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恩,就是這樣。”
講完事情始初的水餘容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下躺在客廳臨時搭的簡陋木板床上的江湖人,有些擔心的蹙眉道:“他,應該沒事吧。”
“叭!”驟地她的頭被水地錦猛然拍了一下,還未來得及抬起頭來,耳邊便響起水地錦的聲音:“吃飯去,那麼晚才把東西弄回來,我都要餓死了。”
“是了,他也是沒吃東西吧。”水餘容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慌忙想向外麵廚房走去。
隻是她的袖子卻被水地錦拉住了。
她站起來,攏了下發髻,及其平淡的對疑惑不已的水餘容說道:“我去吧,你先打水給那人擦下臉。”
“恩!”明白含義的水餘容驟然笑了起來:“妹妹,你同意收留他了啊。”
“哼,”水地錦嗔了她一眼,最後還是無奈的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從小就小貓小狗收留個沒完。”
“嗬……”被指責的少女吐了下舌頭,一雙眼兒笑得好似天上的彎月,暈開點點光芒:“房裡還有點陳米,要不我們今天煮來吃?”
“好好好……”被姐姐弄得無奈的水地錦搖了搖頭,掀開成色早已破舊的簾子,走了出去。
窗外的月暈染的景色分外朦朧,乳白的光影極輕柔的灑進這個小小的屋中。
水餘容端著臉盆走到那昏迷的江湖人身旁,仔細的幫他把臉上的血汙與塵埃一一擦儘。
五官驟然乾淨的江湖人微皺著眉宇,雖然緊閉著雙眼依舊可以在臉上找到那股與生俱來的銳氣。
恐怕是江湖裡很有名的人吧?
水餘容垂下眼簾,看著臉盆裡搖曳著月色的水光那般猜測著:不知道將他追殺成這樣的又是誰呢?
在她低頭沉思的那一霎,躺在床上的人眼裡驟然閃過一絲光來。
“哼,真沒想到……”
那個人在房裡低不可聞的喃喃說著。
嚇得水餘容趕緊收住胡思亂想,連忙放下手裡的臉盆,傾身去探望他。
慌亂中不知在地上踩到什麼硬物她也沒顧得上,一個勁兒的探到床頭看那人現在如何。
那青衣的江湖人眉宇皺得分外厲害,仿佛陷入一個夢魘裡,一隻手不停的在腰周圍摸索著什麼,將臨時鋪好的床單扯得絞成一團,早已失血的唇不停地張合,好似要把什麼秘密向世間說出。
是那個東西吧?
見他還沒醒,頗有些失望的水餘容輕咬著下唇,把開始立在牆角的鈍劍放入江湖人手中:“喂,是這個吧?”
青衣人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用手摩擦了劍柄幾下好似確認完畢一樣,青白的臉逐漸緩和了些,隻是眉頭依舊沒有緩解,仿佛在夢裡也不得安生。
試圖得到回答的水餘容討了個無趣,用手指繞著肩邊的青絲嘟著嘴站了一會兒,終於打算出去幫水地錦做今天的晚餐。
於是,她抬起腳正準備出去時,腳尖又碰到方才踩到的硬物。
這是什麼啊?
注意到的水餘容借著廳堂微弱的燭光將落在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那是個不曾見過的布囊,暗色的綢麵一接觸燭光便泛著如血的異樣光芒,封口則是用銀絲紮得嚴嚴實實,看不到裡麵沉甸甸的究竟是什麼。
她對著光想試著瞧見布囊中裡的物品卻始終看不到。
這個東西是那人的吧?
水餘容這樣想著,掂了掂手裡的布囊,陰影下的麵容浮起一絲莫名的笑來。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