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停車場的空位少,泊車耗費了不少時間。四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周圍有許多醉漢和喝的七葷八素的群體,蘇墨被三個男人圍在中間保護很好,加上他們三身高在那擺著,體型也都是寬肩窄腰,路人隻能依稀看到穿著短靴的腿。
進了電梯這樣的排場還是沒變,三人各懷心思,話少又顯得高冷,猶如保鏢在旁安全感十足。
蘇墨悠閒地玩起了消消樂。
到十六樓後。
環境比想象中正規高檔太多,當初蘇墨玩的時候,店鋪大部分都在商業住宅,隨便租個三室一廳就能稱作是桌遊吧。
一進門,前台的人就小跑著出來迎接了,是個偏胖的青年,應該是這家店的老板,和童成景很熟的模樣。
“小景,好久不見啊!”男老板看了眼蘇墨和站在她後麵的兩位氣質與這格格不入的男人,眼裡有些訝異,又恢複自如道:“歡迎新朋友。”
蘇墨和李惟風隨意打了個招呼,陸峙隻點了下頭再無多餘的話。
童成景覺得他們倆個應該都屬於新手村的小白,問道:“學姐你朋友應該都沒玩過狼人殺吧?”
這家店居然還安裝了地暖,蘇墨熱得臉頰紅撲撲的,人也有些暈,聽到他這麼問,下意識地點點頭。
童成景立馬轉頭問老板,“今天沒有跟安排老手吧?他們沒玩過,彆搞得一點遊戲體驗都沒有。”
英國的留學生圈,桌遊也曾風靡過一段時間,李惟風笑而不語。
老板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麵露難色。
臨時安排的局隻能叫幾個熟人來撐場麵,而熟人都是經常混跡於桌遊店的老油條。
蘇墨知道李惟風不精通但多少會玩,她看向陸峙,試探道:“那個,其實沒關係,多玩兩局就會了,很簡單的。”
陸峙已經將西裝外套和領帶全部取了下來,襯衫外麵是同色係的西裝背心。他邊慢條斯理解袖口,邊淡聲說:“我都行。”
“你確定?”蘇墨質疑,她覺得他實在不像會玩這種遊戲的人。
陸峙單手將領口的扣子解了兩顆,頭稍垂低,直勾勾地睨著她。
他鬢邊的短發散落了些,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沒有那麼淩厲。反而懶散的像那種初入職場闖蕩,因為學習能力強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傲慢又孤高的少年。
她莫名不敢直視這樣的他。
蘇墨移開目光說:“行吧,你不怕等下無聊,我們就開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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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是狼人殺中最常規的八人局,三神兩民三狼的屠城局,即好人要淘汰所有狼人才能獲勝,反之狼人也是如此。
法官先將帶編號的小燈放在每個人麵前,又麵對麵建了個微信群,才開始發身份牌。
蘇墨是二號,坐在一號陸峙和三號李惟風的中間,四號童成景挨在李惟風旁邊,他們四個坐在木製長桌的右邊。
另外四個玩家坐在對麵,分彆是一對情侶編號五六,兩個好基友編號七八。
她拿到的是一張平民牌,沒有任何技能,想要贏得在另外七個人裡找準神職裡可以查驗玩家身份的預言家,或能夠毒救人的女巫和出局前能自證身份的獵人。
但預言家的身份最高,因為可以給好人發金水,狼人發查殺,在第一輪就能抿出一些身份。
蘇墨必須跟緊預言家的腳步,俗話說就是抱大腿。
遊戲開始,第一輪。
法官:“天黑請閉眼。”
按照確認身份,預言家查驗身份,狼人刀人,女巫使用技能這個順序,法官將每一個流程念完後,迎來了天亮。
法官先宣布死訊,“七號出局,請發表遺言。”
七號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他應該是個老玩家,但第一夜就被刀實在盤不出任何有效信息,最後大概是和八號好基友關係鐵,直接貼臉說七號是鐵狼。
之後按照法官指定的輪次進行發言。
八號說他就是一個小平民,沒有任何有效信息,讓大家不要相信七號的話。
接著輪到蘇墨,她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來混淆狼人視聽,“我是個好身份,但是,是神是民我不想說,下一輪如果有必要我會透露一點信息。”想起八號劃水式的發言,她踩了他一腳說:“七號八號雖說其中有貼臉發言,但真假有待確證,畢竟朋友之間是最了解的,你說是吧八號?”
下一個是二號。
陸峙手指扶在燈罩上,叩了兩下,緩慢道:“我是預言家,第一晚就近原則查驗的是坐在旁邊的人,她是和我同為好人陣營。”
話落他在朦朧的燈光中抬眸,冷淡的黑眸被沾染了些暖,他注視著蘇墨,低沉嗓音。
“一號,你是我的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