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周善問道,“那個受罰的姑娘是誰?能進宮覲見過皇上的女孩,想必也不是平凡之輩吧。”
“胡陵侯呂祿的女兒。”劉章道。
周善也不再多問了。
“告訴我,在齊國人心中,哥哥是一個賢名的主上嗎。”
“比起老齊王……齊王差了點。”周善道,“我隻能說,他是一個仁君。”
“那就是我要答案了。”劉章仰起脖子,歎了一口氣,“明日我要進宮,我去休息了。周大人,請你也早些安息。”
周善又五味雜陳,“都是我的失策……”
“我說了,您沒有過錯。”劉章作揖離開。
他在回臥房的路上,又在回廊處遇到了劉興居,劉興居也同樣正痛苦不能入眠,倚著柱子,諳儘孤眠滋味,望著月亮方覺得六根清淨。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了,劉府今晚誰都是不能安息了啊。
“剛剛在和周大人在說話嗎。”劉興居問。
“恩”他沉吟。
“我就知道。所以我故意不過來的。”劉興居道,“我們難得與周大人相聚,何必弄成這樣呢。”
“沒什麼了……我們剛剛已經談過話了。”
“周大人也沒說錯什麼。”劉興居望著劉章肅穆的表情,“其實……”他欲言又止。他知道這些話一定會惹怒劉章的,劉章對齊王一直是絕對的忠信。
“我們還是想一想呂弦怎麼辦吧……”劉興居交叉著手臂抱在胸前,焦慮道,“她現在還正跪在呂雉的眼皮底下呢。我真想明天和你一起進宮。”
“又要多一個人給我陪葬麼。”
“我是說真的!”
“呂雉喝著茶,等著我去討饒,你懂麼。”
“她看在齊王獻出臨淄的代價上,她不會為難你的。”
“彆說了,我現在一團亂。”劉章捏緊了拳頭,捶在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