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 清越峰,玉瑤;協戰靈獸,落墨。……(2 / 2)

不怪弟子們稀奇,平時無論內外門弟子修行比試,都隻在主峰武場,而這翳仙峰上的大演道場,隻有事關重大時才啟為他用。

“這便是風華劍宗一劍挑落的天外飛石?!”灰衣弟子好容易擠到擂台邊上,搓熱了手,都說這大演道場的擂台是天外飛石所鑄,他倒要摸摸有何奇特。

隻是剛一伸手,便被身邊的青袍友人拍掉了去,“彆亂碰,相傳風華劍宗將‘造極石’擊落之時,那石竟寶華散漫,熱浪排空,與青陽爭輝,劍宗隻好等那光華散去,才將其帶回宗門。連風華劍宗都不敢大意的東西,你敢亂碰?”

風華劍宗,便是帶領靈犀宗走向恢弘的一代宗主,亦是雲生、朝月等人的師尊。

不似場下的喧囂,觀台上除了準備主持比試的雲生,姍姍來遲一位青衣女子美目流盼,額心綴著一點丹紅,柔長的秀發挽盤成結,一節不算修直的樹枝穿插其間,當作發簪——

決明峰峰主,小椿,天木靈根,醫毒雙絕,本是終南山上一棵古樹,五百年天精地華未得化形,恰逢風華劍宗於終南山突破至大乘期,借得造化,修身為人,拜入風華劍宗門下。

“小雲兒,你有心事。” 小椿靈木心直,言語向來耿快,“誰欺負小雲兒?師姐幫小雲兒揍他!”

雲生見她如此,連忙擺手,“小椿師姐,莫把師妹當孩童了……”

“跟我比,小雲兒可不就是稚女?”小椿寵溺地拍了拍雲生,若從誕生之日算起,小椿合該幾百歲了。

見雲生隻是笑笑,小椿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瓶,“小雲兒,我不鬨你,每日一粒,明心醒神,固本培元。”

許是古樹所化的緣故,小椿對氣神之變尤為敏銳,她總覺得小雲兒隱有不對,細觀之下卻並無發現,隻好給她些無害的調和之藥。

又過一會兒,朝月也跨步而入,身後跟著的卻不是翳仙峰峰主浮繪,而是一個病氣鄒鄒的冰美人,她一踏入,整個觀台都冷然幾分。

不是三星穀的蘇白玉,還能是誰?

蘇白玉隻朝雲生、小椿嫀首微點,算是打過了招呼,便退到朝月身後,整個人隱在淡紫的蟬衣之下。

“傻女人就這性子,師妹們知道的哈!”朝月跨馬揚刀地坐上主座,“小雲兒開始吧,你浮繪師姐最不喜鬨,不來。”

雲生點頭,三兩步從觀台飄然而降,履生蓮花,蜻蜓點水般落在造極石所鑄的擂台之上。

台下,清越峰所屬區域的一人一貓,還有其他三峰擁擠吵鬨的眾多弟子,皆呆住了神。

所有的聲音在這一瞬歸於沉寂,無言,便是最大的震顫。

觀台上,朝月嘖嘖嘴,“傻女人,你說我家小雲兒就那麼好看?看那群傻弟子,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不如你。”蘇白雲輕聲。

不知朝月聽清了沒,她偏頭,看蘇白玉還傻愣愣地站著,便扯了她一下,“傻女人你站著乾嘛,就坐浮繪那,你放心,這位子師妹就沒坐過。”

這一拉,讓本就弱不禁風的蘇白玉更加搖搖欲墜,朝月傻女人傻女人地叫,她也不辯駁,貝齒輕咬著下唇,低眉順眼地落座。

小椿倒是震驚,素聞三星穀蘇白玉性情古怪,連三星穀主的麵子都敢拂了,怎麼在朝月這逆來順受的?

“此番真武會選拔,共取三人。攻擂為賽,四峰內外門弟子皆可上台。”

雲生說完,便退到台下,把賽場留給弟子們,靈犀宗在比試方麵一向無甚規矩,風華劍宗曾言:“戰則求勝,百無顧慮。”

規矩太多,反而束縛了弟子們的手腳,真到生死關頭,哪管什麼仁義禮節?

“喵喵~”許落墨窩在玉瑤懷裡,沒好氣兒地朝玉瑤叫了兩聲。(你不是要入魔嗎?你上呀你!)

自從玉瑤出關之後,便以太過寂寥為由,總是來尋許落墨,順便還給雲生送些糕點清飲,仙丹靈食之類的東西。

當然,無一例外都進了貓嘴裡,雖然許落墨不能確定玉瑤是不是通過這些給雲生下毒,但她再不濟還有係統,雖然係統跟她似乎不是一條心,可終究不會看著宿主去死。

不知道玉瑤什麼心思,幾乎每天都和自己泡在一起,修煉也要她陪,吃飯也要帶著她,導致許落墨好久都沒和雲生貼貼了。

但留在玉瑤身邊,能監視病嬌女主的一舉一動,也算不虧。

……

一時間,弟子們麵麵相覷,竟無人敢踩上擂台。

“落墨,想讓我去?”懷裡的小貓張牙舞爪,使勁兒扒拉她,她因為心魔劫的原因,一直想探尋落墨到底特殊在何處,卻一無所獲。

“喵!喵喵!” (你去啊!你那麼厲害你倒是去啊!)

玉瑤一笑,舉起許落墨往台上一丟,而後輕點腳尖,一躍上台——

“清越峰,玉瑤。”隨後淡定地指了指摔成貓餅的許落墨,“協戰靈獸,落墨。”

許落墨:我什麼時候要幫你了小病嬌?!

作為裁判的雲生神色淡漠,微微頷首,並無異議。

許落墨:你們倆狗師徒最好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