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懷孕了?!(2 / 2)

“我好好的,隻是一天沒吃飯了有些難受。”流景後退兩步,雙手護住了肚子。

狸奴雖然沒娶媳婦兒,但怎麼說也幾千歲的貓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之前看到她乾嘔時心裡就有些懷疑,此刻看到她如此護著肚子,臉色頓時變了:“你有身孕了?!”

“我沒有……”

流景話還沒說完,方天畫戟便憑空出現,直指她的喉嚨,她立刻閉嘴。

“跟我回宮。”狸奴沉聲威脅。

流景眨了眨眼睛,不情願地答應了。

狸奴不敢動她,又怕她耍花樣,索性一路拿方天畫戟指著她,服侍過流景的宮人恰好經過,看到這一幕連忙躲到一旁。

“狸奴大人這是因嫉生恨了?要不要去告訴帝君?”

“老實待著吧,此事哪是你我能摻和的。”

宮人議論紛紛間,狸奴已經將流景帶到偏殿,收了方天畫戟設下禁止出入的結界才道:“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回來。”

說罷他就要離開,流景卻突然跌坐在地上。

“你怎麼了?”狸奴耳朵飛起,三兩步衝過來將她扶到桌旁坐下。

“我太久沒吃飯,餓得了。”流景看他一眼,一隻手隨意蓋在小腹上。

狸奴不信她的說辭,但想到她腹中可能有帝君血脈,還是沉聲道:“等著。”

流景一臉乖巧地目送他離開,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狸奴一出門就想召悲老翁過來,但覺得茲事體大,這女人又詭計多端,不好讓悲老翁單獨留下,於是斟酌再三還是先回了不利台。

不過一日的時間,無妄閣就已經重建,除了門前那兩棵千年古樹沒了,其餘的與從前沒有半點不同,荷花池水麵波紋顫動,下麵隱約有什麼遊過,帶來一絲絲透著腥味的冷意。

狸奴輕車熟路上了最高層,敲門之後不等傳話便衝了進去。

非寂正在打坐,聽到動靜不悅地看向他。

“帝君,卑職有小主子了!”狸奴第一次無視他的不悅,激動地宣布這個好消息。

非寂:“?”

一刻鐘後,偏殿大門突然被撞開,正在夾菜的流景抬頭,對上一雙晦暗黑沉的眼眸後頓時僵住。

……玩大了,把他招來了。

“帝君,”流景乾笑起身,默默放下了碗筷,“吃了沒,一起吃點?”

非寂抬眸看向她,流景默默站直了。

一片沉默中,狸奴撕破虛空,將悲老翁抓了過來。

悲老翁落地時還端著一杯茶,抱怨張口就來:“狸奴大人,您下次召我能不能……帝君?”

“彆廢話,她惡心想吐,還一直護著肚子,給她看看是怎麼回事。”狸奴下令。

惡心想吐還護著肚子……悲老翁一個激靈,趕緊醞起一團靈力推入流景小腹。

靈力團閃著光在流景全身遊走,悲老翁和狸奴的視線隨著靈力團移動而移動,唯有非寂垂著眼眸,如一尊事不關己的石像。

許久,悲老翁茫然開口:“除了識海受損,其餘什麼事也沒有啊。”

非寂沉靜的眼眸微動。

“不可能,”狸奴下意識否認,“她腹中沒有孩兒?”

“就是什麼都沒有,我雖然學藝不精,但也不至於有沒有身孕都診不出來,”悲老翁說著看向流景,用眼神詢問她究竟怎麼回事。

流景一臉乖巧:“我一直跟狸奴大人說,我是餓壞了不是懷孕,可他就是不信。”

“你為何要捂著肚子?”狸奴逼問。

流景:“都說餓壞了,肚子空空可不得捂著。”

“那你為何表現得那麼心虛?”狸奴繼續問。

“我是怕你不放我走,所以急著離開,才不是什麼心虛。”流景無奈攤手。

狸奴盯著她看了許久,怒而亮出方天畫戟:“你敢戲弄我!”

“狸奴。”非寂抬眸。

狸奴僵了僵,手中兵器頓時化作一股煙塵。

“帝君。”狸奴垂頭喪氣地回到他身邊。

非寂淡漠看向流景,流景立刻委屈:“我真沒騙他,是他自己誤會了還逼我回來……”

“是他逼你回來,”非寂不緊不慢地看向她,“還是你故意誘他帶你回來?”

“當然是他逼我回來,我現在巴不得離幽冥宮遠遠的,也省得,”流景哀怨地看他一眼,“也省得某些人下了床就翻臉無情,動不動對我喊打喊殺。”

“放肆!”狸奴嗬斥。

流景扯了一下唇角,不說話了。

某些人毫無愧色:“狸奴。”

“卑職在。”狸奴上前。

“送她離開。”非寂開口。

流景和狸奴同時一頓,狸奴皺起眉頭:“帝君……”

“幽冥宮不強迫任何人留下,她既然要走,就送她走。”非寂淡漠打斷。

狸奴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自然清楚他的言外之意,是真的要放這女人走……可這女人一走,帝君怎麼辦?

狸奴心中縱有千重顧慮,但還是果斷聽命行事。

流景回來後就沒想過再走,畢竟自己是目前唯一可以安撫非寂原身的人,在斷羽帶著合歡花回來之前,她的存在足以將非寂情毒入骨的事全然隱瞞。但沒想到非寂這麼狠,寧願承受被非啟發現真相的風險,也要送她走。

……現在好了,騎虎難下了。

流景慢吞吞跟在狸奴身後,從非寂身側經過時,隨意地掃了他一眼,見他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便繼續往前走。

一步兩步三步……流景終於停下,折回他麵前,看著他的眼睛道:“我不想走。”

非寂靜靜看著她。

“好吧,我承認,我不想走了,所以故意騙狸奴大人帶我回來,”流景突然坦白,“但我剛才說的也是實話,逼狸奴大人起心誓時,的確心灰意冷想要離開這個傷心地,但真要離開時,我還是後悔了。”

狸奴冷笑一聲:“果然如此。”

“雖然帝君對我無情至極,可我還是舍不得帝君,”流景突然幽怨,抬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隻要一閉上眼睛,想的便是這段時日的恩愛畫麵,也不知你記不記得,你總是在床上纏緊我,然後用蛇尾……”

“……閉嘴。”非寂眼神轉陰。

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