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你義父他是個什麼樣的人?……(2 / 2)

至親至疏夫妻。夫妻生怨,本就有數不清的理由。要問陳孟甫蕭氏與陳府到底有什麼仇恨,陳孟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濟安與李琅嬛聞之,都不由陷入沉思,陳孟甫不敢出言打攪,夏連翹也不能劇透,宗祠內霎時靜得落針可聞。

就在這時,忽傳來一個冷清又傲岸的嗓音,“這就夠了。”

對上眾人視線,白衣如雪的少年,淺色雙眸平靜無波:“知曉這些已然足夠。”

白濟安笑道:“道友難道就不好奇個中關節?”

“她之過往詳細與我何乾,不過飛劍斬之。”

淩衝霄麵無表情,眉睫如雪。

一字一頓,猶如擊冰,落地有玉碎聲,令人聞之通體生寒。

白濟安微微一怔,卻也不再言語。

他今日過來,不過是怕橫生枝節,如今既已大略了解個中內情,淩衝霄便也不再多停留,略一頷首,傲然道:“我這便回去開爐煉丹,給我五日時間,必將踏平東海妖窟。”

說罷,少年便目不斜視地起身告辭。

陳孟甫錯愕失語。

白濟安微露苦笑,“這位淩道友還真是來去如風,性冷如劍啊。”

不過既淩衝霄擔保,這事便暫且敲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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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裡的主角團到底是怎麼解決惡蛟的夏連翹已經記不清了,原主在打怪過程中扮演的角色充其量就是個專拖主角團後腿的掛件。

鑒於蝴蝶效應,夏連翹不認為到時候真打起來,白濟安幾個還能顧忌到自己的安危。

老實說,看小說電視的時候,她就總代入宅鬥文裡被拖下去杖斃的丫鬟,災難片裡被喪屍追上啃腦瓜子的倒黴蛋,校園文裡八卦男女主恩恩愛愛的路人甲。

夏連翹:“……”路人要有路人的覺悟,她可沒有拿自己的命來□□一把看能不能穿回去的愚蠢想法。

她還想活著穿回去呢,就跟小說裡寫的那樣,說不定兩個世界的流速不一樣呢。

跟基本盤孤兒的穿越女主不一樣,她家庭幸福得很,否則也不會養成這個性格。

白濟安對自己的好感度又明顯為負數。

想了想抱大腿的可能性——

……算了,還是靠自己吧。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於是,為了能在五天之後成功活下去且儘量避免受傷的情況下,夏連翹拜托了李琅環給自己進行為期五天的緊急特訓,不求能成為打臉流龍傲天,隻求能自保跑路不拖後腿。

短短五天時間,其實能做的事情是很少,就算如此,也讓夏連翹迸發出了堪比小強一般的熱血戰鬥力。高考前夕夏連翹都沒這麼努力過,頭三天下來沒睡過一個囫圇覺,每天就是一遍遍地熟悉如何運使靈氣。

原著裡曾經提到過夏連翹資質可堪上乘,隻可惜是個戀愛腦。

前兩天,在原主資質的加持和李琅嬛的輔助下,夏連翹的進步可謂一日千裡,她已經能夠順利運轉真氣走遍幾個周天,感覺到真氣充足,其氣自動的景象,還隱約伴有雷鳴之聲,

但到了第三天,眼看還有兩天就要趕赴東海,任憑她如何努力,卻是無所寸進。

陳府內,抄手遊廊回環曲折,下有芭蕉成陰,一帶清溪繞階,水聲潺湲。

附近幾個彩裙飄帶,雲鬢低垂,腰佩垂瓔的侍婢們,或捧金盤,或捧玉盞,俱都好奇地看向不遠處兩人。

“夏道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說話的其中一個少女,膚白如雪,即便不施粉黛,也清豔絕倫,正是李琅嬛。

可能是看出她有些焦慮,李琅嬛主動出言安慰。

“真的嗎?”撿起地上的木劍,夏連翹乾巴巴地說,“可我還是覺得不太夠。”

把木劍舞出廣播體操的架勢,女兒竟然還能睜著眼說瞎話安慰她嗚嗚嗚。

少女倒是沒有嘲笑她的焦慮和緊張,反倒繼續勸慰道:“道友有這份求道心是好事,但切記欲速則不達。”

心裡也清楚今天是不可能有什麼突破了,夏連翹性格比較疏朗,一向不太會情緒內耗,拾起木劍倒也沒再繼續勉強,隻問道:“琅環你從前是如何訓練的?”

“我?”少女微微一怔,似乎想到什麼,遲疑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從前……是有義父指點我。

“義父?”夏連翹“好奇”地明知故問。

李琅嬛口中的義父除了淩衝霄還能有誰。

她這麼問,主要也是真的很好奇李琅環對淩衝霄的感情,這種角色在原著之外的互動細節真的很吸引她。

李琅嬛微微抿唇,“說是義父,其實年紀與我相仿。他收養我時也不過十一歲,我也隻是九歲稚童。”

“義父他……與常人不同。”

此時兩個人都坐在廊下,夏連翹想了想,問,“你義父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李道友你很怕他嗎?”

一說到淩衝霄,原本開朗正直,有些男孩子氣的李琅嬛,也不由變了臉色,神情有些怔怔的,眼裡流露出一股敬畏又孺慕的神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