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是兄台相救在下了,兄台大恩容在下日後相報,懷某告辭。”那人拱手為禮。邊說邊掙紮著起身欲往外走去。
“我勸你還是不要妄動的好,雖然我解了你的毒,可是你的內傷也是不輕,出去再碰上什麼人,恐怕神仙都救不了你。”
那人掙紮了下,顯是已經覺出自己實在是傷的很重。隻得複又坐了回去,隻是暗自繃緊了身體,滿是戒備。
“兄台大可放心,要害你我也早就害了,不用等到現在,況且有這野味填肚子,白某人不會吃了你”容錚笑言道。
那人顯然是被他的開朗感染,放鬆了幾分“不知兄台怎樣稱呼,又因何相救在下?”
“在下白譽堂,你嘛,是白某在半路撿來的。”容錚拍了拍手隨意找個乾淨地方坐下。
“原來白兄就是大名鼎鼎的錦毛鼠。”懷劍銘道。
“我不是!我叫白譽堂,名譽的譽,不是那隻老鼠的美玉的玉!”看著對方疑問眼神,容錚再次在心中為自己這個名字長歎一聲。
“算了,你還是叫我容錚吧。”容錚無奈搖手。
“在下還是叫白兄吧。”
“你隨意。對了,你叫什麼?又因何惹上了苗疆蠱王?”容錚起身翻動了下烤著的野味。
“在下懷劍銘。白兄說打傷我的是苗疆蠱王?”懷劍銘問道。
“你不知道?!”容錚挑了挑眉又坐回原位。
“不知。在下隻是對苗疆蠱王這個名字略有聽聞,白兄可知他的底細?”懷劍銘問道。
容錚略想了想,方道:“苗疆蠱王此人,我也隻是偶然聽家父提過。據聞,此人是苗疆之地的一個用毒高手,尤善蠱毒。而除此之外,此人還擅使催悲掌。”
“催悲掌,掌如其名,中掌之後,不僅讓人的身體逐漸麻軟無力,同時還會讓人產生悲傷之感,會憶起過往所有辛酸之事,甚至使人心灰意冷終至產生輕生之念。因中此掌的人定會在十二個時辰之後身亡,卻在臨死之前都不能安寧,故此掌得了個陰毒的名聲。”
容錚邊說邊將烤好的野兔遞給懷劍銘:“懷兄不知對方為何人,就差點枉送了性命,這梁子結的可真夠莫名其妙。”
懷劍銘隻是苦笑了笑並不接話,卻問道:“在下聽聞催悲掌之毒似乎無藥可解,難道純係江湖傳言?”懷劍銘問道。
“並非江湖傳言,此毒若是旁人本無藥可解,不過呢,哼哼,碰到了白某人就不需解藥了。”
“卻不知白兄是如何解得?”
“這個說來複雜,還是不說了,總之呢,你的毒被我逼出來了,在這裡,你看!”容錚說著將自己的右掌晃了晃,隻見掌心太陽形狀的一塊印記,鮮紅欲滴正如昨晚懷劍銘中掌之處顏色一般。
“白兄是說將在下身上之毒過到了兄台身上?這如何使得!”懷劍銘急道。
容錚輕輕一笑“懷兄不必緊張。說來催悲掌毒性雖烈,皆因中掌之後,毒素迅速侵入臟腑,然後從心臟蔓延全身,是所謂悲從心生。本來毒入心臟一般人自然無藥可解。可巧家父早年曾專門研究過此毒,才發現隻要用一些手段將此毒換體轉移,毒性就會隨之轉變,並無催悲之力,且並不難愈。”
“懷某怎敢當白兄如此厚德”懷劍銘道。
“沒所謂敢不敢當,有句話說出來,你不要怪我才是。”容錚看了看懷劍銘,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並無十分把握解得此毒,不過覺得若是此毒不解,你也不過是一個死字,所以,所以隻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
話方出口,又驚覺似乎不對“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意思是......”容錚撓了撓頭終究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卻聞得烤的野味的香味,忙拿了一隻遞給懷劍銘“先吃東西,吃東西。”
懷劍銘不禁被他這孩子氣的舉動逗笑出聲,順手接過“還是要多謝白兄,不然懷某恐怕已是屍體一具。”
容錚見對方並未計較,傻笑了笑“我看懷兄定是比我大的,也不用總是白兄白兄的叫,直接叫我容錚好了。”
懷劍銘微笑未語。
容錚拿了剩下的野味方待要吃,聞得外麵傳來了人聲。不禁大大的一聲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