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邪蛇-16 結為伴侶的標誌。(捉……(2 / 2)

……

“早啊老大,昨晚和嫂子過得怎麼樣啊?”

孟塘一大早就出去了,它繼續扭動著蛇軀爬向一條小溪,在它低頭洗臉時,幾條女蛇也滑了過來打招呼。

“嘖,怎麼回事,還頂著個黑眼圈,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

女蛇們的膽子很大,完全無視它這個蛇王的威壓,聊起天來十分熱絡。

孟塘把腦袋埋進水裡,“撲通撲通”一串泡泡從嘴邊冒出,幾秒鐘後,它抬起濕漉漉的腦袋,目光冷冽地看著一旁的女蛇們,“怎麼可能,我那黑眼圈是他一晚上都纏著我、鬨著我,這才沒睡好的。”

“哦~是咱們的蛇王太寵老婆了。”女蛇們對視一眼,紛紛笑道。

孟塘冷哼,再次一頭栽進溪水裡,將整個腦袋都沉浸在溫涼的水裡。

女蛇們笑著離開後四周逐漸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溪水流動的聲音。

驀地,有陣腳步聲傳來。

孟塘扭著蛇腦袋一看,一具清瘦的身影映入蛇眸,接著是薑鹽那張白淨俊美的臉。

但看到他的一瞬間,孟塘想的是:媳婦好像瘦了。

完蛋,他在自己這裡過得好像不是很好!

孟塘驚悚了一下,心道今天必須出去給他捕幾隻大點的、有營養的食物。

“你看見石頭了嗎?”

青年輕和的聲音傳來,與水聲交融。

孟塘疑惑地“啊”了聲,低頭看了眼麵前的小溪。

隻見它一頭撞進水裡,從裡麵精挑細選出一塊石頭放到薑鹽腳邊,然後一邊抬頭仰望著媳婦,一邊用蛇尾巴指著撿來的石頭說:“這裡。”

薑鹽彎腰撿起那塊石頭,陷入了很長一段沉思。

半晌,他張了張嘴,“你是不是忘了那蛇崽的名字了?”

地上的蛇很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一段模糊的記憶在它腦袋裡浮現——

是它在後山閉關許久,剛出門就在一堆蒼蠅裡撿到一條剛孵化出來的、遍體鱗傷的蛇崽的畫麵。

其實它們除了顏色都是綠的外,種族是大相徑庭的。作為蛇王的孟塘完全不需要照顧這條異族蛇,甚至把這隻蛇崽吃了都行。

但——,蛇王還是心軟了,把小蛇崽從蒼蠅堆裡撿了出來,還給這條剛孵化出來就沒了父母的蛇崽取了名字“石頭”,意思是要像石頭一樣堅硬、堅強。

思緒回歸,孟塘擺了幾下蛇尾,“我們做蛇的基本上都沒有名字,一時間沒記起來而已。”

薑鹽聞言,好奇道:“那你們是怎麼叫自己的族人的?”

孟塘想了一下,回道:“這個嘛是沒有什麼硬性規定的,我們是看花紋分辨自己族人的,至於對方具體是誰其實不太重要。”

“那意思是,我也有可能認錯你嘍?”薑鹽眨了下眼睛,開玩笑地道。

說實在的,要不是之前在洞裡眼前這蛇咬過他給了他能聽懂蛇語的能力,剛剛一路上走過來,遇見了一堆的蛇,他還真不一定就能找出來這天“未婚夫”蛇。

薑鹽回想起幾分鐘前的景象,他醒來後發現山洞裡的兩條蛇都不見了,原本的蛇形枕頭也被一堆捆紮的衣服代替了。

這些衣服他認得,是大蛇人形時穿的。

之後,薑鹽出了山洞去找那條“未婚夫”蛇,在陽光下滿山遍野的蛇堆裡,他露出很為難的表情,甚至想直接拉著不遠處還在和美女蛇玩的小女孩陳芝一起回到村子裡。

然而,麵對陳芝淚眼汪汪求著他說“哥哥我不想回家,能不能在這裡再玩一會兒”時,薑鹽猶豫了。

和陳芝在一起的美女蛇們毫無芥蒂他人類的身份,家常便飯地聊起:“你是要找他吧?我們剛剛遇見了,就在溪邊呢。”

於是,在一路上各種蛇的引導,“往右邊走,對就在那棵大樹附近”,其中還富含一些添油加醋的話語“對對我們老大剛剛在溪邊以淚洗麵,可傷心了,快去找他吧”……就這樣薑鹽見到了孟塘。

薑鹽看著眼前這條蛇,暗自歎息一聲,他討厭蛇的理由又加上一條,臉盲。

“不,媳婦兒,就算你現在也許會認錯我,但等我們正式舉辦婚禮後,你就不會再認錯我了。”地上蛇昂起腦袋說。

薑鹽玩著手裡的石頭,問:“為什麼?”

蛇帶點興奮的說:“你難道沒有發現這裡的有一些蛇會有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嗎?”

薑鹽閉著眼睛想了一下,“有些蛇會變成人?”

蛇搖搖頭,同時搖晃著自己的蛇尾巴,上麵的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它繼續說:“尾巴!”

薑鹽盯著麵前蛇的尾巴,除了很尖很亮,還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等等,一些零碎的畫麵浮現在腦海裡,他忽然想起來了,“我好像是注意到了,有些蛇的尾巴上掛著一些裝飾。”

有些蛇尾束了朵花、戒環、或者很明顯的後來才添上去的刺青,而有些蛇的尾巴則是光禿禿的,例如小蛇崽以及麵前這條蛇。

見媳婦注意到了,孟塘很愉悅地晃動自己的蛇尾巴,聲音裡摻著明顯的激動,“嗯哼,這些是我們一族特有的、結為伴侶的標誌。”

“隻有很少部分是蛇能修行成人,針對這個現象,我非常聰明地製定了一套方案,那就是結婚後雙方會在彼此的尾巴上綁定一個定情信物,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講就是結婚戒指。”

隨後,孟塘暗示性地把自己的蛇尾巴在薑鹽麵前晃悠了一圈,露出獠牙笑盈盈道:“我們也很快了。”

薑鹽抵著下頜,沾了些許碎光的長睫抖了幾下,“是很不錯的方法。”

說完,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纏住了自己的腳踝。低頭一看,隻見這條蛇不知道什麼時候貼了上來。

一邊用尾巴尖輕輕劃過他的皮膚,一邊用腦袋蹭蹭他的腳踝處,陣陣癢意從腳邊向心口處不斷蔓延。

薑鹽難得沒動手去驅趕,任它自顧自地親熱。要換做以前,要麼他會因為恐懼而嚇得暈過去,要麼蛇會被他恐懼的行為而不小心踩斷。

也許是他的放任讓蛇愈發大膽起來,竟還用尾巴尖一把撩開褲腳,企圖向他的大腿深處探去。

薑鹽冷了臉,在它得手之前站起身來,把腿一伸,稍微用了一下勁抖了抖,蛇“刷”的一下,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後,又“撲通”一聲,徑直砸在了水裡。

“咕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