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著淺藍色長袍的少女笑起來尤為好看,她容顏如玉,眉間是落拓不羈的瀟灑,占儘風流。
伏風看了片刻,緩緩垂眼,很輕的說了一聲謝謝大小姐。
現在香皂是做出來了,蔣西棠想在西來郡賣貨,畢竟西來郡繁華,這裡富豪多,消費力也強。
但是,她得找一個突破口。
五兩銀子,不是哪家都能隨意拿出來,因為香皂的定位就是奢侈品。
“少爺,蔣家三爺前來拜訪。”
蔣西棠怔住,隨即眼底劃過一縷幽芒。
真是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在西來郡,誰能比郡守府更加位高權重?沒有了。隻要讓郡守府之人為她打個廣告,整個西來郡的上流社會還不立馬跟風?
“我現在就過去。”蔣西棠拿了一盒包裝好的香皂。
靈芝已將蔣叔星迎進主廳,蔣西棠隨後就到。
“賢弟,你這住處不好,有股怪味兒。”蔣叔星有啥說啥。
他說的怪味,當然是牡蠣和海草煆燒時的味道,尤其是牡蠣,蔣西棠沒那麼多功夫去挑,是連著裡麵的死肉一起焚燒的。
蔣西棠笑道,“我喜靜,這裡僻靜些,且租金較為便宜。”
“賢弟倘若是囊中羞澀,不妨跟為兄說,我名下有一院子位置尚可,不若賢弟就搬去那裡吧,那裡距離郡守府也近,以後賢弟可以隨時來找為兄。”蔣叔星十分豪爽。
蔣西棠先是謝過,然後再三推辭,總算讓蔣叔星打消了念頭。
“對了,蔣三哥,我有一物要贈你。”蔣西棠將盒子遞過去。
那木盒大概有兩個巴掌長,雕工很是精致,瞧著像是貴重的首飾盒。
“賢弟,這是給你嫂子的?”蔣叔星倒也不跟他客氣,接了以後直接打開,“不過你嫂子比起首飾,更喜歡舞刀弄槍,所以你這番心意......嗯?這是何物?”
盒子裡並非裝著發簪玉環,而是整整齊齊放著三塊白色的“糕點”。
“吃的?”蔣叔星比劃了下,“為兄胃口大,這三塊糕點我一口就吃完了。”
蔣西棠失笑,“這可不是糕點,不能吃,這是香皂,三哥也可以理解為皂角。”
“皂角?”蔣叔星來興致了,“它怎生成這般模樣?”
皂角是皂莢樹的果實,是天然的,在樹上時是什麼樣就是怎麼樣。
蔣西棠讓靈芝拿個水盆來,“這是我自己做的東西,以後會在西來郡裡售賣,三哥請看。”
然後蔣西棠就給蔣叔星表演了一出......用香皂洗手。
放在二十一世紀,這一幕簡直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三歲小孩子都不會驚訝,但蔣叔星看著雪白的泡沫被搓出,一對眼珠子險些掉下來。
“此物名為香皂,它自帶香氣,可洗手擦身,也可洗淨衣物。”然後蔣西棠還拿了一塊臟布,打了肥皂搓洗,很快水渾濁了,而臟布被洗得一乾二淨。
“這這這......”蔣叔星一九尺大漢,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奪過那塊布細細看,又猛嗅一口。
淺淡的馨香縈繞在其上,好聞極了,任誰也想不到,在片刻之前這還是一塊灰撲撲、臭烘烘的臟布。
“三哥,可還喜歡?”蔣西棠笑問。
“呯——!”
蔣叔星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掌,整張桌子狠狠一震,又咯嗞的發出些聲響。
蔣西棠眼皮子跳了跳。
“妙啊!此物妙極了!!”蔣叔星愛不釋手,“賢弟,香皂可還有?我想拿著回去給我大哥贈予大嫂。”
唉,彆看他大哥現在在是郡守,在西來郡裡威風,跟大嫂孩子都生了兩個,但實則情路坎坷,有得熬。
“有,自然有。”蔣西棠一口應下。
蔣叔星撓撓頭,“賢弟,我還有個不情之請,這裝香皂的木盒實屬漂亮,能否那幾塊也一並裝在盒子裡給我?”
蔣西棠沉吟,“不瞞三哥,像這一模一樣的盒子我暫時隻製有一個,不若這般,我給你兩個小一點的。”
蔣叔星說好。
蔣西棠扭頭對靈芝說,“去我屋子裡把那兩個雕有蘭花的小木盒拿出來。”
靈芝欲言又止。
蔣西棠:“快去。”
片刻後,靈芝帶著兩個小木盒回來了,巴掌大的小木盒很是討喜。
蔣西棠將一空盒子打開,而後置入貓爪香皂,然後再打開另一盒子,隻是這盒子並非空盒,同樣鋪著錦布的裡頭放著一塊小玉佩,她將玉佩拿出來,又將肥皂放進去。
“三哥,這兩盒子你且拿去,賢弟有件事想拜托你......”
“這玉佩是你的?東西從何而來??”
蔣叔星猛地握住蔣西棠拿著玉佩的手,竟是硬生生奪了玉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