,混著還沒乾的血跡,沾了一腳底的黃毛。

顧以銘目光一凝,“這不是小念抱著的紅兔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