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揶揄的看向白玉堂——還說我招蜂引蝶,你這隻白耗子自己才是桃花泛濫。
小八看白展二人的麵部表情,也琢磨過味來,嗬嗬笑了一下。白玉堂一瞪眼,淩厲的眼神像兩把飛刀射了過來,嚇得小八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趕緊低下頭,不說話,心想:嚇死我了,五爺果然是五爺,眼神這麼犀利。
展昭忍住笑,拉了一下白玉堂的胳膊,道:“小八又不是故意的,你彆嚇唬人。”
白玉堂也知道不是小八的錯,咬牙切齒地道:“貓兒,你彆攔我,下次見到厲玨,我一定滅了他!”
展昭搖搖頭,道:“玉堂,厲玨很有可能是一條線索,你先忍耐忍耐,等這個案子破了,你再找他算賬。”
白玉堂奇怪地看向展昭,道:“貓兒,你真的不阻攔我?這可是私仇。”
展昭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狠聲道:“敢想貓爺的人,他厲玨是活膩歪了!”
白玉堂看著展昭聲厲內荏的樣子,笑了笑,心情好了很多,道:“貓兒,其實隻要有你,其他的人我不介意。”
展昭溫柔地看向白玉堂,道:“玉堂,我知道。如果厲玨真得牽扯進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他就是幕後策劃人之一。到時候如果他有罪,我一定會協助包大人將他繩之以法,到時候你是想剝皮還是抽筋,隨你。不過如果她沒有罪,就放過他吧。畢竟默默地愛一個人,沒有錯。”
白玉堂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這個酒樓,道:“我明白。不過,如果那個小胡子真的是厲玨,他完全沒有關係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展昭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道:“隻是,現在我們還不清楚,他在這其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就見他麵露疲色,伸手拉住他揉眉心的手,一拉之下,皺眉,“貓兒,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展昭一下子抽回手,心虛地搖搖頭,道:“可能昨天沒有休息好,感覺有點累了。”
白玉堂想到昨天折騰這隻貓到很晚,算起來,昨天是這貓的第一次,很是心疼,道:“要不然咱們先回去吧。反正這裡又跑不到,明天再來查?”
展昭搓了搓雙手,感覺略微暖和了一點,拍了拍臉頰,道:“好吧。而且,我也擔心師傅,還有秦青那裡應該也會有很多信息需要我們回去消化。今天就這樣吧,先回去。”
小八叫過小二結過賬,三人往玉福堂的方向走去。
途中路過一家酒館,酒香四溢。白玉堂進去要了幾壇最好、價錢又最貴的酒,價格貴的讓展昭咋舌。白玉堂笑笑,“回去孝敬師叔。”
展昭看他,道:“小心我師傅賴上你這個金主。”
白玉堂把酒交給小八抱著,道:“反正早就脫不了關係了,一開始不把師叔孝敬好了,以後咱們的日子恐怕會很難過。”
展昭撇了撇嘴,嘟囔道:“師傅才不舍得欺負我。”
白玉堂聽見了,嘴角抽動,所以倒黴的才隻有自己嘛。“不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展昭看他,心想:如果真的有難展昭一個人承擔就夠了。白玉堂,我隻希望你一生幸福、安康。
展昭小聲問道:“有福可以同享,有難可不可以一個人擔啊?”
白玉堂捏住展昭的脖子,在他耳邊裝作惡狠狠地說:“你想得美。上窮碧落下黃泉,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兩個人一起來擔,聽見沒有。”
小八上前接過酒,抱著酒壇子,在後麵看得臉色通紅。這五爺和白爺的關係也太好了。
回到玉福堂,門口的夥計很是羨慕地看向小八,小八挺胸抬頭的抱著酒壇子,跟著白展二人進了後院。
看了一圈,酒中仙不在。
展昭本來想出去找,不過白玉堂說:“師叔那麼大個人,又懂契丹話,這麼長時間一個人都沒出事,現在應該也不會有問題,可能去哪裡找酒喝了吧。”說完,硬壓著展昭回房間裡休息。
展昭想了想,也覺得白玉堂說得有理,外加的確有點不舒服,也就任由白玉堂拉著自己回房,脫下鞋子和外衣,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想養養神。
沒一會兒,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白玉堂給展昭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看著展昭的睡顏,心中擔心。難道自己昨天太過瘋狂,傷到了貓兒?又看到展昭略顯蒼白的唇色,暗罵自己粗心。貓兒上次又是受傷又是中毒,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傷得那麼嚴重,肯定傷了元氣。這才剛過了一個多月,那貓性子要強,表麵上裝作沒有事的樣子,肯定傷還沒好利落。這幾天他們從玉門關一路趕過來,路上休息的本來就少,貓兒雖然不說,但如果不是乏得緊了,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睡著?自己怎麼這麼粗心大意。
不行,一會兒讓歐陽超去請個大夫過來給貓兒看看。轉念一想,這隻薄皮貓兒肯定不願意,到時候惹怒了他就更不好了。還是先讓人給他熬點雞湯、人參湯什麼的補補吧。等回到玉門關,再讓公孫先生好好給貓兒調理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