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奧了一聲,出去。
展昭坐在床邊,看自家師傅,醉醺醺地倒在床上。
其實酒中仙也挺可憐的,年近半百也沒有一個可心的人陪在身邊。那個杜碧瑤前輩可能是師傅的心上人吧,可惜紅顏薄命,杜前輩過世早,兩人最終沒有在一起。也不知道師傅和師伯之間到底發生過些什麼,但是師傅和師伯之間一定有一個很大的心結。彆看酒中仙表麵上神神叨叨,喜歡欺負人,常常以逗人為樂,但是展昭知道酒中仙並不真的開心。也許那個心結就是問題的根本。如果能夠通過他和白玉堂的關係讓二人和好,酒中仙的下半輩子或許能夠過得更好吧。
治療傷口最好的方法,不是忽略它,或者躲避它。而是要找對傷口,對症敷上藥。也許治療的過程會很痛苦,但是越是選擇逃避,傷口越是永遠都不會愈合,隻會發炎、腐爛,最後留下一道永遠不能觸碰的傷疤,致命!
展昭發著呆,想著事情。
白玉堂洗過澡,換過衣服,推開門進來。
展昭扭頭,白玉堂摸著鼻子嗬嗬笑,展昭尷尬地垂下眼睛,看地麵。
白玉堂走過去,咳嗽了一聲,輕聲問道:“師叔睡著了?”
展昭喏喏道:“恩。”
白玉堂拉了張椅子坐在展昭身旁,雙手捧著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貓兒……”
展昭不好意思躲開白玉堂的眼神,就覺得臉上一緊,耳邊白玉堂的聲音傳來,“貓兒,看著我的眼睛。”
展昭抬眼看他。
“我愛你。”
展昭被白玉堂雙眼中的柔情震驚了,慢慢地,緊張的身體放鬆下來,心中感動。“玉堂,我……”
白玉堂把展昭摟在懷裡,道:“貓兒,不用說了。你想說的,我都明白。”
展昭趴在白玉堂的胸口,聽著他胸膛內心臟跳動的聲音,很是幸福。
許久,白玉堂放開展昭的時候,輕輕在他耳邊又說了一句話。
“白玉堂!”
秦青出來看的時候,就見展昭追在白玉堂身後,白玉堂笑嗬嗬地逃,展昭在後麵追著打,兩人動作雖狠,但是眼角帶笑。
秦青仰天長歎,為什麼讓我和他二人出任務,但是我好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啊!!!
屋子裡麵,本來已經睡著了的酒中仙睜開眼睛,眼神一片清澈,並不像醉酒之人。
他內功深厚,雖然白玉堂方才說話輕微,但是還是讓他聽見了。
“貓兒,我愛你,無論你是男是女。我隻愛你一個!”
歎了一口氣,如果當初,他們也能像他們一樣勇敢,事情會不會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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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看了一眼坐在左邊的展昭,又瞄了一眼右邊的白玉堂,氣氛好奇怪。
展昭咳嗽了一聲,不搭理尾巴翹上天的白玉堂,看著秦青,道:“秦青,說說今天收獲如何?”
還好秦青是個優秀的軍人,軍人最重要的就是服從,而不是好奇。秦青也在想白展二人之間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行動,就當是貓鼠之間的友情互動吧,正色道:“有調查的方向,的確發現不少可疑的地方。”
“哦?”白玉堂也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秦青大概講了一下調查那個樂師的結果,說道他叫厲艾白玉的時候,白玉堂忍不住嘴角抽搐,展昭強忍著暗暗發笑。展昭見白玉堂實在是痛苦,說了一句:“那個,厲艾白玉,很奇怪的名字。咱們就先稱他為厲艾吧。”
秦青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那個厲艾,很是得北院王妃的喜愛。王妃去年的確聽了厲艾的建議,大肆收集古琴古蕭。這個和歐陽掌櫃的說的一樣。不過,我還打聽到厲艾的拳腳功夫不錯,也引起了北院蕭王爺的關注。後來,厲艾引薦了好幾個老鄉進北院王府當護衛,功夫都很好。”
展昭皺眉,“那今天你攔著我們去北院王府就是因為那些護衛,怕打草驚蛇?”
秦青搖搖頭,“怕你們打草驚蛇是真,不過卻不是因為那幾個護衛。而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誰?”
“遼國國師,蕭京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