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著展昭抬手揉著太陽穴,臉色還有點蒼白,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感覺好點了沒?”
展昭點了點頭,不過思路有點亂,疑惑地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皺眉,“貓兒,剛才發生了什麼,你不記得了?”
展昭搖搖頭,“我隻記得和你一起進了一個道觀,然後有問一個小道士讓他代為向那張天師的傳人引見,不過他說張天師正在閉關,不輕易見人。然後,你就說了兩句,他態度馬上轉變,就進去代為通傳。我打趣了你兩句。然後你回了一句,說那道觀中的姑娘們都不看你,很是奇怪。然後......然後......”
白玉堂見展昭前麵說的都不差,看來是後麵的記憶出了問題,追問道:“然後怎樣?”
展昭想了想,看著白玉堂,有點不確定地說,“後來,我好想看到了一尊觀音菩薩的像,那觀音的模樣和你有七八分想象,越仔細看,越覺得像。”
這回輪到白玉堂微微蹙眉——觀音?那是道觀,哪裡會有觀音像?
展昭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不過還是繼續說道:“後來我就奇怪,那觀音怎麼和你長得有七八分相似。想找你問問,不過卻怎麼都找不到你。再然後,我就奇怪,為什麼我會穿著一身白衣,還帶著你的玉佩。哎呀,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算了,輪到你說說,當時我怎麼了?”
白玉堂見展昭現在雖然臉色還略帶蒼白,不過精神已經好了很多,“能起來不?”
展昭點了點頭,就著白玉堂伸向自己的手,站了起來。
這時,鼻尖傳來一股子酸味,低頭一看,就見地上有一攤嘔吐物,知道應該是自己方才吐的。臉上微紅,有點不好意思,展昭知道白玉堂討厭汙穢之物,連忙拉著白玉堂往旁邊走了兩步,剛要說話,忽然覺得嘴角微微一抽,抬手摸了摸臉頰,就覺得有點燙,還有點痛。
白玉堂摸著脖子,“那個,剛才你的模樣很不好,所以下手有點重。”
展昭知道白玉堂不是不分輕重的人,搖搖頭示意沒事。
白玉堂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展昭見過是盧大嫂之前硬塞給自己和白玉堂的十好幾個藥囊中的放著的一個瓷瓶。
白玉堂拿那個瓷瓶在展昭的眼前晃了晃,“還好大嫂有先見之明,要不然這次可就麻煩了。”
展昭接過瓷瓶,打開一聞,就覺得一股腥辣之氣傳來,直衝額頭,趕緊蓋上,“這什麼味道啊?”
白玉堂把那瓷瓶接過來,不過卻是轉手塞入展昭的懷裡,“剛才你一進那道觀,沒多久就暈暈乎乎,嘴裡還胡言亂語的喚著我的名字。我擔心你出事,沒等那道士回來,就拉著你先退了出來。沒想到,出來後,你還是一副呆呆的樣子,我怎麼問你話,你都不搭理我。後來,更是拽著我的胳膊,要去找我,像是中了什麼邪。我無奈之下,想起大嫂給的藥囊,試了一下,還好管用。”
展昭點點頭,“那道觀果然有問題。不過我中招了,你怎麼沒問題?”
白玉堂搖搖頭,“不知道。對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展昭苦笑了一下,知道現在逞強也不是辦法,“還能怎樣?像是好幾天沒有睡過覺,頭暈胸悶,很不舒服。”
白玉堂眉頭就沒舒展開來,“要不然先回客棧吧。你這模樣也不合適回去查探。還能走不?”
展昭點了點頭,於是兩人施展輕功,找到特意留在五裡外的飛鳴和無天,騎上馬回了客棧。
路上展昭就覺得特彆的累,不是身體上的那種累,而是精神上的疲倦,胸口處一陣陣地惡心。還好飛鳴比較隨他的性子,跑起來又快又穩。而且白玉堂一直留心著展昭的狀態,見他一臉的疲憊,是不是還抬手壓著胸口,知道他肯定不舒服。所以,心裡雖然著急,但是還是壓著無天的速度,沒敢跑太快。
還好,那道觀距離客棧並不是特彆遠。兩人兩馬跑了一炷香的時間也到了,一回客棧,正好碰到蔣平和韓彰站在客棧門口說話。白玉堂飛身下馬,拽著跟著下馬的展昭就往裡跑,嘴裡說道:“二哥,四哥,幫忙把馬牽進去。”
蔣平和韓彰對視了一眼,怎麼五弟和展昭出去沒一個時辰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