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被告知基因不適配做這些,但你依舊努力。
這事還被一個自稱不相信“愛情”的年輕切片嘲笑了。然後他就被孤立了,然後你隻好又緩和他和大家的關係,之後的現在…
他恨不得天天粘著你。
“好了,讚迪克小先生!”你推開他,一本正經的表示自己已經吃過午飯了。
耳朵紅但嘴硬的讚迪克拿著他做的盒飯,死死的看著你:“營養劑有什麼好吃的?”快嘗嘗他練習五年半且營養豐富的盒飯啊!
當初那個泡在實驗室裡的讚迪克怎麼還會出戀愛腦版本的,你是真心沒有理解。
讚迪克不打算放過你。
他將那著看上去不太能名狀的食物推到你的麵前,猩紅色的眼睛寫滿了暴躁,誠然一副“你不吃就死定了”的表情。
能怎麼死?
把你給玩|壞了的話,這些男人肯定又要頭疼把你給修好。
“呃啊…”你掙紮著搖頭,“會死的吧…”
一定會死的吧。
就連你的表情都在重複這句話。
他指指你的心臟:“我會修好你。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現在這裡的心臟用的就是我的?”
你沉默的捂臉。
哪壺不開提哪壺,真的就是。
說起這顆心臟,那又是大有來頭。年紀輕輕的小讚迪克想要和你探討一下生命的誕生,雖然他已經…………
男人真的能對自己這麼狠嗎?
無法讓你本人懷上孩子的多托雷曾表示過,如果你喜歡小孩子,你可以拿點自己的基因去負責“生產”切片們的那個他那裡。
“都是雙方基因的融合,因此也沒有什麼區彆。”青年如此雲淡風輕的說著,還不忘順手幫你把纏進嘴角的發絲勾出來,“嗯…不喜歡嗎。”
你還能無痛有個親生的崽…某種意義上而論,挺好,但是沒必要。
你當即表示照顧年輕的小切片已經很累了,請不要再有多餘的小孩子。
也不僅如此。
他委婉的提醒你最好不要出軌,雖說他個人對於這些倒是無所謂,但難免總有幾個閒著無聊,覺得搞死多餘情敵這種事情也許會很有趣的切片。
因此,為了彆死了男人,然後傷心破防。
你的現任丈夫多托雷之一,友善的提醒你:最好彆出軌。
話題轉移回你的心臟。
原因很簡單,讚迪克仗著自己怎麼瘋狂996都不容易猝死的身體對你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壓榨。
他差點就把你搞死了,明明你都哭著求他差不多得了,可他不聽。
本體沒有對你進行改造嗎?為什麼?這怎麼可能?
無論是哪一個「博士」,擁有本體記憶的他們都確認在各種原因上,他們的確對你產生著人類情感上的愛。
也由於人類終究是群居動物等原因,哪怕再不斷的走向非人化,成為長生種。可隻要大腦能夠思考,就仍然會產生生物所會產生的孤獨感。
因此你是他的妻子。是被他選擇,也選擇回應,選擇陪伴的,被他認可著的一部分。
就像是所有的博士一樣,他們都是博士,都是同一個人。
他們互相是對方的所有物,自己就是屬於自己的。
——基於這樣的想法,你在潛移默化中,也逐漸變成了“博士們”的一塊拚圖。
無法分割的血肉,自己的一部分。
聽聽,這樣的話語聽著是多麼的浪漫,生生死死,哪怕是突破生命的界限,到達新的高度,自己與“自己”也會永遠在一起的。
博士都這麼想。
這樣有什麼不好。
但是變故就是這樣出現的。
在發覺你真的喪失了心跳,讚迪克整個人都驚愕了起來。
怎麼可能呢?
——你怎麼會還是徹頭徹尾的人類?本體,不,哪怕不是本體,其他已經“獨立”了的切片,他們怎麼會容忍你繼續作為「渺小的人類」來活著?
難道他們不在乎你?
不…絕無可能。
…在那次之後,你昏睡了大半天才蘇醒了過來。
實驗台上布滿了血腥味,身旁的青年百無聊賴的正在喝著冷掉的咖啡。而在你的懷裡,比你還要高出半個頭的alpha才是那些赤色斑駁的來源。
他可憐的皮膚沒有被縫合上,你能透過血肉看見胸腔之中躺著由人類智慧而生的結晶。
讚迪克真的半死不活了。
你嘴角一抽默默收手放開他,從實驗台上爬起來,一個一個的給自己係襯衫的扣子,在這期間,同時也努力的讓自己開始進行正常的思考。
恢複平靜以後,望著還悠哉喝咖啡的丈夫你扶額問:“能不能把你縫上?”
多托雷,準確說是…omega?
“嗯?懲罰還沒有結束。”他輕笑了下,“就這麼喜歡他?”
啊,會這麼惡意滿滿的果然是omega。
你感覺頭疼:“差不多就得…”
他打斷你,忽的伸手把你轉了個圈對準他。隨後抹上你的大腿,在曖昧的痕跡上停留了。
“我們有什麼區彆嗎?”omega好奇的問,“你總是偏心他啊…如此,嗯…不妨讓我猜猜,是因為………”
“他是讚迪克?”
你對於他光明正大的揩油不感興趣,但是旁邊的人真的要死了啊!
“——停,禁止中二發言以及對妻子進行不動聲色的pua。”你義正言辭的說,“是博士我就都會喜歡。”
“不過…”話鋒一轉,怒火上頭,你噙著一抹惡笑,伸手一把拉下他的束縛帶,逼著omega低頭,“問我為什麼最喜歡他之前,想想你這個到處兩頭跑,把妻子晾在冷冰冰的辦公室裡的你——是不是有點問題吧!”
沉默半晌。
“嗯…真貪心。”
估計是指很多意義的一語雙關,omega無辜的收手,扭頭去縫另一個他自己去了。
也是後來很久很久之後,某年列行的身體檢查,你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心臟換了個人的。
就…好像對生活沒什麼影響。
你想想也沒放心上了,反正都是博士自己迫害自己,你已經徹底在博士們的事情上走向了佛係。
但,其實你也奇怪,為什麼多托雷,也就是本體的他會拒絕對你進行改造,拒絕讓你陪伴他一起成為特殊的存在。
大概偶爾也會覺得有點寒心?
可本體每一次聽見你的疑問,不是隨便搪塞,就是巧妙的繞開了你的問題,讓你一時半會都沒發現話題成功的被轉移了。
這兩天你倒是經常見到本體。難得的與讚迪克少待在一起了很久。
博士都有屬於他們的小小儀式感,你理解,學者嘛,你也有這種怪癖。但求知也是你們這類人一生所追求的事情。
你感覺本體出現了岔子。
平心而論,有人會整整三天都不做實驗嗎?對於你,或者對於其他的人類來說,大概會。
但對於博士完全不可能的吧?更何況這三天他實在是樂的清閒,動不動就把你拉走去約會,浪漫的那個樣子讓你迷茫至極,都懷疑你是不是分清博士的水平差點了。
“你…不會其實是什麼,專門出現陪我約會的吧?”在接過男人送來的冰淇淋後,你大腦已經放空,“…你從哪裡搞到的冰淇淋?”
伸出舌頭舔一口,冰冰的,又甜甜的。
你永遠喜歡香草冰淇淋,不過如果不是至冬這麼冷的天就好了…
多托雷:“嗯?不喜歡吃嗎?”
“哦,沒有。就是感覺在看科幻片。”你奇怪的說,“我竟然會比你的實驗重要?”
“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博士難道不都是愛老婆但更愛搞實驗的嗎?”這個小博不會是被pua了吧?難道不是個正常的博士?
他:“…………”
好吧,他的妻子似乎把自己看的十分的輕。
其實也的確挺可笑的。
博士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樣的人,竟然做的夢裡全是你,還出現了不存在的未來。
難道是你在影響他嗎?
哦,怎麼說來著?用你以前會說的話好像是叫…
“死去的愛人突然攻擊我?”多托雷沉沉的笑了兩聲。
你:?
完了,這個博士腦子真的有問題吧。好可憐啊,博士腦子有問題,那不就相當於男人沒有命根子這麼可悲嗎?
等等,好像博士的確是男人,他甚至還〇〇了。
…………果然。
你在內心說道:多托雷這種生物,是不能算作人類男性的吧。
前一秒還隻是覺得不是男人,後一秒你就看見他在和烏鴉說話。
他還頗為煩躁與無奈的抓住了那隻鴉,陰測測又溫和的笑道:“彆來吵我,嗯?聽懂了嗎…好好…乖孩子。”
很好。
都和烏鴉說話了,徹底不想做人了是吧?
你沒忍住把這個多托雷劃進了腦子有問題裡。還想著這次結束,夥同幾個其他的博士給他治治腦子好了。
你們還是正兒八經的約會了。
走著走著,你還很蹬鼻子上臉的給大名鼎鼎的愚人眾二席頭上綁了個粉紅色的小蝴蝶結。
他一臉不太妙的表情,光是薄唇彎起的弧度就令人不寒而栗。
當然,會方的隻有愚人眾的部下。你隻是他可愛又無辜的乖巧老婆,你和他結婚這麼多年,額…還隻愛這一群多托雷,這樣的你會有什麼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