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個女人似乎是博士大人的妻子啊…真的假的?”
“真的啊!你們彆到處亂說,但我那天真的聽見博士大人稱呼那個人為自己的愛人…”
“…真的不是大人從哪裡騙回來的小姑娘嗎?大人的實驗室一般隻有實驗品和大人才會進吧…可那個小姑娘第一天就進了大人的實驗室…”
“天呐…博士大人不會對自己的妻子都下這樣的狠手吧…”
“…太可怕了…”
——愚人眾下屬們的閒聊。
但實際上,部下們的擔心沒成真…至少暫時沒有。博士並沒有限製你的行動,他更沒有解|刨或者是對你進行其他的實驗,來好好的看一看這個你是一個什麼奇怪的東西。
被他帶走後,你來到這個冰冷的雪國已然足足有了三天。
除了你想要主動現身時,沒有一個人能看得見你,因此你也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從愚人眾的部下口中截獲許許多多的情報,也變相的了解了現在外麵的世界。
愚人眾的第二席,一個擁有絕讚pua技巧的反派角色。不僅在戰力上比肩神明,他甚至把自己給片了,做成了好多分。
彼時站在走廊上聽見部下們談論博士大人們的不同時,你腦補了下多托雷自己切自己的場景,瞬間就毛如悚然了。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在第三天,你見到了彆的博士。
當時就看見一個風風火火的“薄荷”衝進了本體多托雷的辦公室。他一邊怒罵著,一邊“乓”的一聲踹開了門。
“多托雷,你又發瘋?你憑什麼駁回我的實驗資金!”少年怒氣騰騰的說道,可當他看清辦公室裡的人是你後,表情古怪至極。
“哈?又是一個不要命的?”他皺起眉頭,“喂,我勸你快點離開這裡。彆精|蟲上腦,本體那家夥可不喜歡女人。”
本體…?
眼前的少年太過的眼熟。
這不就是縮小版的多托雷嗎?他看上去不比讀書的那個時候大上多少,瞧著就像個未成年的。
見你沒動,alpha冷笑了下:“蠢貨。”
你默默抱緊自己,縮在椅子上。被小讚迪克罵這種事情,你並不感冒,某個時刻,甚至腦子裡出現了聲音。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我隻覺得他們吵鬨。」
如果能走你早走了。或者說,如果能早日投胎,你早就想去投胎了。
這邊的alpha正準備對你發怒,那邊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你承認你有點ptsd了。
雖然來到這裡後,多托雷對你很好,可是一回憶起那三次火燒,以及他戲謔的神情。你就又委屈又害怕,憋著什麼都不敢說,隻敢隨他抱,隨他親,在背地裡瘋狂紮他的小人。
“哦?”
黑藍色的手套闖入了你的視線,他搭上少年的肩膀。
“alpha,你在做什麼?”
低沉的聲音帶著他一如既往的愉悅音調,隻是聽上一會,就讓你忍不住的皺起眉頭,努力強壓下內心不安的恐懼。
你換了個姿勢,默默從椅子上下去,正欲穿牆離開這裡。
小少年咧著嘴鯊魚牙挑眉質問他:“為什麼駁回我經費?”
多托雷抬頭:“你覺得呢?”
你:………
離開這個房間前你麵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身為正兒八經鬼魅本鬼的你,語氣空靈又沒有感情。
“…你開心就好。”
你平靜的說,旋即一腳踏入實心的牆體,離開了這裡。
房間一大一小兩個長相差不多的人,就這樣目睹了你輕飄飄的走進了人類走不進的地方。
alpha:?
“搞什麼鬼?那女人穿牆而過了?是你新做的實驗品?”
“很可愛吧。”多托雷慢悠悠的說道,繞過alpha走進房間裡,“至於資金,我想你清楚為什麼駁回。”
正經的學者不在意情情愛愛,alpha直接忽略了本體抽風的發言。他氣笑了,在惡狠狠的拍門離開前,陰狠的說道:“你給我等著。”
伴隨著“砰”的一聲,他摔門離開,這麼用力的動作,搞得在牆裡的你都被嚇了一跳,沒忍住的探出個頭,往那裡一看。
“…你和你的關係看起來不太好。”你淡淡的說道。
多托雷意味深長的望著半個身子還在牆體裡的你,他抽出一張紙:“這個狀態能體會到溫度,那你在穿過實物的時候感覺如何?”
唰唰幾筆在紙上劃過,像是寫了點什麼。
你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隻能乾巴巴的說一聲:“感覺沒差多少…”
“觸覺,味覺,視覺,聽覺又或者是…感覺之類的,都沒有受到影響。”
他問:“你這兩天有吃東西?”
“沒有…”
但你猜他一定喝了咖啡,嗯…還是,卡布奇諾之類的?多托雷會喜歡吃這種東西嗎,真…不會是故意的吧。
“原來如此,這種類似於靈魂狀態並不能影響感知。”
多托雷點點頭,正想再問上幾句,就見你將手掌貼上了自己的臉頰,幾個呼吸間憑空消失了。
他了然,正想在紙上再添上點什麼東西,手中純白的紙片便忽然扭曲了起來。
在青年的眼前,那張紙上開始震動,他的字體在上麵互相融合了起來,形成了些難以分辨的東西。
在紙張瞬間碎裂了開來,化作一團碎屑落了滿桌前,在他的身後,你看清了那些奇怪的字體,腦中竟成功的閱讀解析了他們。
——「第四天還剩三十二分鐘。」
什麼第四天?為什麼隻剩三十二分鐘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迷茫的揉了揉眼睛,你不知所措的在想自己要不要出去。
換做平日裡,你對博士的事情不好奇。你都快把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當成了自己的座右銘。
可是為什麼?
當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你的內心產生了無比的害怕。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哀求時間過的再慢一些,至少不要這麼快就結束這一切。
誠然,你不想挽留。
在你的意識裡,你渾渾噩噩了太久。自死亡後就在期待一個終止,不願意在迷茫中隨波逐流。
麵前的青年也明顯看到了那些東西。但他好像並不在意,隻是隨手拍開那些落在身上的灰燼,任由它們落在地上。
他還在低頭處理著那些文件,嫻熟無比,像是度過了無數次這樣的人生一般,不用閱讀,便知道下麵會迎來什麼樣的文字。
鼻尖消毒水的味道依舊不變,辦公室牆上的掛鐘走了一圈又一圈。
在倒計時十分鐘的時候,你緊張的聽見他在喊你的名字。
下意識的撲向愛人的懷抱,他熟悉的眉眼依舊帶著笑容。
不似烈火中般的令人難以呼吸,反而是平靜的,從容的,讓你感覺他隻是要出一趟門,在離開前送你一個離彆吻罷了。
他將你圈在懷裡,讓你坐在他的腿上。你也十分順從的攬住他的脖子,依賴的靠在他的身前,同他一起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第一張紙:作戰計劃書…
第二張紙:切片的資金申請…
第三張紙:édu??èè??è?16“?…
“那這一張呢?”他笑著詢問,“上麵寫了什麼?”
“…看不懂。”你一瞬間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現了問題。為什麼那裡就是一串完全不合理的亂碼。
多托雷並不在意這個,他輕描淡寫的看完這些東西後,並沒有再去處理彆的東西。
他將你抱起,放在桌子上。
在你正奇怪他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青年摁倒了你。
他的手指緩緩地擦上你的脖頸,如同一條冰涼的毒舌一般,纏上你的身軀。
在他的那雙赤色雙眸中,你瞧見自己麵對這奇怪場景的無措樣子。
“明天見。”他輕柔的笑道。
——手指驟然收緊,在你愕然的神情下,死亡伴隨著世界的最後一秒,一同降臨了。
你的呼吸,你的意識也戛然而止。
…多托雷不總是這樣嗎?
他是一個割裂到奇怪的傲慢家夥。
在感知著那股力氣剝奪自己的生命前,你混亂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