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進了灶房,顧清越手腳利索,迅速處理了兔子,把兔子給剁成塊,然後放料醃製。
漢子力氣也夠大,菜板被剁的都有了好幾道的痕跡,李鬆雲顧不得心疼,他悄悄跟晚哥兒說:“你哥這架勢,是要來真格啊,瞧這兔肉剁的,像模像樣的,大小都差不多。”
晚哥兒早就目瞪口呆了,“我哥怎麼像進過灶房千百次的熟手一樣,你瞧,他這麼快酒醃製上了肉,準備配菜呢。”
李鬆雲好生感動,差點落淚,“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吃到清越做的飯菜,不容易啊,阿姆從沒想過。”
兩人完整觀看了顧清越的做菜流程,除了燒火不太會,沒點著火,求救了外援,其他的活都是顧清越獨自完成的。
他甚至還蒸了一鍋的米飯。
除了放水多,米特彆軟糯以外,沒彆的缺點,第一次煮米飯竟然沒有夾生,晚哥兒好驚訝。
他勾著頭瞅阿姆:“阿姆,我哥是不是遺傳了你的做菜天賦。”
李鬆雲年輕的時候做的一手好菜,就連現在村裡人家擺酒席成親,有的村人還請他做副廚呢。
晚哥兒在他的教導下,手藝也不錯。
聽到晚哥兒的抱怨,李鬆雲無奈一笑,拿自家哥兒也沒辦法,隻是說:“也可能是你哥腦瓜子好,天生聰明,所以做菜也是看看菜譜就會了。”
顧清越炒著兔肉,感覺阿姆他們倆都要把他神話了,無奈笑著說:“我平常也會看你們做飯,阿姆不讓上手,可是眼睛也看了無數次了,就像這蒸米飯,看了無數次,要放多少水,放到鍋的哪裡,我都心裡有數。”
“人說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怎麼到你們這裡,我又一鳴驚人了。”顧清越表示,他還是有不少的熏陶的。
等到一大鍋的兔肉做好,噴香撲鼻,又辣又香,這種奇異的味道引的晚哥兒咳嗽了幾下,出了灶房呼吸口外邊的新鮮空氣。
趁著晚哥兒出去,顧清越輕咳了一聲,望了望自家阿姆,眼神有些軟和,他開口道:“阿姆,我想給若哥兒送去一碗,讓他也嘗嘗我的手藝。”
顧清越說著嘴角不自覺勾起一絲弧度,是人都知道他的開心。
李鬆雲了解自家兒子,他溫柔地笑著,眼角的細紋都笑出來了,說:“清越有心了,還知道投喂未來夫郎,不錯不錯,像你阿父年輕時候追我,也就知道給我買點鎮上的包子燒餅,送點發帶頭花,沒親手做過什麼給我。”
此時,顧清越已經臉微紅,他盛出來一碗兔肉,跟自家阿姆說了一聲:“那我就先去杜家了,阿姆你們不用等我,先盛飯出來吃,要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說完,一個人端著碗,快步走向了杜家。
此時沈寧和杜若也正在吃午飯呢。
見有人喊,才準備起身,就聽到腳步聲傳來,連帶著熟悉的漢子聲音,“沈阿嬤,若哥兒,我今天做了乾煸兔肉,來送點給你們嘗嘗,不必起身了。”
兩人都有些驚喜,特彆是若哥兒,他沒想到顧清越這麼快就實現了定親那天,他倆說的悄悄話。
沈寧還是起身了,招呼顧清越坐著一起吃飯,顧清越誠懇的推拒了,給出了理由:“阿嬤,我阿姆還等著我吃飯呢,送過來我就得回去了,麻煩您拿個碗,我把兔肉倒在裡麵。”
沈寧笑著讓他先坐,自己去灶房拿碗。
顧清越特意把這碗香噴噴的香辣兔肉端到若哥兒麵前,就是饞自家小夫郎呢。
“呐,我特意做的,很好吃。”
“看起來賣相倒是不錯,不過辣椒好多啊。”若哥兒觀摩著這碗紅通通的兔肉。
“這辣椒不是很辣,隻是顏色看著很紅。”漢子解釋。
若哥兒眉眼彎彎,笑得很甜,他手掌托著下巴看著顧清越:“謝謝你送來兔肉,我很喜歡,也很高興。”
漢子說的話很快就實現了,還捧到他的麵前,若哥兒眉間的紅痣都變得更紅了,整個人白裡透紅,笑容也甜美。
顧清越眼神繾綣:“喜歡就好。”
兩人間氣氛粘稠,眼神相接,就是不經意的對視一笑。
等到沈寧過來了,顧清越有禮的把兔肉倒到另一個碗裡,然後道彆:“阿嬤,若哥兒,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回到家裡的時候,顧清越腳步都是輕快的,那叫個春風得意。
家人已經把米飯盛出來了,兔肉也盛出一大碗放在桌子上。
晚哥兒偷偷嘗了一塊,嘴已經被辣紅了。
此時正在灌水,他不耐辣,可是眼神還巴巴瞅著那一碗香噴噴的兔肉,就等著他哥回來,大家一起吃。
顧清越回來,李鬆雲擔憂地問了句:“也不知道若哥兒和他阿姆能不能吃得了辣。”
顧清越想了一下,“應該可以,我特意做了微辣口味。”
晚哥兒可憐巴巴的控訴:“哥,你終於回來了,兔肉好吃是好吃,我承認你手藝不錯,可是我吃不了辣啊,又辣又想吃,饞得慌。”
顧清越撲哧笑了,無良哥哥提建議:“那要不我給你準備一碗清水,你吃之前蘸一遍清水就不辣了。”
顧清晚猛地搖頭:“不。”他拒絕,這樣子吃肉哪裡還有靈魂啊。
終於開飯,這一道兔肉顧阿父吃的最多,他喜歡吃辣,這菜下飯開胃,很好吃。
埋頭老實吃兔肉的顧雲水給顧清越舉了個大拇指。
“很好吃,味道不輸鎮上飯店。”
李鬆雲也誇讚:“清越第一次做飯就這麼好吃,真不錯。”
晚哥兒直接眼睛被辣紅,還堅持吃著:“好吃,但是下次做個不辣的吧。”
顧清越看顧清晚這模樣,也心疼,不懟他了,答應道:“好,下次給你做麻椒口味的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