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步 如此重要的物件竟然丟了……(2 / 2)

嬌紅篆 布衣墨客 3670 字 8個月前

如今細細想來,似乎在她逃離的時候,那黑衣人試圖抓住她而未遂,隻是扯到了她的衣服,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白玉禁步被他扯斷了繩子,落入他手,又或者掉落在了院子裡。

想到這裡,心裡的希望一下子被毀去了一大半。

若是落入他人之手,她必是難以再將它找回來了,若是掉落在寇府的院子裡,恐怕等到今晚再去尋找,十之八九已經被日日巡邏的衛兵或者是前來清理現場的官兵撿走了,哪裡還能等著她再去尋回?

寇君則緩緩地蹲了下來,懷抱著雙膝將頭埋進臂彎裡,想哭卻哭不出來。她突然感覺自己好沒用。本想著去尋回娘親的手稿,卻沒想到,該尋的東西沒尋回來,反而又將無比珍貴的東西又經遺失了。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時,濟大夫又從屋子裡出來了,手上拿著顏色各異的幾個藥瓶,在寇君則前麵彎下腰來,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頭,說道:

“孩子,你也彆難過了,不過是個物件,哪裡有比人活的好好的更重要呢?”

濟大夫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反而將寇君則的眼淚給激發了出來。寇君則心裡滿是怨懟,這老頭懸壺濟世醫者仁心,自然覺得人命關天,比什麼都重要,可是那白玉禁步對她來說有多重要,他哪裡知道啊!

那塊白玉禁步,是她母親生前一直帶在身上的物件。她小的時候隻見過一次,大娘讓她看過之後就又好生收了起來,說等她長大些再給交還她,免得小孩子頑皮,被她給弄丟了。

沒想到,等她長大了,大娘終於放心地將她娘親的遺物交還於她之後,卻還是被她給弄掉了。

濟大夫見寇君則竟哭了起來,一時也不知所措,隻好將她扶起來,把手上的藥瓶交到寇君則手上,說道:

“赬兒啊,你也彆哭了,先去將這幾瓶藥送到玉照樓,順便跟那宋掌櫃說一聲,配製玉肌丸的藥材年前就漲價了,讓他下月結賬的時候務必親自過來一趟!”

寇君則如今化名元赬寄人籬下,也自然得低頭受人擺布。她抹乾眼淚點了點頭,拿著藥瓶出去了。

上將軍府上,長風將屋子裡弄得暖烘烘的等著安然公子歸來。沒想到等了大半夜終於見著了鐘子初,卻是一進來便讓他速速去拿止血藥。

“公子,您這又傷著哪裡了?嚴不嚴重?”

長風一下子慌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鐘子初,恨不得立刻扒下他的衣服來檢查一遍。

鐘子初一邊脫衣服一邊不耐煩地趕他道:“去去去,趕緊給我找藥去,小傷而已,說的你家公子好像有多弱不經風。”

長風一邊拿藥一邊小聲地咧咧起來:

“再堅強的人那也是肉做的。公子,您這又傷著了,要是讓福叔知道了,非扒了長風這張皮不可。福叔專門叮囑了讓我這段時間好好看著你,哪也不讓去。你可倒好,就是看我打不過你,也擋不住你,又是太子府又是大牢的,還要黑天半夜的偷跑出去。辦案子有辦案子的官員,您非湊那熱鬨乾什麼啊?”

“嘖,你不懂,趕緊先來給我上藥吧。”

鐘子初不過堪堪破了一點表皮,流了一點血之後,已經大體凝固了。

“公子,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能傷得了你?”

鐘子初也覺得有些奇怪。他兩次夜探寇府,竟兩次都遇上了這一高一矮的兩個人,他們似乎也是在寇府中找東西。此二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在找什麼呢?

鐘子初從懷中摸那個從使短劍的矮個子身上扯下來的物件,拿到燈下,仔細看起來。

這是一塊品位很不錯的白玉,稀奇的是上麵竟天然有一些血紅的花紋,而雕琢這塊玉佩的工匠必然是個手藝精湛且極富靈感之人,竟順著紋路在上麵雕琢出一枝栩栩如生的紅梅。

玉佩的背麵,竟刻著一個篆體的“溫”字。

鐘子初認出這個“溫”字,腦子裡“轟”的一下,瞬間便想到了他日思夜想卻杳無音訊的溫家四小姐。可這個字到底是姓還是名?他無法確定。但無論如何,他都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

溫家四小姐留給他的絲帕上,便繪著紅梅,所題的字也都是篆體書寫。當世之人,若非閒情雅致,誰會專門去寫篆體?

他兩次在寇府遇見的到底是誰?

心裡有了解不開的疑團,鐘子初這一夜都沒有睡安穩。早上一起來,他便穿戴齊整,浪蕩到了玉照樓。

一進門,宋掌櫃正低著頭很認真地在算著什麼,尚未發現有人進來。而他的對麵,正靜靜地立著一個穿短衫的少年。

“哎哎哎,你什麼人啊,先讓一讓讓一讓!沒見我家公子過來了嗎?”

長風也不講究個先來後到,說著話,就一把拍到了背對著他站在前方的少年肩頭上。

少年受過傷的肩頭哪裡受得住這猛的一掌,傷口像是裂開了一般,痛得她本能地整個人都往邊上一縮,“嗷~~”地大叫了一聲,用另一隻手護住了肩頭。

就在她轉過身來看清楚來人的那一刻,她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