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我心【改】 睡哪兒都一樣的。……(2 / 2)

鄭耀輕笑,“彆瞪了,我又看不見。”

方唯一愣了愣,怎麼背著身都知道他在後頭作了妖兒。於是下一秒隨即報複性的一個鎖喉,拿胳膊勒住他肩膀,另一隻手朝他胸上摸去。

鄭耀四兩撥千斤,在他離胸口半寸的距離,輕輕拿手指捏住腕子,推開了。

方唯一不服氣,再上手。鄭耀這次也不放他了,抓住手腕往下一拉,另外這手拽開他扣在肩上的胳膊,借著巧勁用力一拉,就把人從腋下扯進了懷裡,反鎖著雙手。

“不服?”

方唯一掙紮著,擰頭看他,臉色泛了一層粉,“我還不是讓著你。”

鄭耀哈哈笑起來,鬆了手,“承讓了。”

他鬆手的瞬間,方唯一往後倒去,一個踢腿砸在他肩膀上,跟著身子壓過去,把鄭耀半個身子摁倒在機車上。

鄭耀嘴角依然彎著,腦袋微微懸空,也不在意,他抬手抓住方唯一的腳腕,腳腕上微微隆起的筋骨和血脈,有男人特有的力量,儘是無名的性感。

方唯一喜滋滋的揚起下巴,“怎麼著?不服?”

鄭耀躺著,抬眼望著藍瑩瑩的天,一小片星星都落儘眼底,他輕聲笑道,“服。”

方唯一得了便宜,想抽腿,卻抽不開。倆人這古古怪怪的姿勢持續了好一會兒,鄭耀才鬆開他,坐起身來,“上去吧。”

方唯一點頭,笑著往回走,走到樓梯口,他突然又折回身子來,“那什麼,耀哥,要不你把車開回去吧,給我留個機車就成了。”

鄭耀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扣上了頭盔,“就你這腦子,沒有導航,騎什麼車。”

方唯一眉毛一豎,想開口,鄭耀一踩油門,嗚的一聲飛馳出去了,隻剩一股煙兒把他話堵在喉頭裡。

“操。”方唯一氣惱的瞪著他消失的方向,哼哼了兩句,才又背過身來,晃晃悠悠上樓了。

不知怎麼的,心情很不錯。

租來的房子還是那副冷清模樣,他從沙發底下扒拉出筆記本,開始記錄鄭耀的惡行。

參加酒會,出言不遜;路遇流氓,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騎車超速,闖了兩個紅燈,不遵守交通規則。

寫了半天,方唯一又收了筆,自己琢磨起來,這一不偷,二不搶的,這也不能算什麼‘證據’啊,頂多稱得上是大佬的花邊新聞。就算死扣字皮,也隻能算道德問題,都不夠打官司的訴訟費。

想了想,他把標題改成了‘必須要將他繩之於法的理由’,這樣一來,順眼多了,所以自己也能繼續潛伏在他跟前呆著了。

撂了本子,他歎了口氣,躺倒在沙發上,“這他媽都什麼事兒啊。好好青年才俊,不去伸張正義,非要跑到公司裡,跟鄭耀這個王八蛋鬥。”

如果跟他有關係呢……

那,沒關係呢?……

方唯一這麼想著,那也沒關係吧。他嘴角慢慢浮出一絲笑,咕噥道,“這人秉性,還真是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樣兒……不過也說不定。”過濾了許許多多的可笑場景,方唯一腦子裡閃過最後一句,疲倦的闔上眼睛。

他就這麼抱著相框睡著了,就連老五什麼時候打來的電話都不知道。白天跟著鄭耀作妖,耗費了不少精力,夜裡從沙發上滾下來,趴在地上睡了半宿,自己也不知道。他一向豁達,反正都是睡,在哪兒睡都一樣。

他自己在家倒是睡了,可彆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老五此時窩在包廂裡,正跟兄弟幾個喝酒劃拳,玩得特彆暢快,何必在一邊兒攛掇他,把七爺叫出來一塊玩。

老五答應的痛快,乾脆把手機扔給他,“你自己打吧。”

何必連著打了三個電話,對方都一點動靜沒有。看了看表,他問,“才十一點鐘,七爺作息這麼標準麼?”

“不能吧?”老五拉開易拉罐,笑著啜了一口,“不出門,這小子算白瞎了這麼張臉蛋。”

“算了算了,”何必扒拉著手機給他發了個信息,就摸過一罐啤酒來,“咱們幾個玩吧,改天再讓他請我喝酒。”

“這小子啊,估計沒空。”老六笑哼哼道,“耀哥最近走哪裡把他帶到哪裡,這不,我們幾個失寵了,才來這裡借酒消愁的。”

“滾你的。”老五笑罵他,“誰失寵了?那能怪老板麼?你也不看看自己這個熊樣,帶出去丟不丟人?”

老六大喇喇的喝了口酒,“這年頭長得醜的,還不讓活了?”

“長得醜的人是能活,可是長得醜的保鏢,就沒有活兒。”

何必也跟著笑了,彆人長得醜不醜他不操心,可這請喝酒一事兒,他可必須得讓方七爺兌現了。哪怕耀哥攔著,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