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絕見於蔓吃了第一口,雪蓮似地,清雅的麵容露出一抹動人心弦,炫目的笑容。迫不及待的自己也咬了一口後,美滋滋的道“好香,好好吃”
於蔓想起他說過他一直在山澗避世修行,唯有不染塵世間的煙火和穢氣,才能苟活。她看著他,忍不住好奇心,問道:“絕,在山中。平日都吃些什麼?”
清絕小心的撚起掉落在桌上的一粒芝麻,塞進口中。聞言回答道:“氺,各種各樣的野果。最近兩三年,我已和師傅活著時一樣,漸漸地無需進食,每日喝些溪水即可”
“你已經修行到了辟穀狀態?”於蔓不可思議的睜大眼問,“你修行的是什麼,法術?武功?”
清絕將最後一口燒餅吞入喉間,迷茫的搖了搖頭,道“什麼叫辟穀?我跟隨師父修行的是佛門中的易骨經,我不會什麼法術。所學的是一種佛門的內功心法,算是武功吧。“他不是很確定的回答。突然想起了什麼,迷茫的神情轉為愧疚與哀傷“師父本來還可以活很久的,就是為了我...我對不起他。”
買餛飩的小哥端上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清絕食欲全無的瞄了一眼桌上,望向於蔓,“我心裡難過,吃不下”
“呃...不吃沒關係。我吃”於蔓也吃完燒餅了。她拿起湯勺,接著吃餛飩,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可否問,你師父高壽?”
清絕又搖了搖,好半響才回答道:“不清楚,師父說他也記不得自己是兩百多歲,還是三百多歲...”
“咳咳咳——”正準備咽下嘴裡餛飩的於蔓一下子被嗆住,劇烈的咳了起來,邊咳邊吃驚的問道“咳咳咳...你師父...還是人不?”
清絕瞪眼,不高興的道“當然是人,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對不起,我沒有半絲對你師父不敬的意思。我隻是太驚訝——”
“蔓兒——”
“於蔓——”
一冷一熱,兩股不同的男性嗓音幾乎同時急切的在她耳邊竄起。
人來熙往的左右兩邊,幾乎在叫喚起她名字的同時,一黑一紅兩道絕快的身影已經飛也似地出現在,小小的混沌攤販邊前。
於蔓站起身來,左右看了一眼,對著突然出現的兩人的驚喜的叫道——
"姚児”左邊紅色衣袍,俏立的是一年多未見的姚児。
“龍翱”右邊黑色衣袍,肅立的是近一月未見的龍翱。
清絕也站了了起來,左右各瞥了一眼,隨即握住於蔓的手,小聲的問:“他們是誰?”
“蔓兒{於蔓},他是誰?”姚児和龍翱兩人幾乎是警覺性的瞄向,那僧人和於蔓交握的手掌,異口同聲的問,語氣都含著三分怒意。
於蔓望望清絕,望望姚児,最後望望龍翱。目光在三人臉上巡回了一圈,最後看向周圍越來越多投射過來的好奇目光。無奈的苦笑道:“我想,我們四人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