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舀了一勺餛飩,“什麼驢這麼厲害?”
蔣平偷偷一撇丁兆慧,“還能是什麼驢,發情中的驢唄。哎喲!”
展昭餘光看見白玉堂在桌子下麵踢了一下蔣平,蔣平往後跳開,搖著羽扇走開,嘴裡還嘟囔著,“這小白驢脾氣還真大,難道是沒發泄乾淨?”
白玉堂眉頭一挑,展昭叼著勺子,看他,“玉堂,你昨天晚上乾什麼了?”
白玉堂回頭,把展昭叼著的勺子拿下來,“你怎知四哥說的是我?”
展昭眯著眼睛,揉著腰,小聲道:“發情!”
白玉堂看著展昭的樣子,望天,好像真的沒有發泄夠啊。
丁兆蘭拉著不情不願的丁兆慧走過來,拉開椅子坐在展昭和白玉堂對麵,丁兆慧躲在丁兆蘭身後,扭著頭不看白玉堂,丁兆蘭拗不過他,對著展昭和白玉堂扯了一個笑臉,道:“五弟,兆慧年輕不懂事,昨天衝撞了五弟,還請五弟彆介意。”
白玉堂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沒說話。
展昭在一旁看著稀奇,向白玉堂這邊靠了靠,問道:“什麼個情況?”
白玉堂看著展昭,道:“有人昨天晚上硬闖了小樓,得到了一點點教訓。”
展昭瞪大了眼睛,臉騰的一下紅了——我就說昨天晚上外麵有人,那不是什麼都讓人聽見了?
白玉堂拍了拍展昭握緊的手,輕輕搖了搖頭——貓兒,相信我。除非給他個軍隊,否則沒人能闖進小樓。
展昭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丁兆慧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跳起腳來,往外跑。
丁兆蘭一見弟弟又開始了,對著白玉堂一抱拳,然後趕緊跟著跑了出去。
展昭看著丁兆慧的模樣,歪頭想了想,問白玉堂:“你給他下了笑毒?”
白玉堂夾起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裡,“我給過他機會。”
展昭忽然看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蔣平,眯著眼睛,道:“昨天先是房頂上有聲音,然後院子裡又有聲音,難道當時不隻丁兆慧一個人?”
白玉堂把勺子放進展昭的手裡,道:“先吃飯吧。”
展昭咬住一顆混沌,眯著眼睛看蔣平,“打擾人......果然該被驢踢。”
蔣平在一旁摸了摸脖子,轉過臉道:“那個,昨天喝多了,喝多了。五弟,五弟夫,嫑介意。”
過了一會兒,丁兆慧揉著臉走了回來,看見展昭剝了一顆雞蛋遞給白玉堂,氣呼呼地走過來,對著拿著雞蛋的白玉堂,道:“白老五,我不就是想見一下新娘子嘛。你至於這麼小氣,都成親了還不讓我們見一下弟妹,這到哪裡也說不過去。你總不能永遠把弟妹藏起來。難道是弟妹太醜了,不能見人?”
展昭從丁兆慧一張嘴,就覺得眼前這個人怎麼這麼討打,怪不得白玉堂不待見他。而後聽著他一口一個弟妹,就感覺自己眼皮子抽搐,暗示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
丁兆蘭跟進來,拖著丁兆慧就要往外走,“那個,五弟,展兄,我們兩個先走了。向新弟妹問好啊,這次不知道五弟大婚,下次再補禮物啊。兆慧,趕緊跟我走。”
丁兆慧扒著門板,搖頭,“我嫑!昨天笑了一個晚上,不就為了能夠看一眼新娘子嘛。不行,我今天非要見了新娘子,我才走。”
丁兆蘭拖不動丁兆慧,站在門口起急,還一邊拿眼偷看白玉堂,生怕他再生氣,二弟會吃更多的苦。
盧方和韓彰端著茶杯在旁邊看好戲的樣子,徐慶實心腸,想和丁兆慧說清楚誰是新娘子,蔣平忽然一拉他,衝他搖搖頭。
徐慶不解地看向蔣平,就見他向著展昭的方向一使眼色,徐慶順著看過去,就見展昭叼著一個包子,眯著眼睛,一臉不爽地看著丁家兩兄弟。徐慶一拍腦門,在蔣平耳邊輕聲道:“五弟夫,這是忌諱新娘子三個字吧。”
蔣平讚許地看了一眼徐慶,“行啊,三哥,這次夠聰明。”
徐慶難得得到蔣平的誇獎,摸著腦袋嗬嗬直笑。
包拯和公孫策年紀較大,看著眼前的眾人,感慨道:“還是江湖中的年輕人有熱情啊。”
王朝捅了捅身旁的馬漢,“看著丁二爺很可憐的樣子,聽說他昨天笑了一晚上都沒停下來,還是一早盧夫人給了他解藥,才剛停下來。不過據說這笑毒就算有解藥,也不是那麼容易好的。三日之內,隨時會再複發。隻有過了七十二個時辰才能完全消停下來。”
馬漢呸了一下,“誰讓他偷看人家洞房,還好沒讓他看見,要是真看見了,那是會長針眼的。到時候壹個月都下不去。”
王朝吐了吐舌頭,“不會吧?那還是讓他笑上三天三夜吧。”
眾人各懷心思,誰都不願意告訴丁兆慧到底新娘子是誰。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門口拉拉扯扯的丁家兄弟,問道:“什麼個情況?”
展昭衝他招了招手,秦青和開封府以及陷空島眾人紛紛打了個招呼,最後走到展昭身旁坐下,接過他遞過來的一碗餛飩,到了聲謝。他肩膀受傷,昨天纏上了繃帶,為了不影響傷勢,公孫先生還給他把胳膊吊了起來。所以,他舉了舉右手,衝展昭和白玉堂道:“對了,昨天聽說你們兩個成親了。還沒來得及祝賀你們呢。”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一起道:“多謝多謝。”
秦青想了想,“那個,賀禮等回去了給你們補。要是藍紫兒現在醒過來,一定更加高興。她一直希望展大哥和白大哥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有龐統,他一路上都和我說,你們兩個真是絕配。”
展昭拍了拍秦青沒有受傷的肩膀,“放心吧。龐統和藍紫兒也是絕配,一定也會達成正果的。”
白玉堂也覺得秦青說的話,很是順耳,便不去再計較新婚之夜被打擾的事情,也安慰道:“藍紫兒那裡有大嫂和先生,一定很快就會醒過來。”
秦青點點頭,低下頭開始吃早餐。
丁兆慧和丁兆蘭站在門口,丁兆慧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