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秦青隨著慶良延著原路返回,從河裡探出腦袋的時候,展昭十分懼怕會看到白玉堂跑過來等著,然後出現什麼自己不願意看見的事情。上了岸之後,展昭左右找了半天,身旁秦青問道:“怎麼了?丟了什麼東西?”
展昭看了一圈,天依舊還沒有亮,借著微弱的月光,地上除了自己三人來時留下的痕跡,看不出有其他人來過。摸了摸鼻子,展昭懸著的心放下一半,道:“沒事,走吧。”
慶良接過展昭和秦青遞過來的繩索,道:“王爺讓我聽你們的安排。”
展昭見天色還早,道:“天色還早,先回去吧,不過彆出門,有需要,我們會去你家裡尋你。”
慶良點點頭,三人分手。
展昭和秦青照原樣運起內功,把衣服弄乾,然後施展輕功,返回了玉福堂。
到了玉福堂,因天色還早,怕擾到眾人,展昭和秦青從後麵翻過圍牆,直接進了後院。一落地就看見白玉堂坐在敞開的窗戶旁,看見他二人落地,放下手中的東西,衝展昭招招手,道:“貓兒,快過來喝碗薑湯,驅驅寒。”
展昭笑著走過去,秦青在後麵猶豫了一下,白玉堂又道:“一起過來吧,我讓人熬了很多。”秦青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進屋,白玉堂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罐子,倒出一碗熱騰騰的薑湯遞給展昭。“貓兒,趁熱喝。”
秦青等了一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我的呢?”
白玉堂指了指罐子,“自己倒。”
秦青鬱悶,嘟囔著:酒前輩說的沒錯,有色心沒有人人性的白老鼠。
白玉堂看他,秦青渾身一個激靈,扯了個笑臉,趕緊自己給自己倒薑湯。
白玉堂看著展昭喝下薑湯後,臉色略微好了一點,問道:“怎麼樣?”
展昭把和耶律仁先見麵的事情向白玉堂複述了一遍。
白玉堂點點頭。
秦青覺得薑湯還不錯,又給自己倒了一碗,端著薑湯暖手,問展昭:“你方才和耶律仁先打的是什麼啞謎?我怎麼聽不太懂。什麼螳螂黃雀的?”
展昭問秦青,“你不覺得耶律王爺很是相信我們?”
秦青一愣,點點頭,“聽你這麼說,他好像真的沒有問過我們是誰。你問他什麼,他就都說了。”
展昭搖搖頭,道:“他可不一定是什麼都說了。玉堂,你可記得大人經常說過的一句話?”
白玉堂道:“貓兒,可是那句看見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展昭笑著點點頭,“正是。”
秦青在一旁無語,又在秀心有靈犀,這讓外人怎麼活啊。
還好展昭接下來解釋道:“耶律仁先不問我們是誰,隻有兩種可能,一、他和慶良一樣,太過相信耶律碧霞,二嘛、他知道我們是誰。當然,我覺得慶良絕對相信耶律碧霞還說的過去,但是耶律仁先這麼做就有點可疑了。所以,我懷疑他根本就是知道我們的身份。”
秦青皺眉,展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無論是那樣,至少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還是很友善的。”
秦青歎了口氣,“我不是擔心自己,我是在想既然耶律仁先在蕭霞抹那裡暗中都安排了釘子,元帥那裡會不會也很危險。”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約而同想到龐統案裡那個還未找出來的內鬼。
展昭咳嗽了兩聲,繼續分析道:“之前說過,南北院之間的實力應該相當,耶律仁先在蕭霞抹那裡的釘子身份應該不低,沒道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反而被蕭霞抹逼的連門都不敢出。”
秦青奧了一聲,煥然大悟,“所以你說耶律仁先是在示弱,他是故意的。”
展昭笑了笑,“可能性超過九成,再加點自信,說出來讓對方自己承認,不就可以了。”
秦青點了點頭,“看來破案和打仗一樣,都是需要天分的。”
展昭反而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咳咳,那個,也沒有那麼難了多接觸幾次就好了。”
秦青擺擺手,示意他不用介意,“沒事,我都習慣了。你不知道慕容狐狸平時是怎麼擠兌我們幾個的。”
展昭伸手比劃著,“讓我們來屢一屢現在掌握的信息。一、蕭霞抹想要找到前朝的那筆寶藏,需要五樣樂器,而其中我們知道的一樣曾經出現在耶律碧霞手中,如果耶律仁先沒有說謊的話,蕭霞抹很有可能想從耶律碧霞身上找到其他寶貝的線索。二、蕭阿刺很有可能是在蕭霞抹默許的情況下想要通過得到耶律碧霞的青睞而獲取這些線索,但是沒想到卻陰錯陽差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