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憶白乞自行解chun藥,談……(1 / 2)

春花傳 付笑談 4081 字 8個月前

白乞一把小心扶起我,關切地問道:“摔到哪裡沒有?”我連連搖頭,明明我可以說是過來“捉奸”的(其實是過來看戲的),但此時卻被人家抓了個偷窺的現行,所以,還是乖乖的好。

“你在這裡呆多久了?”白乞皺了皺好看的眉毛,與我四目相對。

“從她進來。”我用手指了指屋子裡的“女瘋子”。此時的她衣不蔽體,滿臉淚痕,看上去比瘋子都嚇人,那場景就像白乞把她怎麼地了似的。

蓮蓉也有些驚呆了,此時她望向我,就像要把我吃了一樣,眼裡隻有一種東西,那就是恨,刻骨銘心的恨。

“都看到了?”白乞輕聲問。

我點點頭,看向白乞,微微一笑,但麵具遮蔽了大半張臉,所以隻能看到我的嘴彎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可不可以不讓她走?”

蓮蓉一愣,神情一動,沒想到我會讓她留下來,可轉瞬之間便又更加充滿了恨意。

白乞笑著搖搖頭,一滴又一滴的汗流了下來,嫩白的臉上已被憋得通紅,額上更是青筋暴起。看著這樣的白乞我突然有些難受,有些擔心。

似是看出我的擔心,白乞拍拍我的肩,“放心,這藥死不了人,這裡風大,我帶你回去。”然後就大手拉小手,帶我回到了我的房間。

我很佩服白乞的忍耐力,他那夜是和我睡在一起的,所以我肯定他沒有找任何姑娘。而我本就被病痛折磨得沒什麼力氣和精神了,一到房間倒頭就睡。睡到大半夜,在半夢半醒之間的我朦朧地看到背對我的白乞縮成一團,並且一直在不停地抖動,還不時地傳來小聲地□□。我很想知道他到底在乾嘛,但太困了,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醒來,所以儘管我掙紮了,但很快就又進入了夢鄉。夢裡我睡的大木床突然變成了海上的大木船,在海上漂啊漂,蕩啊蕩,搖啊搖。偶爾還傳來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木船要被搖壞了似的,還隱約傳來白乞難受的□□••••••

早上起床時我還納悶呢,這真是個奇怪的夢。還有我記得我的床上明明鋪的是白色的床單,怎麼就變成粉色的了呢?

醒來後我也沒看到白乞,聽說天還沒亮就去了前廳。直到晌午我才瞄到他人影,便硬拉著他,給他講我的夢還有床單的事,白乞吱吱嗚嗚地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還鬨了個大紅臉。

蓮蓉在事發當晚就走了,沒拿一分錢,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覺得白乞對她太過於絕情了,就算他不喜歡蓮蓉,那也是他從小相處的妹妹,難道不會擔心嗎?也不會派人去找。那麼如果走的是我呢?

蓮蓉走的第三天風月樓裡來了一個新頭牌,一個叫“青蓮”的姑娘。聽說她的容貌,她的行事作風讓整個顛崎鎮的男人為之瘋狂,甚至很多京都的大人物也都慕名而來,為之一散千金。

話說回來,不要怪我將任何一個男人都和白乞比較,要知道白乞是除了二小之外陪我一同成長的雄性人類,更何況我們之間經曆的轉變如此之大。

第一個反應是當初純潔卻悶騷的白乞,第二個反應是如今腹黑又狡猾的白乞,第三個反應是冷酷絕情的白乞。所以說三種反應便是三種解釋,可是某人一句簡簡單單的“為什麼?”愣是把我逼入了自我矛盾的絕境。那三個字問得太過於行雲流水般的自然,就好像我不被他扒光是很不正常的。

大概是看出我的煩惱,鬼醫又說:“我是大夫,能解你的毒。”這驢頭不對馬嘴的話還沒說完就放下了鏡子,轉身不理我了。

什麼啊?他還有脾氣了。姐姐我還沒火大呢。靠~什麼邏輯?

鬼醫從一個彆致的小箱子裡取出一套針灸所用的銀針,開始對那乳豬般的肉身施針。藥湯冒著氤氳的熱氣,第一根針紮入太陽穴後,鬼醫就拿起鏡子照了照,顧盼生輝。

我一陣抽搐,咧著嘴映在鏡麵上,“你就不能紮完再照嗎?”

“我隻是想顧及你的感受。”

“顧及我的感受?你••••••”我和這種人簡直無法溝通,我被氣得大叫:“我現在的感受是你能不能不要顧及我的感受,你紮的是她,關我屁••••••”

話還沒說完,一根銀針穩準地紮入啞門穴。他娘的,紮的都是要害啊,態度能不能不要那麼隨意,認真點不好嗎?會鬨出人命的。

而後的幾針便都紮在了肉身的臉上,我發現紮在臉上的針開始變得烏黑,那些本已很凸出的血管有些竟然爆裂開來,血爆管而出時成噴灑狀,而後在臉頰上凝聚流淌,靜靜地滴入藥湯之中。

那樣子也真是夠恐怖的,我自己看著都難受,都爆血管了,還能醫好嗎?他這是幫我解毒啊,還是幫我毀容啊。

最後,鬼醫從那麼多銀針中取出一根三寸多長的大銀針,在火上烤了烤,瞄著我那肉身的腦瓜頂兒就去了。嗚嗚~大慈大悲的菩薩啊,他不會是要把那針紮我腦袋裡吧?老天爺啊,你確定他是在救我,不是在害我?

鬼醫一手持著銀針,一手定住我的頭,對著我腦瓜頂兒的百會穴就紮了進去,那叫一個穩、準、狠,而且整根針都沒了進去,靠~會死人的。難道在我僅剩的有生之年裡,腦子裡就要帶著這根針,那我這腦袋豈不就是傳說中名副其實的“針頭”?

突然我的腦中傳來陣陣疼痛,並且疼痛感越來越明顯,以至後來疼痛難忍,便雙手抱頭,靈魂在空中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