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沒有失聯,但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確實讓人高興不起來。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和自己在一起。
蘇墨在心裡埋怨。
也正是這個時候,手機震動了下。
對話框出現了新的消息【降溫了,記得加衣】。
她抿唇笑了下,趕緊敲了幾行字過去。
Susu:【距離約定隻有不到十天,再請假就要被辭退了!】
Susu:【不過有補償方法。】
墨的山寺:【是什麼?】
蘇墨食指輕叩了兩下桌麵,這不能怪她壞心眼了。
Susu:【[視頻]跳脫衣舞給姐姐看。】
陸峙看到屏幕上的幾個字稍楞,點開視頻,扶額輕笑了聲,反手按開吸頂燈。
被單掀開,他起身脫掉了睡衣。
暖光下,少年冷白的膚色像上了層柔光,皮膚紋理光滑緊實,看起來特彆薄,赤.裸的上半身清瘦卻不纖細,寬而平的肩頭有凸起的骨骼,那兩處居然如此奇特,不是凸起的點而是圓錐體。
手機啪的聲反蓋在桌麵。
蘇墨咽了咽口水,心臟砰砰跳著。
怎麼有這種圓錐體的,看起來像被蜜蜂蟄了似的,好色。
沒過幾秒解鎖的聲音響起,視線半分沒收斂,繼續欣賞。
順著上腹蜿蜒往下至窄腰,幾條浮起的青筋從運動褲的鬆緊帶延申出來,穿過稍許黑色毛發,盤旋在緊繃的肌肉。
然後,陸峙湊近鏡頭,抬臂按開了音樂。
“I'm tryin'to erase his face from my memory……”
他隨著節奏扭腰擺胯,學視頻裡的動作,注視鏡頭,修長的指撫摸喉結,再從胸口緩緩往下。
“And then a boom shalakahe'swalkin'up to me,boom shalaka he starts to talk to me......”
操!
陸峙渾身上下都透著股禁欲冷淡的氣息,卻跳這麼騷的舞。
要命了,太要命了。
滿腦子都是那句磁性誘惑的“Boom shalakahe”,蘇墨被搞得麵紅耳赤,吸了吸鼻子,還好沒流鼻血。
手機嗡嗡響了兩聲。
墨的山寺:【滿意嗎?】
墨的山寺:【如果滿意,能不能多寬限些時間,我會儘快回來的。】
她又瞟了眼手機的視頻,臉唰得紅了個透。
太野了!他怎麼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她隻是開個玩笑,竟然還真發來了……
蘇墨扭頭盯著窗子上凝聚的水汽,用手掌摸了下臉,又捂著嘴,蕩漾在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壓不住。
椅子被弄得咯吱響,她左右搖晃著上半身敲過去兩個字。
Susu:【滿意。】
墨的山寺:【喜歡嗎?】
Susu:【還行吧!】
得到這個回複,陸峙的嘴角也不可察覺地彎了彎,他能想象蘇墨此時,眼睛應該亮晶晶的,臉蛋也紅撲撲。
指腹滑過手機退出聊天界麵,屏幕停留在女孩的照片上,被調到最小最上方的數字時間顯示的是03:12。
他看了半響。
深夜容易放大人的穀欠望。
陸峙沒再繼續休息,去衛生間衝了個冷水澡,轉身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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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發完物資後,天已經開始變暗,豆大的雨滴嘩啦啦從低垂的上空往下砸。
蘇墨把一堆白蘿卜掂量了下抱在懷裡,還沒攏好姿勢,外麵開始刮起妖風,連著暴雨狂亂地拍打在值班室的玻璃窗。
突然一道白光劃破天際,劉愛玲看著蘇墨身上的雨衣,“小蘇啊,你這裝備怕是扛不住暴雨,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劉阿姨,不過我家近,跑兩步就到了。”蘇墨騰出一隻手扯了扯腦袋上歪著的雨帽,“我走了哦,明天見!”說完推開門衝進了雨裡。
顯然,這惡劣的天氣確實被低估了。
半路雨越下越大,一腳一個水窪,冷風卷著雨水化作冰錐刺得臉生疼,蘇墨還沒跑兩步路,雨帽就被吹掉了。
樹枝隨著風的方向亂舞,一些纖弱的枝條直接被吹斷,在經過那棵梅花樹的時候,她的腳步頓了下。
本是紅梅綠芽點綴的枝頭,現在是光禿禿的一片,全部落敗在了這狂風暴雨中。
看來今年等不到陸峙回來合影了。
蘇墨惋惜地歎了聲。
不過可以期待明年的寒梅更香,她心裡期望著,抬腿繼續往家的方向奔跑,風雨中,前方好似有道無形的牆百般阻撓。
待到家門口的時候,蘇墨已經渾身濕透了,手指被泡得發白起皺,上台階時,被水浸泡過的鞋子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她動了動腳趾又踩了兩下,才上前大力拍門,“媽媽!媽媽!我回來了!”
“你不是帶了鑰匙嗎?”陳茉心念叨著,身上還穿著圍裙,看到女兒一副落湯雞的模樣,戚著眉說:“趕緊去洗個熱水澡,等下感冒了。”
話音剛落一道手機鈴聲響起,陳茉心惦記廚房裡的火還沒關,轉身進了廚房讓蘇墨去接。
她把懷裡抱著的白蘿卜放到地上,深吸了口從廚房裡飄來的飯菜香,走到置物櫃上把手機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