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寫了幾個字後風輕妄如珠如寶地將東西收起來。她看在眼裡,好像自己也被他當成珍寶嗬護,心開始不規律地跳動。
寫完字,風輕妄又拿出一個荷包,繡工堪稱拙劣,經過他解釋她才分辨出上麵是祥雲和月。
他認真告訴她,這是她繡的東西。
胸口一梗,她不信。
碧柔早就準備好東西,遞上刺繡所需之物,顧今月正要拿針穿線被風輕妄搶過去,他嘴裡打趣道:“夫人要對自己繡工有清楚地認知。”
顧今月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瞪他一眼,他在暗諷她連穿線都不會。
風輕妄眯著眼睛對準針眼,呲溜一下白線就穿過細小的洞,熟練到不僅是顧今月,連碧柔都歎為觀止。
收獲到佳人崇敬的目光,他悄悄勾起一絲嘴角,握住針尖對準自己才遞給她。
“小心些,彆傷了自己。”風輕妄眼神擔憂,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她窩著火勢必要讓他刮目相看。
“嘶~”在不知道第多少下戳到自己手指後,她垂頭喪氣地把東西放下,訕訕承認:“好像確實不是很擅長。”
“好了,你不用忍,想笑就笑。”她嗔怒瞪他一眼,恨恨道:“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事情。”
“哈……哈……”風輕妄手撐在石桌子上,五指微微合攏靠在嘴邊,奉承她:“夫人說的是。”
“哼,”顧今月冷哼一聲:“你肯定也有不擅長的事情,等我想起來……”
說完就想把那隻不堪直視的荷包搶走,企圖毀滅汙點證據,被風輕妄察覺意圖先一步奪去貼身收進懷中。
他調笑道:“這說不得是你的孤品,無價之寶。”
顧今月羞得耳根子紅透了,不想麵對這尷尬的氛圍起身準備離開。誰料風輕妄眼疾手快長臂一伸勾住她的腰,稍微一用力她整個人猝不及防跌坐在一對堅實有力的雙膝上。
第一反應是跳開,可他如鐵臂般的手死死箍住她,嘴湊單她耳邊哄道:“我錯了,不該取笑你。你不會也沒關係,咱們府上多的是繡娘,你要什麼樣式吩咐一聲就是,要是再不合心意就告訴我,上天下海我都替你找回來。彆生氣了,好不好?”
顧今月聽得有些失落,頹然道:“你做絲綢布匹生意的,家裡的夫人卻連個荷包都繡不好,說出去也不怕彆人笑話。”
風輕妄先是輕哼一聲狂妄道:“誰敢笑話你,孤、我要他好看。”
又換上溫和的笑,湊上前偏頭輕啄她的唇角。他們挨得很近,他黑曜石般的雙眸裡全是柔情蜜意,看得顧今月心如擂鼓。
“我娶你是因為愛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寵你,保護你。隻要你在我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你什麼都不會也沒關係,甚至我覺得那樣更好。”
顧今月耳朵微動,慌亂低頭,故意撇嘴道:“那不是跟廢人一樣。”
“我巴不得你什麼都依賴我,走路也要我抱,睡覺也要我哄,最好連吃飯、喝水都離不開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近,尾音勾著曖昧笑意,如同夏日塵埃沿著耳朵直達心臟,激得她一顫。
“冷麼?”
風輕妄將她抱得更緊了些,炙熱從背後包圍她,胸膛劇烈的起伏讓他身上染的香借熱力透過衣服鑽進她的身體,融進她的血液,熏得她暈乎乎的。
顧今月身材嬌小,外人看上去她整個人像陷在他懷裡,密不可分。
鼓膜聽見心砰砰直跳,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還是他們的。
抬眸隻能看見他的下巴尖,夏日細碎的光撒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光,矜貴威嚴。她忽然想離他近一些,無意識挺直脖頸仰起頭,唇不經意間輕輕擦過他的下巴。
風輕妄見她半天不說話,低下頭不期然對上她的含情凝睇,清眸中倒映的全是他,心中微動還來不及做些什麼就發現顧今月主動親上他。
一時間兩人都愣了。
風輕妄率先反應過來,心裡像點燃了一把烈火讓他全身血液沸騰,手心微微冒汗。不敢置信盯著她,發現懷中人臉倏地紅成一片,急忙彆開臉。
想也不想地迅速低下頭,抓緊機會銜住肖想已久的紅唇,瘋狂侵略,剝奪她的呼吸。心中的猛獸被這不經意的撩撥打開鎖鏈,他稍稍放開雙唇,低啞道:“抱緊我。”
說完打橫抱起顧今月,朝房間走去。
顧今月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偷偷看見他眼裡迸射出驚人的光芒,心裡又害怕又緊張,還有一絲釋然。總要發生的,她安慰自己,他們畢竟是夫妻。
風輕妄走得又快又急,不過轉瞬她就被放在拔步床上,還沒享受多久新鮮空氣又被他壓倒深吻。
細碎的嬌.吟偶爾泄出,更加刺激他的感官,一隻手急切扯掉她的腰帶,另一隻手移到她的領口。
他緊貼她的臉,嗓音低啞宛若暗湧流動:“叫我什麼?”
顧今月微微張嘴,半天說不出口。
風輕妄不肯放過她,腰間的手不輕不重按了一下,語氣危險:“說!”
顧今月輕咬下唇,在燒滿火的雙眸注視下囁嚅道:“夫……”
“回稟主子,屬下有急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