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肅頭點的似撥浪鼓:“反正態度不好。”
顧宴風默了默,示意他坐。
淩肅坐下來不解的問他:“殿下何時要一個女子給您研磨了?雖是她被慶安長公主認為了義女,可殿下莫瞞我,彆說義女,就算她真是慶安長公主的女兒殿下都不見得這般上心。”
淩肅喝了口茶,小心翼翼試探著問:“她到底是誰?”
顧宴風修長的骨節在桌案輕敲,目光沉沉,淩肅便知曉了,這位國公府小夫人是那紅玉短笛的主人,是殿下這幾年在邊疆作戰時心心念念著的人兒。
難怪殿下自從臨安回到上京後就再未提起過她,他也一直沒敢問,既然殿下如今已回京,又被封為太子,這幾年殿下的老師張太傅又在朝中給殿下穩固大局,如何還不趕緊把那心上人給娶了。
原來是那姑娘已經嫁了人了。
可殿下將人弄進東宮,又是何意呢?
顧宴風輕咳了聲,沒回他的話,問他:“尋孤何事?”
淩肅這才想起來說正事,神色立即認真起來:“向允的孩子出生了,他夫人想讓殿下給賜個名字。”
顧宴風默了默,沉聲道:“孤明日去向府,見見那孩子。”
淩肅沉默的點了點頭。
淩肅出辰陽殿時本是打算直接出宮的,可他既知道了褚朝雨便是殿下口中的那個小姑娘後,便對她產生了好奇,想了想,還是拐了個彎去了月清殿。
彼時,褚朝雨正在院中古槐樹下裁布,巧兒剛從長安街上將布料給采買回來,她做事極為認真,根本沒注意到站在殿外的淩肅,還是小蠟先瞧見了。
褚朝雨抬眸:“淩二公子?”
淩肅依舊笑的溫和,讓人如沐春風,他也極不客氣,坐在一旁的石桌旁,打量了褚朝雨一眼,心中隻道:難怪殿下一直都在心裡念著,這姑娘生的真好。
淩肅見她正在拿著尺子裁布,脫口而出問道:“褚姑娘這是在給太子殿下裁衣嗎?”
褚朝雨著實沒料到,有些愣怔,隨即不失禮貌的輕笑:“是在給我夫君裁衣。”
淩肅這才從自己適才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忙跟褚朝雨致歉:“褚姑娘,是在下失言了。”
褚朝雨大方的回應,隻是她想不明白今日晨起這位淩二公子還喚她秦小夫人,這會怎就成了褚姑娘?
這實在是適才淩肅在辰陽殿時這般稱呼她,太子殿下聽著刺耳,淩肅才改口喚她褚姑娘的。
淩肅是個話多的人,打小就是個愛說的孩子,他讓褚朝雨忙她的,他隻是無趣來這裡隨便走走,順便與她說說話。
褚朝雨也就繼續裁衣了。
淩肅輕歎了聲,褚朝雨看他,淩肅目光悠遠,似是憶起了過往之事,他問褚朝雨:“褚姑娘認識向家的公子嗎?”
褚朝雨一邊裁衣一邊搖頭:“不認識。”
她雖自小在上京長大,認識的卻也隻是與爹爹品階相差不大的官員家的孩子,像淩二公子這般家世的人她幾乎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