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boss 阿生是滅世b……(1 / 2)

趙晏良微怔,在奚榕提到“槍”的時候,下意識觸摸藏在衣服裡的槍。

他的手|槍被外套掩蓋,奚榕居然能透過外套察覺到裡麵的東西,A級寄生者竟然強悍至此……

“我很遵紀守法,也沒有任何得罪你的地方,趙組長。”奚榕淡淡道。

關毅星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開門見山吧,學長,我們已經知道了,你是A級寄生者。”

奚榕沒有太大的反應,他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我很好奇,為什麼發現我身份的人是你?”他在說這句話時,看向的是關毅星。

關毅星愣了一下,奚榕解釋道:“很顯然,如果發現我身份的是趙組長,他不會告訴一個大一學生,而更可能尋求調查局的幫助……所以,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奚榕不認為自己隱藏得完美無缺,但關毅星隻是個普通學生,他是有自信瞞天過海的。

“我去你家過年時,你舅舅的病,明顯是被寄生操控後出現的腦損傷……”關毅星娓娓道來,“從那天起,我就懷疑你了。再後來,你讓我跟你去彩虹橋酒吧……”他說著,遲疑著從衣兜裡掏出戒指盒,“這戒指盒裡的……是你的寄生組織吧?”

關毅星拿戒指盒的手微微發汗,胸口隱隱發酸,他猶豫了很久,要不要把戒指盒拿出來,這是學長送給他的護身符,當初是為了保護他才給他的,他卻用戒指盒當做揭露學長的證據。

學長會怪他嗎?會不會生他的氣……?

關毅星仔細觀察著奚榕的神情,奚榕隻是將視線從戒指盒上輕輕掃過,神色平靜如常,關毅星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覺到了一絲失落。

將戒指盒塞回兜裡,關毅星繼續道:“我不是普通的大學生,我對異形生物很熟悉,它們曾經殺死了我的家人,我對它們恨之入骨。”

奚榕有了一點反應,關毅星看到奚榕困惑的眉眼,他苦笑一聲,“學長,你相信人可以重生嗎?”

接下來,關毅星又把自己是重生者的事情說了一遍,越說越腳趾扣地。如果彆人相信他說的話還好,但大概率不會被相信,所以每到這個階段,他就無比折磨,尷尬得想死。

奚榕很安靜地全程聽完,出現在他腦中的第一個畫麵,是他最初遇到關毅星的時候,那間階梯教室,那本筆記本。

筆記本上麵的高數題,還有那一行字跡:期末考我就差這一分!

當時奚榕覺得這句話很奇怪,那時是他大三剛開學,所以關毅星是大一新生,關毅星並沒有經曆過大學的期末考試,哪來的“差這一分”?

現在想來,也就說得通了。

於是奚榕點頭認可,“原來如此。”

關毅星第一次遇到沒有質疑他的人,不由心生喜悅。礙於目前不是值得高興的場合,關毅星隻能繼續板著臉。

“所以……世界毀滅了,你重生了。”奚榕討論學術般一臉認真,“你在臨死前,看到了滅世大boss……那麼,在重啟的這一世裡,這個滅世boss還會是原來的那個麼?”

“滅世boss的基因序列號是XIX399,這是研究中心公布的基因數據,我不會記錯。”臨死前的畫麵,又在他腦海中不斷閃回,關毅星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握成拳狀。

“研究中心和調查局,不僅公布了它的基因序列號,還公布了它的生平資料,它選擇的宿主叫蘇治寧,出生在G市舊城區,是個天生反社會人格的可怕人物。”

趙晏良追問,“他現在還在那裡?”

關毅星知道趙晏良在想什麼,如果能提前控製最終大boss,也許就能改變結局。

關毅星道:“重生之後,我首先想到的事情就是這個。16年前,我去過一趟舊城區,就是為了找蘇治寧。我去到舊城區之後,當地警察告訴我說,蘇治寧遇到山體滑坡死了。”

趙晏良震驚,“是意外死亡?”

關毅星:“對,就是從舊城區到新城區必須經過的那條山路。他在那裡出了意外。”

“16年前……”奚榕驚訝的是另一件事,“那時候你才3歲吧?自己跑去舊城區?”

奚榕腦海中已經有一個小屁孩跋山涉水的畫麵了。

“我也沒辦法啊!”關毅星抱怨起來,“你們想象不到,小孩子的腿有多短,我一路騙吃騙喝,用了整整一天時間。我爸媽還報了失蹤,尋找三歲兒童,趙組長沒準還能找到當年的案件記錄呢。”

趙晏良暗暗點頭,對關毅星另眼相看。

“說回正題。”關毅星恢複正經臉,“我可以確定它的宿主死了,那條山道你們也知道的,掉下去的人重傷後很難再返回,除非被搜救隊發現。而寄生物離開人體一天後就會脫水乾涸,那隻異形生物存活的概率很低。”

“不過即使除掉了它,也不能排除這一世滅世的可能性。按照這類生物的習性來看,最終依然會產生勝利者,它們會互相吞食直到最後一隻,而那最後一隻,將會是毀天滅地的存在。”

“所以學長……”關毅星的語氣中有一絲哀求的意味,他凝視著奚榕的眼睛,“在沒失控之前,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奚榕沉思一會,輕輕歎息,“……你們想我做什麼?”

趙晏良接話,“接受研究中心的管製,待到時機成熟,我會為你安排寄生物剖離手術。 ”

趙晏良的鋒眉銳利,眼睛裡有審視,奚榕讀懂了這其中的不容拒絕。

身體裡的阿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它燃起了怒意,事情還沒到必須爭鋒相對的地步,奚榕將阿生的憤怒壓了下去。

“我沒記錯的話,剖離手術會有一係列的後遺症,比如肌無力、莫名出血、甚至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奚榕覺得有些好笑,“你是要我拿自己的未來去賭?我賭不起,我活到現在的每一步,都是我努力得來的,我從來不把希望放在運氣上。”

現在的生活都是他自己爭取來的,說什麼都不會選擇一條自我毀滅的道路。

趙晏良眼裡有掙紮,也有一絲不忍,卻還是說,“這是唯一保命的方法,你放心,你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秦文霖就是最好的例子。”

“抱歉啊,我不是秦文霖。”奚榕的笑意越發寒冷,他開始反擊,“如果你們把我當做秦文霖,那就大錯特錯了。我會在這裡聽你們說話,是因為我不想激化矛盾,而不是我不能。”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浸泡在寒冰深處的,讓人不自覺汗毛倒豎。

趙晏良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的怒意,他看到奚榕身後出現一抹黑色的影子,是異形生物,他條件反射掏出了槍。

關毅星大喝阻止,“彆!彆開槍!!!”

黑貓以迅雷之速衝到了餐桌上,打翻了桌上的小龍蝦,當趙晏良回過神時,黑貓已經叼走了手|槍送到奚榕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