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女媧娘娘的那顆墨魂,在你手上?”
我心裡一驚,怎的把這事兒忘了,剛剛那句“直說”說的太過莽撞。現下愣在當場,無話。
“嗬嗬,莫怕,哀家不過是隨口說說,我怎麼會覬覦女媧娘娘留給你的東西呢……這樣罷,我現下就可以讓那掌墨小廝跟你走,不過……”
她頓一頓,笑了笑。
“你得欠著哀家一件事兒,等哀家日後想起要向你討些什麼,那時再說吧。你看,可好?”
我思忖著她這句話,斟酌損益。小桃雖已是六神無主,卻仍是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小心為好。
我仍是微微捏捏她微顫的手,示意她放心。
“謝天後娘娘慈悲。”我俯俯身子。
“來人,把那孩子帶來吧……”說完,複不著痕跡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不知道她真是還沒想到要從我這一窮二白的身子上得些什麼,還是有更大的陰謀。我隻知道,現下小桃在我身邊,隻是受了驚,沒有皮肉之傷,沒有心靈之痛,安穩的靠著我。而她的心上人待會兒也會在我的護送下來到邽山。我的窮奇,此刻怕是在焦急的等著我歸去。也許是因為從鬼門關上走過一回,也許是因為曾經差點兒失去窮奇,也許是因為我從小就是煢煢獨立的一個人,現在我愛的人,愛我的人,都還安安穩穩的建在。也就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而許給天後的那個約定,也許是沒頂之災。也許要豁出我半條命。也許,最不濟的也就是送上墨魂。但那都是以後的事兒了,現在,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