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哼了一聲，轉身走開，“不說算了。”

白玉堂跟上兩步，走到他身邊，“怎麼？貓兒，你不會吧，這麼小氣，這樣就生氣了？”

展昭不搭理他，白玉堂就在一旁說好話，趁著白玉堂靠近的一刹那，展昭伸手在他身上劃過，一道淺淺的黑印子在白玉堂渾身上下雪白的衣服上是如此顯眼。

“臭貓！”一聲怒吼，不過這回換成展昭在前麵跑，白玉堂在後麵追。

秦青在旁邊很是鬱悶，決定下次再也不單獨和白展二人一起出任務。他們兩個好的蜜裡調油，卻總是忽略彆人孤家寡人，很是孤單，很是孤單。

回到玉福堂，安排好那具屍首。展昭讓秦青先回去睡一會，這樣晚上能夠保持情神飽滿。

而展昭自己當然也被白玉堂拉回房間，按在床上，摟著好好補了補眠。

夜裡，展昭換上了白玉堂特意讓歐陽超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一套貼身的衣服，是由防水效果很好的小牛皮製造的，穿在身上，既保暖又防水。衣服上麵還上了一層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的東西，顏色很黑，關鍵是不反光，正適合今天這種黑風高的夜裡出去做事。

展昭看了看，很是喜歡，道：“秦青那裡呢？”

白玉堂一邊幫展昭換衣服，一邊說道：“放心吧，秦青那裡也有一件。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也是湊巧我四哥曾經托人在四處尋找這種適合鳧水的衣服，這種材質的我四哥可能看不上，但是咱們用一用總比平常的衣服好。”

展昭換好衣服，抬眼看著白玉堂，“玉堂，謝謝你。”

白玉堂捏了捏展昭的脖子，笑道：“客氣什麼？我的不就是你的。”

展昭想了想，道：“不過，為什麼我覺得你們陷空島好像什麼好東西都能夠找到？”

白玉堂搖搖頭，“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開封府不能夠尋到好東西，而是從包大人開始，到你這裡，開封府就是一個清水衙門。不過沒有關係，有我在不是。”

展昭把白玉堂的拉過來，獎勵似的在他嘴角輕輕印了一下。“就是，你人都是我的了，以後我就不客氣了。”

白玉堂被展昭弄得很是抓狂，“貓兒，彆再勾引我了。我怕我會忍不住，不讓你去了。”

展昭笑了笑，道：“乖，在玉福堂等著我，我保證很快就回來。”

白玉堂點點頭，輕聲道：“貓兒，彆逞能，要平安回來。”

展昭恩了一聲，推開門，走出了，就見秦青已經收拾好，站在房間門口等著他。

今天果然如展昭所料，夜裡霧很大，月亮被隱藏在厚厚的雲朵後麵。展昭和秦青施展輕功，提前了一點點到了和慶良約定好的地方。

到了以後，慶良也已經到了。看了一眼展昭和秦青身上的服飾，慶良滿意地點點頭。也不再說話，打了個手勢，帶著兩人往那個樹林走去。

一路上三人沒有說話，等到了地方，慶良拿出一條繩索一樣的東西，讓展昭和秦青都拴在身上，這樣就算到時候在水裡視線不好，也可以通過繩索相互傳遞一些信息。

慶良在前，秦青水性比展昭要好，在最後，而展昭很有自知之明，站在了中間。三人把繩索係在腰上，拉了拉確保沒有問題。而後，一起躍入了河水之中。

一入水，展昭就感覺露在外麵的手和脖子立馬像被刀子割一樣，斯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身上的衣服果然如白玉堂所說較為防水，護住了身體。

一路沒有人說話，大家儘量把滑動手腳的聲音壓到最低。因為看不清楚，所以遇到拐彎的時候全憑著慶良在前方扯動三人腰間的繩索。

遊了一會兒，慶良停了下來。展昭抬頭一眼，前方出現了一麵圍牆。慶良等展昭和秦青遊到身邊，伸出右手到水麵上，然後往下做了個劃動的動作。展昭和秦青點點頭，示意明白這是要開始往下潛水。

慶良得到兩人確認後，深吸了一口氣，展昭和秦青也跟著深吸一口氣，然後三人幾乎是同時潛到水底。

睜開眼睛，但是周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展昭隻能憑著感覺往前劃水。大概劃了十幾下，展昭感覺腰間一緊，力量是向上的。抬頭，當然還是伸手不見五指。展昭也拉動了一下腰間的繩索，給身後的秦青打個信號，而後順著腰間繩索的力量，浮起來，把頭微微露出水麵，而後身邊嘩啦了一聲輕響，回頭，秦青也露出了腦袋。

慶良見兩人都跟了過來，點點頭。帶著他二人又繼續往前遊。

展昭左右看了看，遠處有燈光，這裡已經有點光亮，已經可以略微看清周圍物體的輪廓。這裡明顯和牆外不一樣，外麵是流動和河流，這裡有人工打理過的痕跡，像是被人開鑿出來的一個池塘，池塘中間種著什麼植物，遊動的時候展昭刻意避開那些葉子，以免發出更多的聲音。

又遊了一會兒，到了個偏僻的院子附近，裡麵有幾間屋子點著夜裡長明的蠟燭，不過慶良遊到一座小橋下麵，示意二人停下。展昭和秦青湊過去，慶良搖了搖頭，輕聲道：“就是這裡，不過還沒有信號，需要等一下。”

展昭和秦青點點頭，示意明白。因為已經靠近岸邊，腳下可以踩到地麵，又是在橋下麵，於是三人停下劃水的動作，安安靜靜地在水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