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陪孤睡覺嗎(1 / 2)

褚朝雨有些聽得雲裡霧裡的,可長公主嗓音壓得那般低,眉目間又帶著些神秘,讓褚朝雨不覺間領悟到點什麼。

雖然她還未經人事,可多少懂得些,畢竟她已經成婚了。

——

接連好些日子,長公主都住在顧宴風的辰陽殿偏殿裡,褚朝雨便常去陪著她,本來在東宮她也是極無趣的,秦南蕭一整日都在忙活他自己的事,隻有偶爾能陪她說說話,如今有長公主在,她也多了些樂子。

長公主這般的人雖已經了太多事,有些時候卻依舊是小孩子心性,愛吃愛玩,為人隨和,褚朝雨聽她講她在外遊曆的事時眼眸中充滿了羨慕,長公主便說日後她若願意便帶著她一起。

褚朝雨淺笑沒有回話。

她自是想像長公主活得那般隨意,她自小本也是那般愛玩愛熱鬨的性子,可經曆了些事,就都變了,如今又嫁了人,豈是說出去遊曆就遊曆的。

這一日,她剛從大理寺獄看完父親回到東宮,坤寧殿的宮女便已在候著她了,說:皇後娘娘請夫人過去說說話。

褚朝雨心神不安的去了坤寧宮。

又蔫蔫的回了月清殿。

皇後娘娘又交代了褚朝雨一件事:“太子殿下那裡有一份先皇後身邊老嬤嬤的口供,你幫本宮看看上麵都寫了些什麼。”

她是讓褚朝雨去偷顧宴風的東西。

且不說她不敢去偷顧宴風的東西,打小爹爹除了告誡她要守時信外便是教她為人要端的正,行的直。

她想了想,來到辰陽殿裡跟顧宴風坦白了。

彼時,顧宴風剛從外麵回來,正立在那裡擦他的劍,褚朝雨一進殿內就聞到了一股血腥氣,不禁抬手掩鼻,看到顧宴風擦劍的白絹布上透著殷紅的血跡,她就知道味道是從哪裡傳來的了。

“殿下,皇後娘娘要我看一眼先皇後身邊老嬤嬤的口供,她想知道老嬤嬤已經神誌不清了,交代了些什麼。”

顧宴風覺得好笑,無奈的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褚朝雨。

他神色淡然,嗓音透著淩厲:“褚朝雨,有你這麼明目張膽做細作的嗎?”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好在你是碰到了孤,不然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褚朝雨反駁他:“我隻是跟你說一聲,不是讓你給我看的意思,我想著——想著這件事關乎德元皇後,讓殿下注意些,皇後娘娘定不隻是把全部希望都放在我這裡。”

德元皇後。

褚朝雨在坤寧殿多少已有些猜到了,皇後娘娘與她提起老嬤嬤的口供時明顯透露著些許不安,雖然她掩飾的很好。

褚朝雨覺得既然顧宴風在查德元皇後的事,這件事便沒有那麼簡單,當年德元皇後是因病過世,或許此中另有緣由。

顧宴風隨手將劍扔在一旁,在銅盆裡洗淨了手上的血跡,又取一張乾淨的白絹布擦乾了手,從桌案旁的木屜裡取出一張信紙遞給褚朝雨。

上麵是老嬤嬤的口供。

顧宴風也不看她,嗓音淡漠:“拿去吧,交給皇後。”

褚朝雨:……

她沒想到顧宴風如此隨意的把口供遞給她,這份口供不應該對他很重要嗎?

褚朝雨沒接。

“我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坤寧宮回來的路上就已想好如何答複皇後娘娘了。”

顧宴風將手中信紙放在桌案上,背對著褚朝雨眸底露出淺笑,聲調微揚:“哦?如何答複?”

他倒是有些好奇。

褚朝雨依舊老實的回他:“東宮戒備森嚴皇後娘娘是知曉的,這份口供是殿下的近身之物,我取不到很正常的。”

顧宴風反問她:“可皇後知曉你我的關係,也知道你能近我的身,你要如何與她解釋?”

褚朝雨:……

她和他什麼關係?她從來沒主動去近他的身。

“就連孤的中衣都是你做的。”

褚朝雨無奈輕歎了聲:“所以殿下,你是想要我如何跟皇後娘娘解釋?”

殿內頓時寂靜一片。

明亮燭火映著顧宴風的背影,褚朝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顧宴風始終背對著她,高大頎長的背影既清冷孤寂又透著幾分疲憊,她正要再開口,顧宴風卻搶在了她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