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 一場春夢(1 / 2)

蘇墨用眼神控訴,那你為什麼在這裝矜持,陸峙撐在她上方,抑著所有的衝動安撫道:“姐姐,不要心急,我一直都是你的,你想做什麼以後我都會滿足。”

她才不聽這些,掙脫他的鉗製,滾到床的另一邊,把被子拉到頭頂。

陸峙輕笑,轉身到走廊把牆上的液晶屏按了幾下,調到合適的溫度後,他從冰箱裡拿出幾瓶雞尾酒和飲料,混合勾兌後倒入玻璃杯中。

她既然想要,他就滿足她,為了避免弄到一半酒醒的麻煩,隻能出此下策。

做完這些,陸峙把酒杯擱到床頭櫃,脫掉皮鞋,跪在她身邊,敲了敲了她發頂的位置,“彆生氣,現在雖然還不可以,但是我能幫姐姐。”

“幫我什麼?”她悶著聲說,“肯定沒好事。”

“姐姐還想不想喝酒?”

蘇墨眨了眨眼,探了個腦袋,陸峙強勢的把人拽出來,快速抬起玻璃杯,含了一大口,俯身給她渡了過去。

迷霧中的一絲清明又迅速褪下去,蘇墨一陣陣發暈,口乾舌燥,隻想索取他口腔裡的冰涼,不知什麼時候就變成了深吻。

床頭櫃的酒杯見了底,床單上有淺淺水漬。

蘇墨被陸峙抱起來,放在了床頭,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醉眼朦朧又好奇地看著他,他在頂光裡朝她輕輕一笑,怎麼能有人,每個五官都長成她喜歡的模樣,她被迷得七葷八素。

陸峙蹲下來,握住她亂晃的腳,用掌心溫了溫才開始下一步動作。

他沒做過這種事情也有點緊張,碰到冰涼紐扣時,他撩起眼問:“姐姐,可以嗎?”

蘇墨不知道陸峙想做什麼,笑眼盈盈地揉了揉他的發頂,他低頭,她開始數他的睫毛,一根,兩根,三根......

這對陸峙來說是默許,他跪下來吻蘇墨光裸的腳踝,一寸一寸往上細細耐心地舔舐,如同最虔誠的信徒對待高高在上的神明。

可憐的蕾絲掛在膝蓋掉不下來,他幫它自由,再用溫柔繼續製造假象。

我的姐姐,失去警惕心的你,是不是忘了世界上沒有哪個信徒會如此褻瀆神明。

蘇墨漸漸失去了力氣,他的唇偏冷,降去了不少醉酒和方才接吻帶來的燥熱感,卻又有種更為奇特難忍的酥癢。她靠在牆壁,手指攥著床頭的邊緣,虛掩的目光變得渙散,想往後躲,卻被抓住腳踝。

她想起一位畫家,Tina Maria Elena,水彩的液體來表達顏色的相互滲透,旨在讓相愛的人融化在一起。

色彩斑斕與癲狂的美麗在腦海裡炸開,那些高情緒度的場景從畫作裡跳出來,指尖和舌梢,潛意識的穀欠望變成在紙張上暈開的水彩,刺激感劃出線條邊界的留白。

烏黑短發裡是她纖細白皙的指,她焦躁不安,隻能低聲叫他的名字以此獲得情感上的慰藉,“陸峙......”

“彆緊張,很快就好了。”

陸峙的嗓音糅雜了水汽,尾音都被浸得濕淋淋。

蘇墨渴望著他的安撫,他似乎也明白,很快便送上了至高的誠心。

足弓繃緊至優美的弧,她仰起頭,閉上眼,唇微微啟開,她聽見了自己碎碎的低吟聲,聽見了讓人羞臊的咂砸聲。

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顫抖和抽搐都不能控製,驀地耳鳴後,蘇墨陷入了長久的失神中。

耐心的收尾,溫柔的舒緩,陸峙撫摸著她的膝蓋,啞著聲問:“姐姐,還生氣嗎?”

她趕緊搖搖頭,他便抽了張紙巾幫她擦乾淨,再整理衣服,然後起身將她抱下來,吻了吻她的唇。

腥鹹的味道讓蘇墨難為情,她偷偷瞧了一眼他還沾著水光的下頜和唇,臉頰的紅暈更深了。

這張床混亂不堪不宜睡覺,陸峙抱著她往套間的另一個房間走,他抱的太穩,冷鬆香和她的味道讓人覺得安心,她闔著眼昏昏欲睡。

陸峙把她放到床上時,已經聽到了清淺的呼吸,他安靜地看了她幾秒,從浴室拿出來一個竹簍和一些濕毛巾。

這個房間住了許多次,沒有哪一次用到過這些。

陸峙坐在床頭,把瓶瓶罐罐的說明仔細看了一遍,按照順序把卸妝油倒在棉巾,他開始為蘇墨擦拭發暈斑駁的眼妝和粉底,接著用濕毛巾擦掉臉上的殘留,又換了條新的從臉擦到脖頸,最後輕輕托起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都在溫熱的毛巾裡過了遍。

即使是這種瑣碎的小事,他也覺得滿足,而此時那雙清冽冷淡得眼裡所有的感情展現得毫無餘遺。

陸峙輕歎一聲,為蘇墨蓋好被子,躺在離她十幾公分的位置,閉上眼回憶匍匐時看到的風景,右手握上穀欠望,他側頭看她之際,噴薄紓解了。

耗時很短,比獨自想象時簡單太多。

陸峙在衛生間衝洗乾淨後,本想在另一間房休息,怕她明天直接跑掉,他從衣櫃裡拿出備用的被褥鋪在床邊的地毯,輕手輕腳地躺下。

久久沒有睡意,陸峙側身注視著床上的人,蘇墨也在此刻轉身,她的手不安分的從被子裡伸出垂落在床簷邊,他看了幾秒,輕輕牽住。

她的體溫是最好的安眠藥,在困意快侵蝕不理智的神經,他改變了主意。

·

翌日十點半,蘇墨緩緩睜開了眼,手臂因長期保持一個動作,微微發麻,她活動變換姿勢,下意識地看了眼指尖。

腦海裡有一些旖旎的畫麵斷斷續續閃過,她瞪大眼睛不到一秒又趕緊闔上,連呼吸都不敢放肆。

這是夢吧?

她伸出右手碰了碰腕間,隻有一條手鏈,指腹摩挲著那條檀木的珠串。

蘇墨迷茫了。

那也是夢嗎?

“陸峙?”她輕聲道。

沒有人回應。

她瞧了眼空蕩蕩的小拇指,提高分貝大喊:“陸峙!”

蘇墨:“......”

昨夜在酒吧陷入黑暗後,分明感覺到陸峙的氣息,腕間的手鏈和指間的戒指明明是真實的觸感,而且她一個人來酒店不回家是什麼道理,蘇墨搖搖頭,起身時楞了一瞬,她把手伸進內褲又拿了出來,然後在出了小房間在套房裡的各個角落裡轉悠了一圈。

酒店一般配置兩瓶礦泉水,兩瓶未開封,小冰箱裡的酒是滿的,酒杯也是乾乾淨淨。

蘇墨人麻了,拿了瓶礦泉水,拉開落地窗的窗簾,坐在沙發望著窗外的江景,擰瓶蓋的動作停了一秒,她紅著臉咕嚕咕嚕灌完一整瓶隨手扔向垃圾桶。

沒中算了,蘇墨不是個講究的人,她揉了揉因為宿醉發脹的太陽穴,看向對岸的江灘,心情和漲起浪潮一樣波波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