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亂,傷 望著人群中,隱約可……(1 / 2)

異世芙蕖 秋岄痕 4016 字 8個月前

望著人群中,隱約可見的白色麗影。坐在馬車上的姚熾睖睜了好一會,道: "玖紅,走吧”

“四少爺,既然來了..不向二公子和於大夫他們打聲招呼麼?”玖紅窺視了自家少爺一眼,越來越不了解少爺了。一月多前,天還朦朦亮的時分,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風塵仆仆的來到姚府,叩響了姚府的大門。說是受人所托,要求拜見姚府的二少爺或者是四少爺。二少爺那時不知為了何事,人早已趕往北方的塞加德大沙漠去了。四少爺當時就接見了那位從利州而來的女子,那女子見了四少爺後,掏出一封信交給少爺。少爺看完信後,立即叫她去賬房取了二百兩紋銀給那個一臉喜色,陌生的女子。

那女子走後沒有一刻鐘,少爺就放飛了兩隻信鴿。一隻信鴿飛往北方的大沙漠,另一隻信鴿則是飛往京城。又過了一會兒,少爺喚玖言進臥室。兩人密談了一會兒,玖言帶著姚府內幾個武藝高強的暗衛,興衝衝的趕往去了京城,過了一個時辰後,少爺帶著她和幾名暗衛,離開了姚府,趕往去了利州的方向。

猶記得,那一日。弟弟玖言,走時還笑著對她說:“姐,好好照顧好少爺。我們京城見”

自從八年前,父母在一場瘟疫中病逝。狠心惡毒的舅母舅父不光並吞了他們家的房子和田地,還把年幼,才失去雙親的他們賣給了牙婆子。幾經周轉,牙婆將他們姐弟兩人賣給了姚府。自己的弟弟,玖言。八年來,做姐姐的她,第一次看見他笑的那麼的恣意,那麼的開心。

但是,玖紅的眼神又轉向街心的一角。那裡有座酒樓,於大夫帶著二少爺和兩位她不認識的男子走了進去。於蔓...直覺的,第一次在破廟裡見到這個年輕,秀致的女子。身為同性的她就不喜歡這個叫做於蔓的女子,也說不出是什麼原因。這女子雖然比她小四歲,卻有一雙清冷的好似看透世情的美眸。她語氣輕浮,行為散漫,但是周身散發著獨特的魅力,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無人可以比擬和模仿的獨特氣韻。這個叫作於蔓的女子,在她看來。好媲一朵盛開的,妖嬈致麗的玉芙蓉,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勾魂攝魄般,濯清漣而不妖的邪氣。如果她想,那麼這天下的男子怕是無一可以逃脫於她邪肆,清豔的魅惑之下吧?!想到至,玖紅突地自嘲般無聲的譏笑。難道這就是妒忌的情緒?她在嫉妒誰?於蔓麼?!那個矮小的,隻到她肩頭高的於大夫?!

姚熾搖了搖首。玉麵無暇,顯得有些病態的麵龐,泛起朦朧的笑意,隻是那一雙眼,卻是笑意全無,幽黑如深潭“走吧,回京”說完,解下簾布,隱蔽了身影。

“是,少爺”玖紅望了一眼西邊的斜陽,拉緊手中的韁繩。駕著馬車朝著城門駛去。好好地城內客棧不住,晚上又要搭帳篷,露宿於荒郊野外了。難道一個多月裡麵,晨昏顛倒的趕路。少爺就是為了遠遠地見上二少爺一麵?!還是隻為了...見她?!玖紅眼中飄進陰鬱的黑霧,心裡發誓道:“於蔓,你誰都可以招惹,但是不要碰我身邊的兩個男人。不然...我手中的劍是不會輕易地饒恕你的”

酒樓,樓上雅間最大最豪華的一個包房內。

龍翱扔給店小二十兩重的銀元寶,生冷的道:“先不必上菜,下去!無事不得打擾”

十六七歲,長的普通,但是眉眼活絡的店小二,精確的接過扔到懷中的銀子。職業性的展開諂媚的笑容:“是,小人明白。”說完,恭順的退下,安靜無聲的關掩好了房門。

西邊,半輪絳紅色的夕陽,散發著最後的餘豔。澄紅到金黃色的陽光,穿過大敞開的窗欄,照亮了整個雅間。

四四方方,褐色的餐桌,桌沿雕刻著一圈精雅的菱形的花藤。於蔓,龍翱.姚児.清絕,四人各坐一方。

“於蔓,他們是誰?”一籠紅衣的姚児第一個開了口問。閃著怒意的妖豔黑眸,掠過黑衣,氣質冷厲的龍翱,遊移到穿著一身青衣僧袍,卻有著一頭烏發的清絕身上。目光在他臉上流盼了些許,才移開。心頭卻莫名的浮飄過陌生的,似曾相識般的熟悉感。

於蔓心裡暗歎,心裡覺得苦的發澀。望著麵前三個出色,風格各異的男子,各自不動聲色的暗暗打量對方,神情嚴謹。不由捫心自問:自己何德何能,招來此番情債?難道都是穿越惹的禍?!豁然間,她突然詭異的感到幸運無比。第一次感謝起,這個變態,架空古朝代裡麵的女尊製度。

但是——這齊人之福,也來得太巧太快了吧!?她心裡雖然在糾結著,臉上卻不露絲毫破綻。還掛上了令人難以捉摸的笑靨,裝作鎮靜的麵對眼前的三個男人。她瞄向一臉陰梟的龍翱,順著他帶著三分狐疑的目光。睇向她右邊手捧著青瓷壇子,眼瞼低垂,如隱形人一樣沉默的清絕。最後她的目光望向姚児。

一年多未見,姚児清瘦了些許。近乎到分不清性彆,雌雄難辨的桃夭之麵,更是多了分逼人的豔色。

臉上笑靨不改,一雙溫和的清眸盈盈如水的凝視住他,嗓音帶著幾許歎息般輕喚,慢慢的答道“姚児——他們是我的朋友”

龍翱藏在桌下的兩手一顫,雙拳驀地收緊。漆黑的眼瞳瞬間收縮,他冷厲的眸子微眯,針芒似地射向正麵前一臉笑靨,介紹說他是‘朋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