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一個個念出來,組成一句話:“什麼是牧鵝?”
啊?
這姑娘不知道什麼是牧鵝嗎?
“牧鵝就是……呃……讓你去養鵝。”
蘇燈心臉上全是迷茫,她垂下手,過了會兒,又寫:“鵝呢?”
“鵝?呃……問得好,對哦,鵝呢?魔靈沒安排嗎?”
蘇燈心又在地上奮力劃拉。
封南念:“我可不可以去找歲遮,讓他證明我的身份?”
他道:“也不是不行,但他如何證明你的身份呢?”
蘇燈心喘了口氣,累得要死,擦了把汗,接著拿大樹枝“掃地”。
封南念:“這就是他的事了,比如發現侍女舉止不像個公主。”
馬頭一噎,道:“也不是不行,但證據不夠充分。要不你先去找你的鵝?既然侍女讓你去牧鵝,那劇情一定跟牧鵝有關?”
蘇燈心雙手叉腰,思考了一番,點了點頭,扛著樹杈去找鵝了。
封南籲了口氣,自嘲道:“風景不錯,就是運氣不行。”
社團裡好不容易來了位女生,結果自己第一個本的角色是個被砍頭的馬。
要是上學期那種戰鬥本該多棒,這樣就能展示他的帥氣一麵了。
還好,出了本,就是迎新會。
迎新會就是他表現帥氣一麵的機會了!
歲遮在城堡裡神色恍惚的參加完了舞會。
和侍女跳舞時,他在開小差,絞儘腦汁的想,如何大庭廣眾之下,宣布這公主是個假冒偽劣的呢?
該死,這無腦本,路人隻認衣服不認其他。
這下封南掛了,隻能靠他和蘇燈心了。
舞會結束後,歲遮拔腿就朝城外跑,四下張望找鵝。
終於,他找到了橋洞下枕著一堆鵝睡覺的蘇燈心。
歲遮:“……封南,你還活著?!”
“托劇情的福!”封南說,“健在,能說。”
見歲遮來,蘇燈心趕走鵝群,用樹杈在地上劃拉字。
歲遮認真看了,看完後,抬起頭問她:“不懂,你在乾什麼?”
蘇燈心眉毛抽動,想揍歲遮,看不懂早點說,讓她寫完了才開口,真真欠抽。
封南嘶嘶馬笑:“就知道不該指望他。”
歲遮:“還有,燈心兒,你怎麼不說話了?”
蘇燈心:……
封南:“我就知道!!他還沒搞清楚狀況!來,坐好了,我來解釋。”
蘇燈心無比慶幸封南活著。
不然她一個啞巴,加上歲遮一個傻瓜混子,這本要待到地老天荒了。
有封南的友情解說,歲遮搞懂了現在的處境。
“咱們劇情推多少了?”他問。
蘇燈心搖頭。
封南樂觀道:“我感覺快了。我推測是這樣的,接下來,隻需要讓國王到這裡來,我對國王說出實情,蘇燈心跟你結婚,結局。”
“那斷頭再生呢?不用了?”
封南:“對,還要念那個。你來念。”
歲遮乖巧沉默了會兒,小聲道:“我忘了。”
封南:“你大聲點,你嘀咕什麼呢?”
“我說!”歲遮超大聲喊道,“白及教我的昆侖語念法,我給忘了!”
一個大樹杈子飛來,蘇燈心舉著樹杈子追著歲遮拍。
歲遮蹲在地上抱腦袋,被打的同時不忘拉封南下水:“嗬,你彆以為掛的高就打不到你,有本事你念啊,那句昆侖語怎麼發音!”
蘇燈心停手,抬頭看向封南,示意他念。
封南:“我說過,我記憶力不好。”
進本前,他跟歲遮商量過,他記防禦術那條,歲遮記斷頭再生那條。
歲遮指著封南,愉悅道:“燈心兒,揍他!”
蘇燈心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托著下巴思考了很久,在地上劃拉起來。
她沒記,但她會點昆侖語。
因為魔言術的專業課涵蓋古語言,她雖沒有白及那麼精通,但足夠應付現狀。
她貼心的把發音,教給了封南。
封南試著念了,側耳靜等,魔靈敷衍地響了一聲鐘。
“算過了!”歲遮鼓掌,“太好了,現在隻等結局了。”
“士兵們向我彙報,這裡有會說話的馬,和奇怪的牧鵝姑娘。”
國王突然出現在橋洞前,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還有,我的兒子啊,你在這裡做什麼?”
蘇燈心拍了歲遮一下,把歲遮拍清醒了。
“父親,城堡裡的不是真正的公主,我在找真正的公主。”歲遮說出了這番話。
還算給力。
“我可以作證,英明的國王。”封南起了腔調,全靠技巧感情充沛,“我作證,眼前的這位牧鵝姑娘,才是真正的公主。”
封南深情演繹,向國王道出了實情。
國王信了。
很快,侍女在民眾麵前承認冒充身份,國王趕走了那個侍女,剩下一個深感無聊的蘇燈心,和歲遮手拉手,在城頭結了婚,出了本。
八樓的長桌旁,白及抱著書上顯現的兩條正確的魔法公式,開心道:“好樣的,你們成功了!”
蘇燈心拿起書,翻了翻,嫌棄道:“修複的故事,是我們挑選的,還是魔靈挑選的?”
千裡回她兩個字:“魔靈。”
蘇燈心:“下次挑個刺激的,這篇好無聊。”
歲遮:“快呸呸!魔靈會當真的!”
封南:“完蛋,下本我不來了,交給你倆了。”
他拍了拍白及的肩膀。
白及默默捂住了臉。
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