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抬手把展昭皺起來的眉心揉開,“行了貓兒。今天太晚了,睡一會兒,天亮了再想。”
展昭抓住白玉堂的手,卻沒有合眼,反而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玉堂,方才藍紫兒吹滅燈吹得太快,我沒看清牆上那幅畫卷中畫的人,你看清了沒?”
白玉堂見展昭困意全無,心知勸不動他,便道:“大概吧。”
展昭坐起身來,看著躺著的白玉堂,不滿意道:“什麼叫大概吧?到底看清楚沒?”
白玉堂歎了口氣,也坐起來,靠在床頭,“看清到是看清了,就是有點不確定。”
展昭摸著鼻子,猶豫著說道:“這下了麻煩了。”
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恩,是有點麻煩。”
展昭抬頭看了一眼白玉堂,“真希望是我多想了。”
白玉堂打了個哈欠,“貓兒,睡吧。再不睡,天真的亮了。”
展昭點點頭,躺下。白玉堂一個隔空掌揮手把桌子上的蠟燭吹熄,躺下,摟住展昭。
兩人各懷心思,同時歎了口氣。在黑暗中,也看不見對方的臉,但是感覺得到熟悉地氣息在身旁縈繞,不知不覺間,倒也睡著了。
第二天,蔣平、韓彰等人見到的是頂著黑眼圈出來吃早餐的藍紫兒,回頭又看見展昭和白玉堂打著哈氣走過來。
蔣平拉著韓彰,小聲說道:“五弟和展昭晚上不睡覺我能理解,可藍紫兒怎麼也一副整宿未眠的模樣?”
韓彰想了想,“可能是擔心龐統吧。不過五弟和展昭好好的乾嘛晚上不睡覺?”
蔣平瞥了韓彰一眼,“二哥,你好單純。你彆告訴我說,你真不知道。”
韓彰搶過蔣平手裡的扇子,拍了他一下,“老四,胡說八道什麼呢。”
蔣平沒留意被韓彰拍了一下,委屈地向閔秀秀告狀,“大嫂,二哥欺負人。”
閔秀秀正給大家盛粥,抬眼看了一下蔣平,塞了個雞蛋到他手裡,“彆貧了,過來吃飯。”
蔣平拿著雞蛋,一邊剝一邊走到公孫策的身邊坐下,“先生,早。”
公孫策衝他點了點頭,轉臉看見展昭坐在身旁,又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微微皺眉,“展護衛,你身子沒好利索。這裡天熱,而且潮氣大,晚上還是早點休息,彆缺覺。”
本來話都沒錯,不過蔣平的表情卻讓人往不該想的地方想了去。
還好大家都和蔣平很是熟悉,知道他性子跳脫,喜歡打趣人。你越是解釋,他越是變本加厲地逗你。所以展昭和白玉堂乾脆來了個不搭理,倒把蔣平弄得很是沒趣。
秦青今天一早,天剛剛擦亮,就走了。
閔秀秀和公孫策注意到一早上藍紫兒的情緒不是很對,時不時地看著白玉堂發呆,難得的是白玉堂和展昭居然沒有炸毛,反而也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眾人用過早餐,聚到展昭和白玉堂的房間裡麵。
閔秀秀開口詢問,展昭便簡單地把昨天夜裡三人探藍紫兒阿爹府內的事情說了一下。
展昭沒有跟進書房,後來的事情便由白玉堂接著說。
白玉堂把發現火蓮廉四火的事情說了一下。
藍紫兒看著白玉堂,說道:“那個印記是我阿爹平時做完機關盒子時留下的。難道我阿爹就是那什麼廉燚?”
其他人都沒有見過廉燚,倒也做不得評價。
白玉堂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能得到我師傅的認可,還用火蓮作為印記的,就算不是廉燚本人,也和他脫不開關係。廉燚的機關很是難破解,大家這段時間小心一點,總是沒有壞處的。”
眾人點頭,表示知道了。
蔣平又問道:“那個什麼畫像呢,你們找到沒有?”
話問出來,展昭三人卻同時扯了扯嘴角,沒有直接回答。
大家看的很是奇怪。
蔣平嗬嗬一笑,“難不成是我們認識的人?”
藍紫兒看了一眼白玉堂,白玉堂摸了摸臉頰,展昭望了望天。
蔣平臉上的笑容一僵,順著藍紫兒的眼神也看著白玉堂,怪叫道:“不會吧,難不成畫的是老五?”
公孫策、韓彰、閔秀秀全部愣住了。
白玉堂嘴角一扯,剛要說話,忽然就聽見身邊展昭奇怪道:“怎麼會是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