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兩個根據前人的經驗，最主要的還剩下祭祀究竟是怎麼一個流程才好應對，其他的故事在時間的壓縮下，顯得沒有那麼緊要。

互相通了一下幾人知道的信息後，林覓州決定自己再去一趟昨夜去的那戶人的家裡，這次的討論大概也就這些線索了。

但是在分開之前，陳明突然叫住了林覓州。

白明箐已經鑽進了祭女用來擺放東西的倉庫，吳廣還在發呆，林覓州回頭看他，就聽陳明提醒她道：“有時候得到怪物的喜歡並不是好事，祂們有智慧，未必有道德，不要完全的信任祂。”

他存在感低，一直都是站在觀察者的位置，一些地方也就比常人要敏銳一點。

那個怪物喜歡林覓州沒錯，但在多年的工作中，陳明也見過幾個獲得某個怪物喜愛的人。

但幾乎沒人能駕馭怪物。

哪怕是擁有智慧的怪物，也會在某一天因為未知原因暴動而衝破製約。

林覓州他這麼說也沒什麼反應，反而問陳明，“之前就想問了，我聽你們對一些事很有經驗的樣子，怪物出現的時間很久嗎？”

陳明也不瞞著林覓州，如實回告訴她：“雖然對外界沒有宣傳，但第一起怪物出現在現實大概在二十二年前，而在那之前也許有異空間的存在，可我們能打聽到的都是故事，沒有可以肯定真實存在的具體案例可知。”

他也知道林覓州無心與怪物的關心向他保證，順著她的話改變了話題。

“另外出現在現實裡的怪物的習性都不太一樣，但是這種異空間除了特意進入的人員，一般會優先吸納的膽子比較小的人，偶爾還包括他們附近的無辜人。”

這一天裡事情太多了，林覓州倒是已經忘了自己是被吳廣牽連進來的，沉重地點頭肯定，“我確實膽子不大。”

“……”

陳明看著已經又把白色羊羔扒拉出來裹進布裡的林覓州，沒再言語。

也許每個人對自己膽量的定義不太一樣吧。

另一邊，林覓州將本該入土為安的羊羔再帶出來可不是因為有什麼惡趣味，而是為了去找之前那戶人家套消息的。

雙生誕生時的事在之前老祭女給她的本子上有記載，但那上麵是完全美化過的故事，完全隱瞞了雙生本來猙獰的麵目與暴虐的行事，更是將他們邪惡的行為隱藏了個乾乾淨淨。

所以“雙生神”這個概念其實很像是□□，供奉著看似仁慈又美麗的神，實際上卻是披著正常的外衣，會吞食教徒血肉的鬼。

但不得不說，他們借助雙生來鎮壓眾人的舉動給她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雙生神本神的現身，第一次直接讓她暫時擺脫了祭品的身份，第二次則在她將羊羔的屍體放在那戶人家生病人的床上之後，他們被嚇得態度軟和了。

村中有的人會盲目信奉，但也不會都覺得需要經常人祭的雙生是什麼溫和的神明。

所以在林覓州將雙生神每年都會“降臨”的羊的身體拿到他們的麵前的時候，出於信仰與恐懼，哪怕是之前那個老人來了都不能攔住他們回答林覓州的問題。

林覓州對此也不覺得吃驚，畢竟她就是因為白明箐打聽失敗，故意這樣來嚇唬人的。

現實□□沒有神的存在壓製“教主”為己牟利的惡行，但是在這個異空間，不知姓名的老人每年營銷中的神會降臨進羔羊的身體裡的“神”是真的存在的。

並且，今年祂還真的“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