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十三 夜的城市,披上神秘的麵紗,……(1 / 2)

「Chapter.8 第8章」

「Desire,光與影。」

「複仇與救贖」

這一年,夏小樓17歲,因一副名為《神的孩子在跳舞》的畫作獲得英國WHA(注:該獎項被世界讚譽為“對設計師最高的讚美”,是所有設計師最高的夢想。)金獎。

卻因為顧紀年一句“我想念你”而赫然放棄參與所有的英國設計師最高夢想——WHA的頒獎典禮。

放棄高額的獎學金,放棄對於設計師最高榮譽的冠冕,從英國直飛回國。

隻為討他的歡喜。

愛情是什麼?

有人說愛情是蜜糖含飲砒霜,對於夏小樓來說,顧紀年就是她愛情的全部。

而他之於她,卻不僅僅是愛情。

愛情?親情?無法逃離的羈絆,唯有這份對他的深情,認真和深刻到已經不容任何人否定。

她是這樣認真而固執的堅持著。

她很愛他,愛到他覺得心痛的地步。

而夏小樓深愛的這個男人,擁有最冷漠俊秀的外表,卻藏著刻骨的深情。故作冷淡的言語之下,鐫刻著蝕骨的思念。

“那麼……來找我吧,寶貝。機票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這仿佛是一句咒語,換來她不顧一切的決心。換下睡裙,套上牛仔褲,迅速地套上一件袖泡泡的黑色外套,抓起鑰匙和錢包,就迎著涼夜的風,狂奔。

(17:30—21:00倫敦飛往香港,21:30--22:25香港飛往A市),歸意已決。這是一段無可計量,不顧一切的,瘋狂的旅程。

飛機場巨大的落地窗前,夜幕深深,一隻巨大的銀鳥向雲層中爬升,然後,在黑色的夜幕之中留下的灰白色痕跡。

此時的夏小姐仿佛一隻午夜的精靈,為了心中所想所念,迎著黑暗的看不見的黑暗,向著有顧紀年的方向,赤足狂奔。

A市是熱島效應城市的典型,白天熱得仿若驕陽似火,夜晚則如秋帶著淡淡的涼涼。拂在臉上,似不經意的溫柔,卻微涼淡薄。

這個屬於寂靜夜的城市,退卻了白日的匆忙浮躁與喧囂,披上神秘的麵紗,隨欲望起舞。

他在那裡,1912。

半年前,他不回家,就待在那裡,包括驅逐她出境,讓她去英國念書的決定,也是在那裡。

等不及任何人接送,她要自己,親自,馬上回到他的身邊!

夏小樓晃臂招手,氣息未穩,“Taxi!”

城市的麵目,在夜晚是最真實的,亦是最朦朧的。

這樣嬌小的身影,在黑暗的洪流暗湧中,不過是小小的一點,隨著一輛淺綠色的TAXI,隱入夜裡。

橘色的霓虹燈點綴了夜,天空被照亮地看不見星星的城市,也不過是如此的寂寞。

車輛平穩地往目的地駛去。到達,停下。打開車門,夏小樓走下來,找了零錢之後,禮貌性道謝。

“謝謝。”輕軟的嗓音外加一張甜美的笑臉,喚起心底一絲麻木已久的喜悅,司機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下意識地說,“不客氣。”

#A市的1912

1912年,中國正式步入民國時期,也因此,“1912”這個數字代表著一段辛酸且美麗的綺夢。白天,1912還是靜謐的洋溢著百年古韻的街道,茶座,甚至KFC與酒吧,都無一不樸實無華。當夜幕降臨,幻彩燈明明滅滅,變幻莫測地亮起,1912便成為由霓虹燈裝扮的夜之新娘。

夏小樓往裡走,燈紅酒綠,紅男綠女,一路的熱鬨喧嘩,空氣中似乎都飄散著酒香。

“請問,是夏小樓小姐麼?”一個悅耳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回頭。是一個氣質頗佳的服務領事。

夏小樓頷首,“我是。”

“我是‘Siva’的Waiter,你可以喊我Jone。是顧先生讓我在這邊引路的,這邊請。”他躬身,俯身牽引。

她跟著Jone一路往前走著,隻覺得越來越安靜,原來這就是1912的Sive,在整條熱鬨的街中,它倒顯得獨樹一幟的典雅安靜。

最後一段路,Jone在看見遠處的顧紀年便告訴夏小樓,“隻要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了。”然後悄然退下。

***,***

毛球線帽蓋住額頭,隻露出了小小的臉;頭頂上茸茸的,不知是帽上細細的線,還是她的發絲,被霓紅剪下淺淺的光亮,柔化在空氣中。

這個可愛的小動物。

抬眼,便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