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與司徒瑾裕,那本就是相互欣賞,一路扶持,十多年如一日的情誼......
不對,難道前世自己和司徒瑾裕離心,是因為沒有那種事?
更甚者,前世,難道他根本就不喜歡司徒瑾裕,所以才從沒有非分之想....
一股子涼意從腳心躥起,忽然心口一陣刺痛,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一閃而過,隻是一個很模糊的影子,快得讓蕭湛根本抓不住思緒。
等蕭湛回到房中,洗漱完畢,在床上躺下之後,已經夜深了。
月光灑進蕭湛的院子,亮得很。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
蕭湛的一臉平靜,盯著窗戶出神。
不知道為何蕭湛覺得今晚的臥房裡又些悶,對於掀開被子,下了床,連鞋子也不穿的,走到床邊,打開了窗戶。
月光十分自然的穿了進來,跟隨著月光一起的還有那一針沁人心肺的秋風。夜間的秋風冷意十足,蕭湛卻絲毫沒有感覺。
月影疏疏,眼尖的蕭湛忽然瞥見了院落牆根處,種滿了一排綠竹,縱然入秋,竹葉黃了幾片,更多還是綠的。
蕭湛的腦子不知道為何不受控製的想到那片竹林,還有蘇胤一身隨性慵懶的樣子。
讓蕭湛的心頭不明所以的跳了跳。
驚得蕭湛手一抖,條件反射的有碰的一聲把窗戶合攏。
沒了秋風的冷意,蕭湛突然覺得那股悶熱又上來了,
內心針紮了一下,又重新打開了窗戶,西風裹挾著一縷竹香又撲鼻而來……
蕭湛退了兩步,有些煩躁,但是不想關窗戶。
一直以來都十分冷靜的蕭家小將軍,今夜之後可以叫小侯爺了,開始又些煩躁了……
他悶悶地轉身躺回到床上。
“今日蘇……這人為何要替我說話?”
當下的蕭湛竟然無法完整地叫出蘇胤的名字,腦子又不受控製地從空其中的那一縷青竹的味道,想到今日那人身上下來的屢屢竹茶清香……
隻是想想就覺得身體裡有一道不受控製的電流在亂竄。
“呸!”蕭湛暗暗唾棄了一口,不知是在惱自己還是彆人。
蕭湛翻了身,又重新在翻個身,最後對著床塌的簾帳上眨眨眼,“明日定要人將這院角的竹子都砍了!”
按理說這一夜,是蕭湛回魂活過來以後睡的第一個安穩踏實的覺。
但是,事實上卻是輾轉反側,胡思亂想到了很晚才睡著。
而且,第二天早上醒來,蕭湛的臉,陰沉地嚇人!
這一夜睡著了,是睡的很沉很“踏實”!
可是他做夢了,做了個十分不踏實的夢,燒的得整個人渾身是汗。
第二天早上醒來,蕭湛就發現自己渾身都濕噠噠的,尤其是褻褲……這讓他倍感羞恥。
他竟然做了春夢!可惡的是,他還不知道對象是誰,而且比起做春夢更讓他覺得羞愧的是“上下”……都怪臭老頭……
昨晚一室秋風吹皺。
夢裡麵,他看不清楚來人的臉,隻是覺得這人的身體好瘦,好薄,自己隨便一抱就能將他圈入懷中。
夢中的人沒有開口說話,隻有微微的喘息,夢裡的蕭湛緊緊地抱著他,身體燒的厲害,也脹得厲害,卻不得其法。
夢中的蕭湛不知道要怎麼做,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我要在上麵,但是要在上麵做什麼,他卻渾然不知……
甚至連夢中的人是個什麼樣子,蕭湛也沒有看清楚,隻是一陣輕柔的竹葉的味道飄過他的鼻尖,他便醒來了。
一時間分不清楚是在夢裡聞到的,還是自己的院中飄來的竹香。
自以為很聰明的蕭家二公子,一骨碌起床。
然後取了自己院中的長刀,在院子裡舞了整整一個小時,確定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汗濕了衣襟,院內的小廝門都看到以後,才欲蓋彌彰的吩咐:
“十分鐘後,讓人準備一下熱水,噢不,冷水,我要沐浴。我先回被窩裡躺一會兒去。”
“啊……是主子。”下人們雖然疑惑,但是主人的吩咐他們完成就行了。
於是乎,在蕭家二公子這麼自己折騰自己的一番作弄下,剛泡完冷水澡出來,蕭湛就狠狠的打了一個大噴嚏……
華麗麗的感冒了。
蕭湛出門的第一件事就是:“來人呀,今天就吩咐人,將我院中的竹子全部砍了!”
“砍了需要種些彆的什麼嗎?”下人恭敬的問道。
“不用,空著吧。”蕭湛留下一句,便自己出門去了。
當天下午,宮裡就把聖旨送了過來。
蕭老將軍領著蕭家跪謝叩恩。
自此蕭湛蕭小將軍的稱號也正是被蕭小侯爺所替代了。
蕭湛是十二歲隨兄長進京的。
十二歲之前,他都一直生活在邊塞北疆穀陽關。
十歲的蕭湛便能跟隨父兄騎馬打仗出入軍營。
曾經十一歲的蕭湛更是臨危受命,帶了一隊輕既繞道函穀關,直取敵軍將領,救出了當時的負責伏擊的一隊軍隊,此戰過後,軍中人都戲稱他為蕭小將軍,等長大以後,必定會像他的父兄一樣,成為保家衛國的大將軍。