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嚷嚷出聲,藺晨便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一個勁胡說八道,我這蒙古大夫啊,專治‘大限將至’。走,小美人還在府裡等你呢!”
蕭平旌如釋重負,跌坐在地上,欣喜於他的平兒真的回來了,又苦痛於彼此生生錯過了這些年。一時悲喜交加,不知該如何反應。
飛流在門前等了許久,盼來了藺晨,盼來了蘇哲,就是不見蕭平旌。
“蘇哥哥!”小家夥一躍撲進蘇哲懷裡,張口卻先問,“平旌哥哥呢?”
“平旌早上跟他說,去接你。”藺晨適時插了一句。
這問的便是,怎麼人沒跟他們一起回來。
蘇哲即刻意會,但這時候,他難得痛恨起自己的聰明伶俐。
“誰要跟他一起,走,蘇哥哥陪你。”
蘇哲說著便把人往長林府裡提。那個該死的蕭平旌加藺晨,有一個算一個,離遠點的好。
飛流呆愣愣地跟了蘇哲進門,不知怎麼回事。
待一切塵埃落定,蕭平旌才想起,他還有一樁心事未了。
這日他約了飛流賞月,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他拿了自己的長命鎖,交托給飛流。
“你曾經說,長命鎖是你的護身符,待到成親之日,要親手交給你妻子。”蕭平旌語帶顫栗,“而今你的長命鎖在我這裡,我便當是你與我定下百年之約。這是我該給你的那一半,你且收好。望你我彼此,永不相負。”
飛流不甚明了,但是平旌哥哥要他收好,他收好了便是。
“飛流!”
“嗯?”
“我去請皇上賜婚,你嫁與我,可好?”
飛流似懂非懂,微微皺了眉頭,眼神飄忽。
“就是,我們告知全天下,你是我蕭平旌的妻子。”
蕭平旌一手摩挲著飛流的唇瓣,終究是忍不住,一口咬下去。
飛流疼得瑟縮了一下,直覺往後退,但被他的平旌哥哥牢牢扣在懷裡,不得動彈。睜眼想起他的“不看”,便合上雙眼,緩緩點了頭。
那句“好”,模糊不清,含在兩人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