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祝鞍照咂摸半天……(1 / 2)

祝鞍照咂摸半天,認真地形容說:“就是酒的味道,比第一回來你給我的那杯香。回味起來就更香了,很潤,很滑,喝下去剛開始那會兒感覺不到,再呼吸的時候,整個鼻腔都香。”

闕榮立刻就誇他:“你沒學過,但你是會喝的!”

“會喝酒又不是什麼好事。”祝鞍照說。

說出口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在酒吧老板麵前這麼說,哪怕說的是大實話,有點,呃,那個詞怎麼說來著,不知好歹?不合時宜?好像這兩個詞都對。

“我的錯,我的錯,”闕榮輕輕拍臉,“不是喝,是品。你是會品酒的——這麼看來,你還真的挺適合在我這兒上班呢。怎麼樣,來不來?你麵試怎麼樣了?”

“去了現場才發現我不適合做那行。”

“你麵的什麼?”闕榮追問。

“不清楚,是個公關公司的什麼職位。”祝鞍照想了想,“公司的位置挺好,靠近牧星大樓,同一個商業圈的。”

闕榮露出了然的神色,明顯是一聽就知道祝鞍照說的哪家公司。

但他一點也不關心麵試工作這種事,而是馬上打起精神,手肘一撐就趴到了吧台上,一點帥哥包袱都沒有地擠眉弄眼起來:“聽這口風,邰總肯定找你去了——”

他把調子拖得特彆長。

算是找他了吧?能算嗎?闕榮問的好像不是字麵意思,剩下的話說完啊,怎麼就不繼續說了。

祝鞍照也隻好說:“算是吧。”

“他找你做什麼沒?”

“沒做。”

闕榮明顯卡了一下,他又呈現出那種有一點茫然的呆滯狀態,好像努力在大腦中拆分和理解祝鞍照的話。

以前一直都是祝鞍照自己在腦子裡研究彆人的話什麼意思,難得能讓彆人也陷入這種境地!祝鞍照還怪高興的,又有點幸災樂禍。

闕榮在思考之後也想通了,征詢祝鞍照的意思:“也就是說,他過來找你了,你們沒有睡;但是,並不是他過來找你之後,你們就對了個眼,話都沒說,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就結束。是這樣吧?”

祝鞍照點頭。

他莫名地瞅著闕榮,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表現得這麼興奮。

其實穿了之後他遇到的劇情角色就這兩個,邰縉也好,闕榮也好,能看出來他們身上和原著劇情裡相符合的氣質,可真實接觸後就會發現,他們完全是和原書描寫不同的人。

邰縉的詭異行為都不說了,祝鞍照反正是搞不懂弟弟的小腦袋瓜裡轉的到底什麼念頭。

劇情裡的闕榮對“祝鞍照”可沒這麼友好,也沒這麼熟。闕榮會幫“祝鞍照”跑路,都屬於是一種自作多情。

殘酷一點說,“祝鞍照”其實並不真的想逃離“邰縉”的掌控。“祝鞍照”和“邰縉”有他們自己的相處模式,有他們自己的默契。

所有能邏輯通順地走向大團圓結局的故事都是如此。這兩個角色,一個主動而強勢,承擔了責任,占據了高位;一個脆弱得就差去死了,無法應對自己的生活,推卸掉責任之後,也成了被掌控的一方。

懂不懂渣賤的含金量啊!你彆管人家的關係健康不健康,你就說渣賤是不是天生一對吧!

要認真討論這個問題的話能長篇大論地講好幾個小時,祝鞍照也沒這打算。

“祝鞍照”走了,死了或者穿越了之類的,無所謂,他不關心;“邰縉”不再是“邰縉”,而是他現在所認識的邰縉,不能並未一談。

就這麼回事。

闕榮也思考完畢了,他鬼鬼祟祟地告訴祝鞍照:“我覺得吧,邰少對你有很多想法。”

“啊?”祝鞍照說。

“他以前不這樣。邰少是那種特彆強勢、特彆主動的人,這你看得出來吧?他見了人就是要睡的,什麼烘托氣氛啊,約會啊,製造小驚喜小浪漫,他一概不搞。”闕榮捏著下巴,“他對你的態度很特彆。這說明你對他來說是個特彆的人。”

“我不傻。”祝鞍照告訴他。

闕榮笑了,眼角眉梢都透出股不以為然來,那種輕慢的味道,卻有種裘馬輕狂、意氣風發的風流。

他手指虛點祝鞍照的額頭,帶著濃濃的笑意,說:“你不傻?我看你傻得很呢。”

祝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