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鬼使神差。 作者有話說番外:火……(2 / 2)

保鏢隊長閣下:好吧。

沉默的男性戴著硬邦邦的頭盔,卻堅持要抱著軟萌的你,美名其曰保護。

反差太大,你們走在街上不停的吸引路人的目光。赫然一副硬漢與萌娃的反差既視感,更彆說你毫不猶豫的付錢姿勢,這種反差感更大了。

偶爾路邊還有人傳來驚呼:

“我代了!這就是那本雪國夜色大大寫的小說裡,□□萌娃大小姐與□□一把手的正餐啊!”

“誰都彆急我先急!我是急急國王!磕瘋了,嗚嗚嗚,好萌的cp啊!”

“嗚嗚嗚嗚,就要第四愛,第四愛無敵,大小姐快長大壓他啊!”

隊長也不明所以,你…你尷尬的聽懂了,試圖伸出手捂住他的耳朵。

於是你抱住了他的頭盔:“小孩子不要聽這些…”

卡皮塔諾思考了下,讓你坐在臂膀上,伸出了自己的兩隻大掌捂住你的耳朵。

你:………

群眾越發的火熱了,到最後隊長隻能使出真本事,利落的帶你離開這可怕的現場。而當他每一次華麗的炫技,你就越能感知到群眾炸裂的歡喜。

最終,你忍不下去了。

和卡皮塔諾商量一番後,他善解人意的幫你抗了一個人過來。

被抗過來的人還興奮的想要他的簽名,扭頭一看見你,就立刻滑跪到了你的麵前。

“大,大小姐,晚上好啊。”那人癡漢一樣的扶了下眼睛框仔細看你,“嘿嘿嘿嘿,真好看。”

“這位小姐…”你沉默了下,禮貌的問。

她立刻又激動了起來:“啊啊啊啊!和我想的聲音一樣!好完美啊嗚嗚嗚嗚嗚嗚嗚!正餐!正餐!我的cp是真的!結婚!結婚!”

和狂熱粉實在太難以溝通,一句話你極有耐心的重複好了幾遍,才得以徹底的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在這位的粉絲不停的“太像了”三字中,你漸漸明白了一切。

原來有本輕小說叫做:《□□大小姐與我的不可言說》。

原來這個大小姐和你是如此的相似,一樣的言行舉止,一樣的愛好,一樣的腦回路,一樣的蘿莉身…

並且這個文中的主角,也就是“我”。

原型簡直和隊長閣下他一模一樣,連名字都隻改了一個字!

這是什麼鬼???

你大受震撼,於是最後的路上,你去八重堂分堂買了本《□□大小姐與我的不可言說》。

回去的路上,被卡皮塔諾抱著走的你放棄了羞澀,一股腦的想要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尷尬的東西。

打開看了幾章,你就陷入了沉默。

【不知怎麼的,大小姐看著我,緋紅的臉頰與平時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截然不同。

她的眼眶紅紅的,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聲音也軟了下來,眼神遊離,就是不敢看向我,連同握著我手指的小手都鬆了開來。

我沒忍住一問,心裡慌張了起來:“大小姐,怎麼了?”

她側開頭,此刻泫然欲泣,披散的頭發落在肩頭。身子微微躬著,下一刻仿佛就會蜷縮在一起。

忽的,她像是用力做了什麼決定一樣。溫和的看向了我,一雙眸子沉寂了下來,卻並不安寧,深水之下,又有滔天浴火正在焦灼著,期待一個機會發泄出來,將我吞滅。

小姐重新拉緊我的手,歎了一聲,側頭將臉貼在我的掌心。

手套之外,我能感受到來自她的微小溫度。

“我不著急。”大小姐說道,“我等待著那一天…”

那一個,可以將你占為己有的日子。】

今晚的沉默,是愚人眾的夜晚。

你看著手中輕小說的插畫,那裡麵的畫麵正是作者這一篇結尾時,早熟大小姐壓抑中心中火焰時的場景。

很好,這手像隊長,這角色像你。

版權費呢?有人問過你同不同意嗎?有人問過卡皮塔諾同不同意嗎????潘塔羅涅,這不會就是你的詭計吧?你這個掉在摩拉裡的男人,真是玩得一手好營銷啊。

那天回來後,你決定不再出門了。

這個叫雪國夜色的很會寫嘛。

你在心裡陰測測的想著。

21.

抓住雪國夜色這個人的契機,是你和哥倫比婭喝茶時,博士的亂入。

對於你隨口提出這種事情,還從混亂的記憶裡掏出關於稻妻神明的一些事時,津津樂道的對他們分享了下。

“說起來,雖然記憶很混亂。但是我依然記得…嗯,應該是叫雷電影?是稻妻的鳴神,她的國家有很多人會寫關於她的輕小說。”

思索著開口,你頓了頓又道,“不知道是誰做的事情,上次出去,碰巧看見了有人拿我和隊長閣下…嗯,做文章?字麵意義上的。”

哥倫比婭開口:“這個的話,平時和你聊天的部下先生,好像經常在寫點什麼東西呢。”

你投食的手一頓:“嗯?”

哥倫比婭微笑:“下次需要我出手嗎?”

博士插了句:“動手前注意避開潘塔羅涅,斷了他的財路的話,說不定會背地裡發脾氣不給批經費呢。”

“那要不還是算了?”你一本正經的思考,“沒有摩拉的日…子很難過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記錯了,你覺得自己曾經好像有個非常有錢的好友。但他每天都不帶摩拉,奈何你兩非常有緣分,他總是會思考一會,對你說“你有帶錢嗎”。

雖然潘塔羅涅的掙錢手段讓你不爽,不過身為吃北國銀行的,用北國銀行的,你除了老實點,也沒什麼能回饋給他們…?

甚至…

他還送了你一點,他家鄉的…

你想了下,從一旁的小盒子裡拿出了幾個糕點,視線劃過二人:“來都來了,吃點。”

多托雷:“啊…我回去看看切片實驗做的怎麼樣了。”

哥倫比婭下意識捂嘴,喃喃說話:“吃不下了…”

“你們年齡這麼小,不多吃點怎麼行?”你不可思議的道。

二人:來這裡,每三分鐘就要吃點東西,這樣下去誰吃得消。

嗯…論一個神明對投食的執念。

22.

女皇陛下說,一切等你傷養好,恢複正常體型後再說。

你也知道自己受傷都嚴重到縮水了,這樣的情況沒個多年好不了…

這樣子可不行。

天天吃彆人的,還有人陪著玩和鬨,卻什麼力都不出,脆弱到宛若真正的稚童。

值得一提的是,據你所知,博士有個切片正在著手尋找辦法幫你恢複原本的實力。

其實你仔細想想,女皇陛下是不希望你恢複實力的。

哪怕是不說,你也依舊清楚,她喜愛那種能將你圈入懷中,感受中你小小心跳的感覺。以強者的姿態庇佑弱者,豐滿的羽翼下,她貪戀你沉睡的呼吸。

…隻是這樣不行。

你需要的是恢複,絕不是這樣的苟延殘喘。無法成功回到曾經的狀態,磨損加誅於你身的效力就會越大。

在壽命上來看,你依舊可以贏的過許多人類。隻是與魔神冗長的時光而言…

總而言之,恢複原本的力量才是硬道理。

在至冬宮一宅好幾個月的你,覺得還是出去走走會比較好。並且你心中也有一分想法,關於過往,關於磨損,關於在沉睡前,自己所為自己留下的後路。

這也以至於,等女皇陛下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冰雪的國度。

不過當然,你絕不可能自己這麼輕而易舉的離去。隨你一同離去的,還有切片眾多的博士…的切片。

本體表示留在至冬比較好,你便順路和一個博士上了賊船——然後,他暈船了。

“你沒事吧…?”試探的詢問。

眼前的男人扶著額頭,悄無聲息的坐在陰影裡,看不出喜怒。

你知道他暈船這事。這也是本體飯後偶然對你提到的樂事。

每個博士都是一樣的,但每個不同時期的多托雷又都是不一樣的。

比如說這位號稱最自私的切片omega。

他曾經蹲了你好幾天,抽了你很多的血,但現在他卻暈船了。在你眼中,此刻的他整個人和一攤吃壞肚子的壞貓貓沒多大區彆,唯一的區彆可能是一如既往的…會裝人樣?

“您看起來在擔心我?”博士笑了下。

“是啊。”你點點頭。

聽到你認真的回答,omega沒忍住的沉沉笑了起來。還挺毛骨悚然的…

隔壁的屬下:………

誰能告訴他們,主人這次笑遭殃的人是誰。這個小姑娘看著來頭很大,所以遭殃的還是他們嗎。

下了船後,博士在船邊吹了會風。

按照依舊是本體告知於你的,關於他的計劃——接下來那位異國的旅行者會來到須彌。

以她的實力,不出意外她將三下五除二拯救小草神,解決教令院,並且極大可能性的會打敗[散兵]。屆時,omega實驗結束,他順勢會收回兩顆神之心。

被本體賣,興許也算是切片的宿命吧?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散兵是…?”

“哦…我忘記了。”他說道,“斯卡拉姆齊叛逃太久,你來時,他早就帶著那顆雷神之心離開了。”

那時的阿蕾奇諾也在,她雖說隻是順路回了趟本部。但不巧在門口遇見了你和博士。

你收獲了她對散兵的銳評:“那個家夥,比孩子們還幼稚。”

阿蕾奇諾說完看了你一眼。

你抬頭看她:“怎麼了?”

她嘴唇動了動,並沒有說什麼,卻把你擋到身後。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博士本體:嗯?…好吧。

你和omega就在須彌帶了好久。起初人生地不熟,你老實的待在小彆墅裡。

後來發覺反正也沒人認識自己,多托雷和哥倫比婭,以及達達利亞和潘塔羅涅之前給的錢,還有阿蕾奇諾塞給你的卡,這些完全夠你揮霍了。

本身你來就不是軟禁的。本體多托雷非常平淡的說建議你當成度假,順帶幫他看看故鄉現在的環境好不好。

來須彌城第一天就發現自己陷入夢境輪回的你想說不好,但也沒辦法。

你無奈,硬是把每天都過成了不同的日子。因為玩的太花還被賢者給盯上過,好在你衷心表的快,立刻證明自己是愚人眾的…客卿…就被抓了。

陪你偽裝成普通人的愚人眾的下屬們期待你能反抗,乾翻人家,然後證明身份,告訴他們你們其實是同夥。

但可惜,你弱小可憐又無助。

一下就被關起來了。

…不得不說,緣分這種東西就是如此奇妙,還是在這種時候奇妙了起來。

還沒等到omega來撈,你就看見了一個少年路過了自己的牢房。那個少年本來隻是瞥了你一眼,不巧,這一眼,他就不走了。

挺尷尬的。你一個階下囚,外麵一個像敵方老大,他一臉愕然的盯著你。

灰頭土臉的你:“…請問有什麼事嗎?”

散兵?:“他們竟然敢關你!嘖,你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你:?

五分鐘都沒過,少年救了你出來。他親自把你抱在懷裡,嘴上一直罵罵咧咧,手上卻小心翼翼的去擦你臉上的灰塵。

“你都做什麼去了,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我不記得了。”你老實巴交的回答。

散兵的心情不妙,非常不妙,他覺得覆滅教令院和殺了博士的計劃得提前了。

“…算了。怎麼問你什麼都答不知道…先待在我那裡吧。”

他自覺的安排好一切,你都不知道反駁他什麼。隻好認真的說一聲:“謝謝你,斯卡拉姆齊。”

散兵又愣住了:“你…腦子也壞了?”

怎麼還罵人呢…?

“你不是叫這個名字嗎?”

“…我名國崩。”他遲疑的說道,打量著你,“不對…你的確是她,但怎麼會不記得我?”

散兵焦慮了起來,好看的一張臉寫滿了不愉快,比貓貓還炸毛。

你抬手順了順他的頭發:“彆想了,再想下去,會頭痛的吧。”

有種預感,叫做似成相識。你覺得自己做過很多次這種事情——看著眼前這人脆弱的模樣,無奈的安慰這個渴望擁有一顆星的孩子。

散兵泯起了嘴,一言不發,隻微微低頭,讓你摸了兩下他順滑的頭發,才道:“彆摸了。”

你乖乖收手,想了下道:“是博士的切片帶我來的,還有其他愚人眾的下屬也被關起來了。”

“你這女人又沾花惹草。”少年幽怨的說道,還是表麵嘴硬,實則聽了你的話,去放了那些人出來。

愚人眾的下屬回去找自家上司了,你則被散兵天天帶在身邊。陪他一起聽須彌學者神經病的發言,陪他一起躲omega,陪他一起捉摸夢中的人。

這樣的生活還挺不亦樂乎的。你越發覺得自己都幼稚了起來,難道這就是身體變小的代價,思想也會被同化?

“哎…”你歎了聲,坐在桌子上給椅子上的散兵綁了個小辮子。

以為你心情不好,硬是耐著性子被你玩的少年繃不住了,他問:“你到底怎麼了?”

你摸摸他完美柔順的頭發,腦子裡回想起一些孩童撒嬌時的模樣,忽的一種惡趣味上頭,想要打破這沉重的氛圍。

“抱抱我?”你問。

散兵的動作一僵,剛想說你是不是真的傻了,就見你那雙眼睛期待的看著他。

他還是把話咽了下去,極度生疏的和你來了個擁抱,如對待珍寶般,緩慢的摟住你,還沒忘記拍了拍你的背。

…嗯,像個□□。

“喂…這樣你有好一點嗎?”

“好很多了。”你點頭,正想鬆開他,就見窗外的玻璃上落下一道陰影。

帶著麵具的男人明顯在笑。omega拍了拍窗戶,對你做了個口型。

玩夠了嗎。

你彎彎唇:沒有。

22.

你在街上遇見了旅行者和…嗯?不是錯覺,那個機器人真的很像桑多涅庫存裡的一堆凱瑟琳。

凱瑟琳平時的神態是這樣的嗎?

你努力的去回想桑多涅向你炫耀她傑作時的神情,很快得出了一個結論:絕對不是。

在和“凱瑟琳”擦肩而過的時候,你與她皆是一愣。

你察覺到她身上湧動著的一些元素力,那是自然的力量。而納西妲,小吉祥草王卻感受到了你身上一種極為熟悉的力量…

她回頭時,你已經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處。

你抬起頭,此刻拐角的陰影下。在須彌登場的兩個反派正坐在一起。

他們十分悠閒的觀看著一切——同時也等待著你一同加入這午間休閒的茶話會。

“看來你遇見她們了,做何感想?”omega問你。

一口熱茶下肚,你回複:“…挺可愛的?”

拖著下巴的散兵有些暴躁的說:“你瞎了?”

可是的確很可愛?

你回憶著在凱瑟琳身體中看到的那個小小影子,緩慢的複述著她的樣子。

“白色的頭發與自然的氣息…”你斟酌著那個詞,“嗯,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智慧,以及…生命的延續?”

是啊,生命的延續。

耳畔似有人在輕聲絮語。那是一個極度溫柔的神明,一次又一次,她以生命的自我為代價,拯救了自己的子民。

你聽到她在呼喊你的名字,在月下,在林間,在世界,在生命到達的每一處,更是在夢中。

賢者與愚者,舞女與勇士,人偶與巨像,人們手拉著手,在一切尚未到來之際,歡呼雀躍著。

“生命一直都是目的,智慧才是手段。”鬼使神差,你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