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點點頭,小聲道:“那個,先生,能不能把我存在你那裡的俸祿都給我?”
展昭平時花錢沒個算計,總是有多少花多少,後來想想不行,還沒娶媳婦呢,於是就把大部分的俸祿存在公孫策那裡,就留一小部分平時花。後來有了白玉堂,需要展昭花錢的地方更少了,所以乾脆俸祿都留在公孫策那裡。有事出門的時候要一點,平時就都存起來。
公孫策點點頭,轉身要回去給展昭去取。展昭想了想,又看了看包拯,“那個大人,能不能再預支一點?”
包拯想著方才信裡寫的事情,忍著笑,對公孫策點點頭。
展昭一抱拳,拉著公孫策就往庫房跑。
身後包拯摸著下巴,感慨,貓大不中留啊。
展昭騎上飛鳴,快馬加鞭趕往陷空島。趕路雖然很辛苦,但是展昭的心情很好。終於找到借口不用再處理那些文案了,可以好好和幾位哥哥一起喝壺酒,關鍵是,又可以見到那隻白老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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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接過白玉堂手裡的空酒瓶,張了張嘴,忍住了,又遞過去一個新的。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道:“說。”
白安點點頭,指著已經一片狼藉的映雲閣,道:“少爺,這院子都被兩位師尊毀成這幅模樣,您怎麼還不著急,就坐在這裡喝酒。趕緊想想辦法吧。”說著往旁邊一跳腳,咣當一件東西砸到了自己腳邊上,嚇得白安臉色煞白。
白玉堂仰頭喝了一口酒,道:“讓他們兩個折騰去吧。又不是沒有人賠。”
白安心疼地看著腳邊的一個碎了一地的瓷瓶,帶著哭腔道:“爺,那兩個一個是您的師傅,一個是您的師叔,怎麼讓他們賠啊?”
白玉堂看了一眼院內還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是那貓兒的師傅闖出來的禍,自然讓貓兒來賠。”
白安蹲下把碎片撿到一旁,省得紮到白玉堂,“少爺,開封府可是清水衙門,展大人俸祿不高,而且也沒聽說展大人家裡有多少產業,怎麼賠得起啊。”
白玉堂嘴角一翹,賠不起正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院內打得正興奮的兩人,忽然感覺背後一涼,雙雙收手。酒中仙蹲在房頂上,看著遠處小亭子裡悠然自得喝著酒的白玉堂,怎麼感覺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你徒弟平時也這樣?”
酒仙背著手站在一旁,問道:“什麼樣?”
酒中仙想了想如何描述,“遇到什麼事情都這麼雲淡風輕的?”
酒仙點點頭,“恩,隨我。”
酒中仙瞥了他一眼,“我呸,就你那樣子,你徒弟除了長相和你一樣妖孽,還有那點像你?”
酒仙眯了眯眼睛,“再說一遍?”
酒中仙扭頭,“好話不說第二遍。”
酒仙摸著下巴,“我記得你徒弟是個十分穩重的年輕人,真不像是你教出來的。不會是你坑蒙拐騙,把彆人的徒弟搶過來,硬讓人家叫你師傅?”
酒中仙瞪眼,“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酒仙笑了笑,“好話不說第二遍。”
氣急了的酒中仙一把抓起腳下的瓦片投向酒仙。於是又一輪二酒大戰再次拉開。
不遠處小亭子中的白玉堂讓白安取過文房四寶,白安看著一片又一片摔碎的上好琉璃瓦,心裡不停地滴血,不知道自家五爺怎會如此淡定,還要寫字。
取過文房四寶之後,白安在一旁磨墨,一邊偏頭看白玉堂寫的是什麼。就見一手漂亮的行書,密密麻麻的寫得卻是大理石石桌一個,價值五百兩;上好花梨書架三副,價值三千兩等等,居然是在統計映雲閣這次損失。
白安沒忍住,勸道:“少爺,與其現在統計這個,不如過去勸勸。”見白玉堂沒有搭理自己,隻得祈禱展大人趕緊到,要不然映雲閣就要叫兩位祖宗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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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連續趕了三天路的展昭站在船頭上,摸著鼻子,感覺背後發涼。低頭算了算日子,還沒到寒毒發作的時候,怎麼忽然心慌慌,難道白玉堂那裡局麵失控了?自己還是趕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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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飛鳴下了船,就見渡口徐慶正好也剛剛下船,展昭笑著揚手:“三哥。”
徐慶扭頭看見展昭,迎過去,給了展昭一個擁抱,“展兄弟,這麼快就到了。”
展昭摸了摸鼻子,日夜兼程嘛。“幾位哥哥都好?”
徐慶點點頭,“好,都好。”
展昭左右看了看,沒見白玉堂。“玉堂呢?”
徐慶一拍腦袋,抓起展昭的手就往山上跑。“趕緊的吧,再晚點恐怕五弟的映雲閣就要被拆乾淨了。”
展昭被徐慶拉著往前跑,就覺得右眼皮嘣嘣直跳,阿彌托福,師傅啊,你可彆真害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