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兒什麼風把莊主吹來了,還帶位大美人呢。”一25,6的黃衫男子從後院走出。
“我就是來給你介紹介紹這位美人的啊,司孤挺,我的妹子,以後多照顧點啊。”鳶尾把我推到前麵,他就從頭到腳把我盯了個遍。
“你好,白大夫。”我還不太習慣被人這樣看著。
“果然是個美人,以後常來啊。這兒喜歡什麼隨便拿,彆客氣,叫我白碩就好,這兒人沒人叫我大夫的。”他笑的很輕。
“謝謝。”我點點頭,又轉身走到鳶尾身邊。
“喲,你對我們可沒這麼大放,孤挺果然特彆啊。”鳶尾奸笑道。
“那是你們一個二個都太精了,不值得對你們太好。”說著就走到那些草藥麵前打理。
我在一旁聽著他們講了些無關緊要的事。講完後,鳶尾又把我帶回她的院子。告訴我她還有事,我先自己找點事做。
之後幾天,發現她真的很忙,天天有一大堆事做,沒時間陪我。
我儘管不想去和彆人結交,但是閒著也閒著,我就去了白碩那裡。白碩天天就研究些藥,大多是毒藥,他說我不會武功,用毒是最好的防身之物。我說不用,他倒有些生氣,說我要在這山莊住下,就要有一技傍身,不能奢望彆人來救你。我完全一片迷茫,他之後他就告訴我鳶尾天天都乾些什麼,說這是什麼地方。
“這兒是天下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專做買賣消息的生意。這兒很隱蔽,表麵是個山莊,其中有這各方的能人異士。當然聽風閣也不止這一個地方。這兒隻是其中一個。但莊主就隻有一個,讓你遇上了,倒是你的運氣。”
我點點頭。深刻的覺得自己好像離平凡越來越遠了。不過,鳶尾是什麼身份我都無所謂,因為她隻是她。
沒辦法,之後就隻能很努力的在這裡跟著他學些製毒方法。幸好自己還不算太笨,偶爾也得到白碩的肯定,我總是到晚上去告訴鳶尾,今天我做了什麼,白碩他又說了什麼。她會很仔細的聽,儘管很無聊。
和她在一起久了,我竟會害怕一個人睡,有天我回自己的房間,睡了半天也沒睡著,隻有悄悄抱著枕頭鑽到她被子裡去。
第二天起來自己也羞得臉紅。
漸漸的我也會來看著她做事,在一旁靜靜的等她做完。一起吃飯什麼的。
一月很快就過去,現在聽到慕琰來,就會想到爹,就會想慕琰今天來是不是為了給爹傳話,叫我回去?我不想聽,所以都躲著。
今天慕琰來了,我正準備去白碩哪兒躲躲,就聽見一旁有幾個女孩在一起說著什麼,像是專門說給我聽的。因為我走到旁邊她們就說的特彆大聲。
“你知道不啊,莊主和慕大人從小就是指腹為婚呢。”其中一個女子說道。
“是嗎,我可聽說慕大人去司府提親了啊。”一聽就是很三八的人。
“是啊,莊主還和搶她未來相公的人拜了姐妹呢,你說那女人也配,真不知道是不知羞恥還是天生犯賤呢。”這句有點狠了,我不想聽了。這山莊大了真是什麼人都有。
越過她們,直直向白碩哪兒走去,鳶尾和慕琰青梅竹馬我是知道的,但何來指腹為婚一說?
到了白碩哪兒,他看我神情恍惚。
“在想什麼?”
“鳶尾和慕琰指腹為婚了嗎?”脫口而出。
“你不知道?他們兩家是世代友好,隻是莊主的家人在那年都被問斬了,隻留下她一人。這婚事就不了了之了。”
“哪兒一年?”我震驚極了,鳶尾居然有這樣的過往。
“就六年前吧。”他看看外麵“那年死了多少人啊,這皇帝不知是昏庸還是雷厲風行啊。”
是啊,那年受牽連的人太多了,我又是怎麼度過的,都快忘了。
不過日子還在繼續,不想去問鳶尾她的事,怕她會傷心,隻想要看到她一直那樣的笑容。
又過了半月,突然鳶尾告訴我她要去辰國。
“孤挺,和我去辰國吧,我去辦事,你說不定還能看到你的母親。”她拉著我很是高興。
“好啊,那我回躺家,給爹說一聲,你等我。”爹會不會答應?娘,這個稱呼都好陌生了。
“恩,希望你爹願意你去。”握過我的手。
我點點頭,坐著馬車回了丞相府。
剛進門我就看到了爹,他正要出門。
“爹。”我上前行禮。
“恩,回來有事嗎?”很冷。
“我要和鳶尾去辰國了。”我慢慢的說著。
“恩。”很久後,他答應了,我知道他心裡在掙紮著。
“也許,我會見到娘,你..”我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沒有,早去早回吧。”繞過我出了大門。
低頭輕笑,他還是沒辦法原諒他自己?
這次去辰國是和慕琰一起去的,他奉旨去為辰國皇帝慶生。
帶了一大堆禮物,我和鳶尾坐在馬車裡,走在大部隊中間。為了不暴露我們的身份,我們隻能扮成舞姬,在這裡互送舞姬一直都很流行,沒人會懷疑我們,鳶尾倒習慣了,對什麼身份都得心應手。卻害苦了我,有人投來直直的眼神,就讓我十分不舒服。但慕琰一直在我們左右,這樣讓我安心不少。
到辰國要了10天左右,辰國偏北,現在已經開始下雪了。錦國很少下雪,所以我看到雪也十分興奮,一到落腳點就拉著鳶尾和我去玩雪。她說我像個孩子,我隻是笑笑,是的,這生我沒什麼童年,能做的事也沒幾件。
雖然這麼說我,她自己還是和我玩的很開心。玩的比我還瘋呢,還扯上慕琰一起玩三人雪戰。當然慕琰隻有被我們打的份。
三人玩累就回房了,我和鳶尾衣服衣角全結了冰,叫人放了熱水,我們就在池子裡泡澡。
“鳶尾,你說我能見到娘嗎?”我還是不能說服自己叫鳶尾姐姐,她對此也不太在意。
“當然能,後天,後天一定就能見到。”對我笑笑。
“見到她,和她說什麼?”像是自言自語。
“說再等半年,你爹一定能帶她回去。”鳶尾似乎很肯定。
“你怎麼這麼肯定?”她說的,讓我覺得有什麼大事會發生一樣。
“很多事你不必知道,這樣是為你好。”她過來摸摸我的臉。
我沒再說話,也許自私,太多的事我也不想去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