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快到聖誕節了哎。”我笑笑。
“是啊。”庫斜枕著抱枕,捧著一本書看著,衝我微笑。我黑線一下,往火爐裡添了一塊煤。桌子上點著蠟燭,屋子裡的氣息說不出的祥和。“我——六年沒過聖誕節了。”
“那,我們今年過一個吧。”我提議。
“可以。”他笑了笑,揉亂我的頭發。我的頭發因為一個月前的事情剪短了,剪成了小男孩的樣子,但是因為自然卷的原因我的頭發還是很可愛的樣子。真的很自豪啊啊啊(……)
“嗯……庫,你有點討厭,最近這幾天我說什麼你就讚成什麼。”
“不可以嗎?”他溫和的笑笑。“梵梵,最近流星街有點新動勢哦。有點波動;因為揍敵客家族又介入流星街高層了。所以形勢有點嚴峻。各元老都在到處尋找有潛力的念能力者。”
“你又不是。”我撇撇嘴,“庫,要不然我們去學念好不好?”
“不太好吧,如果我學的話你也得學,可是你太小了,實在不好。”
“欸——”我歎氣,我確實很想學,那次用過了十字架療傷後,療傷倒是摸到門路了,可是那把劍的形成我還是摸不透。應該得有念作基礎。而且據我所了解的,我沒有學念療傷隻能弄一些摔倒啊、砸到啊之類的傷,至於念力導致的傷我恢複不了。
“你很想學?”他挑挑眉。
我點點頭,“唉。揍敵客介入?現在在流星街揍敵客有幾個?”
“具體我也不清楚,有一個伊爾謎•揍敵客,還有一個基裘•揍敵客。”庫搖搖頭,“我也是在元老院大聽到的小道消息,不可靠。那個伊爾謎是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基裘很快就會走的樣子。”
……我沉默。
“算了。盤算一下聖誕節吧。”
打破我們的平靜的,是兩個人類(偽?)在平安夜的闖入。
那天,我窩在家裡,結果外麵就有人踢門。
“哎哎哎哎,開門!”很陌生的聲音,我有點氣憤。
猛地拉開門,“乾什麼啊!這裡是你們家啊!!混蛋!!你們走路都不用腦子的嗎!!我知道你們老但是麻煩你們有點常識好嗎!”
門外,兩個詭異的類人猿麵麵相覷。
“好小的人類。”那個長著棕色獅子頭的說,額……我們身高好像是差了這麼兩米……是真的。
“對你來說所有的人類都很小。”另一個有點類似乞丐造型(日本浪人)的涼涼的說。“他是男是女?我看不出來。還是不男不女?”
你才不男不女,你全家不男不女。
“彆碰我!怪蜀黍。”我看看兩個類人猿,叫他們大叔,抬舉他們。
“小鬼頭,這裡好香的味道啊,”獅子頭說。
彆告訴我你是來搶飯的,你搶飯,庫會殺了你們的。
“UBO,你嚇到小孩子了。”某個日本浪人說,“小弟弟——哦或者小妹妹,我們有點餓,那裡的飯先讓我們吃好不好?”
“噢。”我看了看他們身後,“你們和他商量一下,他如果同意的話你們就吃好了。”
我覺得我很不夠意氣,讓庫2:1。不過不要緊,為了報仇我就在飯裡麵添一點點瀉藥好了。
“梵梵!你沒事吧——”庫把我拖進房間,然後才開始搭理兩隻詭異的類人猿。“你們來這裡乾什麼?不對不對,你們是誰?”
庫,你太緊張了,這隻是兩隻類人猿而已。
“NOBUNAGA,他是UBO。”日本浪人說。
“啊,我真的很想好好的打一架——”獅子頭說,摩拳擦掌。
你TM有病。
人家庫是個文弱小青年,讓你那個長寬高的人一壓——他還有的活啊。我的十字架能治好外傷但是未必能搶救過被壓扁的人。
大概是看到我眼裡赤裸裸的對他體重的鄙視,獅子頭很生氣。他直接一記拳頭飛到庫的臉上,庫及時地格擋住,飛起一腳踢在獅子頭的胸口。大概力道很大,獅子頭後退了兩步才止住身形,然後日本浪人也上了。
2:1?庫我對不起你。
結果我馬上意識到不是這麼回事,獅子頭連日本浪人一起打,一邊打一邊BT的笑,換句話說這完全成了1:1:1。
沒見過這種變態事!獅子頭你智商不夠吧!
庫明顯黑線一下,卻馬上調整好狀態。我看他的體格不是他們的對手。
“兩個大叔!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啊!”我大吼,“這麼有愛的場景還是你們自己玩比較好!庫才10歲呢,你們兩個應該有20歲了吧!”
踉蹌,兩位大叔(偽)停下攻擊,“我今年13歲!”——這個是獅子頭。
“我今年十四!”——這個是日本浪人。
我踉蹌,“撒謊!!”
我和庫黑線的看這兩個高大偉岸的身影。這個都是十幾歲的人?太假了!不說獅子頭那個兩米多的身高,就說他身上的肌肉吧,都糾結得沒辦法了。再看看日本浪人同學,——開什麼玩笑,顯老至於到這地步麼?甭嚇唬我。我心臟脆弱。
兩隻類人猿杯具了。
我小心地湊上前去,“你們沒事吧?大叔?”
“沒有!!”異口同聲,“小鬼,你到底是男是女?”
我笑笑,“我是女的。大叔。”
庫把我拖走,“對不起啊,她有點不懂事。小孩子說的話可以不放在心上。”
結果那兩個大叔就在我們家旁邊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了,就在平安夜他們就完成了一個簡陋的房子,於是我和庫趴在窗戶上看他們發芽過程。
“庫,據說聖誕老人會來唉。”我笑笑,瞎掰。
“但是,他會來流星街嗎?”庫愣愣的問。
是啊,聖誕老人會來流星街嗎。我愣愣,把整張臉埋在臂彎裡,然後庫輕輕的拍拍我的肩膀,“可是流星街有你,他應該就會來。”
“未必吧。我今年不是很乖。”我笑了笑。“我喜歡玩人,你不知道吧。”
“看出來了。”他扯扯嘴角,“好冷哦,我抱抱你好嗎?”
“嗯。”我伸出手,攬住他的腰,他身上淡淡的雨香真的很讓人安心。他抱住我,把臉埋在我的發間,好像在嗅著什麼味道。
這大概是流星街最原始的取暖方法了。
“梵梵,你頭發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